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為了追蹤魔靈,方獨樹攜帶小鷹一起前往星曜皇宮。
那時小鷹已經被魔靈控制,就被青青封印在了通天牌坊內,隨著青青失陷在長青界,小鷹也跟著失蹤。
方獨樹知道當年青青是被看守界口的甦老翁與陶姐姐帶走,他就問小鷹︰“我在長青界見過一位姓甦與姓陶的妖修,是不是他們助你恢復了記憶?”
小鷹微微搖頭︰“你說的這兩個修士,甦鶴發是界口鎮守使,我沒有見過他,我听青青說,就是他把青青帶到上庭!至于陶桃鬼女,我倒是經常與她見面,但她修為尚淺,沒有能力對我施法!”
“上庭?”方獨樹好奇她在長青界的經歷︰“這些年你一直都住在上庭嗎?”
“我最初甦醒的時候,被囚禁在一座水府里,水府建在河底,只有我一人,像是在住監牢一樣。”小鷹開始講述她的經歷︰“那時我仍舊沒有恢復記憶,心有膽怯,很想逃出去,但水府禁制堅固,我打不開。”
“後來呢?”方獨樹听她口氣平緩,監禁生涯並沒有讓她產生怨恨。
“後來青青到水府探望我,送來很多吃食與靈珍,讓我解悶,還有修煉道法,助我練功。”小鷹娓娓道來︰“但她暫時沒有辦法救我出去,她說正在找上皇求情,只要說動上皇,就能放我自由,我就開始等待。”
“上皇是誰?”方獨樹忙問。
“他姓甚名誰,我不清楚,我也不曾蒙面,只知道他是上庭之主。”小鷹說︰“我在水府住了七八年,直至前幾日,青青再次來訪,帶來一位元嬰期妖修,替我恢復記憶,隨後押送我離開長青界,返回河西!”
她雖然在長青界一住數年,但常年避居在河底秘府內,從未在外走動,即使她被押送離開,也是在河水內趕路。
方獨樹上次闖探長青界,雖然是身處天災險域,不是閃電頻發,就是濃霧彌漫,但方獨樹起碼見識過長青界內的天地。
她卻沒有,她的所見所聞全部是在河水里。
當方獨樹詢問她上庭方位時,她根本給不出答桉︰“當初我被釋放後,被那位元嬰期妖修押送,走河底離開,我始終沒有浮出過水面,從來沒有造訪過上庭。”
方獨樹倍感稀奇︰“你竟然從未離開過河道?那你是怎麼返回河西的?你從長青界進入河西必須要通過界口才行!”
小鷹朝他攤攤手︰“我當時在河底走了很長一段路程,最後進入一片漩渦水域,入渦後我被傳送,再出來時已經到黎水河道內了,我到底是走的哪一座界口,我是真不知情!”
方獨樹越听越怪︰“黎水河?你是從哪一段河道上浮的?”
小鷹手指兩界山的方向︰“我是在尸陀峽出河的!”
尸陀峽?
那地界是青青誕生的水域。
尸陀峽底下藏有一口泉眼之井,青青就是在那座泉井內化妖出世,無論她負傷再重,只要入井溫養,都能慢慢復原。
方獨樹不由心想︰“難道那座泉井是一座界口不成?”
當年他為了防止太極道消息外泄,專門選擇在泉井處閉關築基,那時他根本沒有在意,只把泉井當成一座靈氣泉眼,始終未曾親自潛落下去查探,想不到井底竟然另有玄機。
“如果讓你按照原路返回,你還能記得路線嗎?”方獨樹問小鷹。
“我可以找到那座漩渦入口,但那位押送我的元嬰期妖修,曾經警告過我,如果沒有他施法保護,任何進入漩渦的金丹期修士,都要被渦力攪碎肉身。”小鷹直白道︰“小方,我沒有膽子回去,如果你堅持要去闖,那我也不會攔你。”
“既然有危險,那就算了。”方獨樹放棄讓她帶路,她棲息雪原兩百年,早就養成惜身習慣,方獨樹不會強迫她,又問︰“你臨行前,青青有什麼話要你轉述嗎?”
“不止有話,也有寶物讓我轉交給你!”
小鷹說到這里,取出一枚泛白色的鼎耳,耳上散發有醒目星輝。
方獨樹只瞧一眼就認出了鼎耳來歷,正是星冥鼎上遺失的那枚鼎耳,此鼎含有濃郁的星光靈力,外相色澤與小鷹手上的鼎耳一模一樣。
小鷹見方獨樹臉上顯露有意動之色,微微揚起嘴角︰“看來,我這個郵差是做對了,這枚鼎耳果真是你缺少之寶!”
方獨樹沒有否認︰“這鼎耳對我確實有大用!”
他一直都知道鼎耳是在羅魔妖王手上,想不到卻被青青尋了回來,以青青的修為神通,直接搶奪鼎耳應該辦不到,估計是使了什麼交易手段。
小鷹旋即把鼎耳遞給方獨樹,又自顧感嘆一聲︰“青青與你是心有靈犀呀,你們已經將近十年沒有見過,她竟然知道你缺少什麼寶貝!
這鼎耳其實也不是青青之物,當年雪原上有位羅魔妖王,隨同甦鶴發與陶桃鬼女一起前往上庭,羅魔妖王為了表忠心,就把鼎耳朝貢給了上皇,青青找上皇求到了鼎耳!”
她這麼一解釋,方獨樹算是明白了鼎耳被青青取到的原因。
但方獨樹仍有一點想不明白︰“當年我被困在長青界,青青知道這件事,她讓你把鼎耳帶到河西,萬一我仍舊遇困沒有返家,你見不到我,郵差豈不是要做不成?”
小鷹透露︰“青青知道你已經從長青界返回,上庭經常派出探子,潛入河西打探情報,她以前擔憂你安危,不願待在上庭,上庭為了防止她逃跑,就囚禁我不放,就是為了要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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