“賢兄,府門已經顯形,上面有四道門印,需要放入啟門鑰匙。”
傅玉卿撤掉禁制後,手指翅狀府門,給方獨樹介紹情況。
左翅門印是星冥鼎與幽月鐘,右翅門印是鎮邪甲與誅仙鏈,傅玉卿先取出自己的鎮邪甲放入印中。
方獨樹也學著照做,先把鐘鼎放入,最後放誅仙鏈時,他隨口問了一句︰“誅仙魔鏈的本體有兩條,其中一條已經被毀掉,會不會影響啟門?”
傅玉卿道︰“府門上只顯露一條鏈印,應該沒有影響。”
說完她蓄力一推,只听轟隆!一聲,崖壁裂開一條門縫,她扭頭瞧向方獨樹︰“賢兄你看,一條魔鏈已經足夠使用的。”
“不錯,這樣再好不過。”
方獨樹幫著一起推門,厚厚的石門很快露出一條可以容納兩人身位的縫隙,但是不等他們打量門內環境,一股黑風忽然吹刮出來。
方獨樹像是預感到什麼危險似的,身形 的朝後一遁,立即拉開了與府門的距離。
傅玉卿朝後望了一眼,見他已經遠離百丈遠,登時苦笑起來︰“門外早就被我布置了封鎖禁制,這些魔風吹不出來,賢兄不用擔心。”
果真如傅玉卿所說,黑風匯聚在府門邊緣,宛如一團橢圓狀的雲霧,不能繼續朝外擴散。
方獨樹臉色尷尬的飛回來,說道︰“我其實不是在擔心自己。”
他右掌輕輕握了握,掌心處的顫抖感仍舊在持續,他又解釋︰“你也知道我身上有一頭鵬鳥遺物,剛才魔風吹起時,這鵬鳥像是十分恐懼,嚇的渾身發抖,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狀況!”
自從進了扶搖塔後,封印在掌心處的青鵬始終沒有任何動靜,早就引起方獨樹的疑惑。
要知道扶搖塔是聖鵬上庭的唯一遺址,而上庭之主肯定是鵬鳥出身,按照血脈淵源來分析,青鵬是返回自己的祖宗家園,它應該興奮才對,結果卻出乎方獨樹的意料。
它根本沒有絲毫歡呼雀躍的感覺,對扶搖塔完全陌生。
此刻打開鵬府大門,它甚至爆發了恐懼反應,這更讓方獨樹迷惑不解,忍不住尋思︰“難道青鵬與聖鵬上庭不是一脈相傳的關系,反而有仇怨嗎?”
方獨樹想不通其中蹊蹺。
傅玉卿更是無從揣摩,就說︰“等咱們把府內探險一遍,或許就能找到讓鵬鳥畏懼的原因了。”
方獨樹點頭︰“那就入門吧,但要小心行事,里邊有可能藏有異靈。”
傅玉卿出于謹慎,打算先打散黑風,可是她施法過後,不由為難起來︰“這些魔風也不知是什麼神通顯化出來,我奈何不了,根本驅不散。”
方獨樹也試了試,同樣沒有辦法。
他問道︰“如果我們降服不了魔風,鵬府內就會變成迷宮環境,一旦遇上危險,我們有可能失陷在里邊,你的扶搖令能在魔風當中啟動傳送嗎?”
“我先試一試!”
傅玉卿膽子很大,獨自進入府門,等置身在風團內部後,她托塔進行印證,反復數次都能毫無阻礙的遁至門外。
兩人這才放了心。
假如扶搖令在鵬府里邊失效,那他們就要考慮打道回府了。
不過等他們齊齊進入府門,準備朝內探險時,卻又遇到了新問題,“翅門必須瓖嵌四件聖寶才能關上,如果咱們摘下四寶,翅門會被禁制鎖定,一直處于敞開狀態!”
目前四寶全部瓖嵌在門前,他們來到府門內部後,如果選擇關門,四寶會留在外邊,他們收不回來。
方獨樹在門後看了看,發現也有一道門印,可以用來瓖嵌另外一條誅仙魔鏈。
他若有所思起來︰“這道門印應該是關門後,用來收回四寶的禁制,但另一條魔鏈已經被毀,咱們無法啟動這個禁制!”
傅玉卿問︰“那現在怎麼辦?”
辦法只有兩個。
一是關門,但四寶要留在門外。
二是收回四寶,但府門要敞開。
為了防止四寶有失,方獨樹道︰“四寶不能留在外邊,一旦被元嬰修士感應出來,必定會被搶走,咱們布置一套隱形法陣,搭建在府門外邊。”
他打算一直敞開府門。
傅玉卿提醒︰“咱們的隱形法陣也瞞不過元嬰修士耳目!”
“不管四寶還是隱形法陣,都會被元嬰修士偵測到,那就兩害取其輕!”
“好,我去布陣!”
忙碌了大半時辰。
兩人才開始朝府內探險。
等他們深入到黑風深處,方獨樹漸漸察覺出來︰“這些魔風不是禁制釋放出來,而是純粹的妖風!”
他這麼判斷是有依據的。
掌心青鵬經常凝結青鵬戰斧,幫助方獨樹御敵,青鵬施展的妖風與黑風除了色澤不同,威力強弱有別外,就再沒有其它差異了。
“妖風?”傅玉卿更顯謹慎︰“難道是從通天魔龍本體上爆發出來的?”
她判斷這座秘府內藏有魔龍真軀的遺骸,旋即又說︰“賢兄,當年咱們在鯤墟時,你不是在黑水河道底下找著一塊龍鱗嗎,不妨祭用一番,說不定可以驅散魔風!”
方獨樹並不認為妖風與通天魔龍有關,他心里已經篤定,這些妖風是源自一頭魔鵬。
但傅玉卿的建議也未嘗不能一試。
他翻手取出龍鱗,原本不抱什麼希望,誰知龍鱗剛剛端在手上,周圍十余丈的妖風,‘嘩’!的一聲,竟然自動退避。
“咦?”方獨樹奇異不已︰“此鱗真的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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