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五季了，每季五集，每季都是不同的藝人.......”水清翻了翻制作和發行，哦，這是兩家公司聯手平台，在捧人。
當然，也和節目熱度不高有關系。因為如果節目很火，上了就對藝人有加成的話，就算公司和平台做了一定的封鎖，也會有當紅的藝人可以上的。所以現在就算是他鄉遇故知的情況，他們這邊節目沒表示，那邊的小團隊也不敢貿然過來。只憑這點，其實已經超過很多熱度不高的節目團隊了。因為圈內就是有那種揣著明白裝糊涂的節目團體，見到什麼都想蹭。這種風氣，和節目團體的主創人員有很大關系。
很多時候，藝人們在各種節目里出圈，很大程度上，不是藝人們本身有多閃光，而是因為背後的節目主創在拉線。那種很出圈的名場面，才是藝人們本身的魅力在加持。但說真的，真正很有魅力的藝人，會在各種節目里有出圈名場面，如果某個藝人只在一個節目里出圈了，那甭懷疑，絕對是這個節目主創的功勞。
眼前這個節目的小團體，起碼主創是個講究人。水清示意工作人員做準備，然後看了曹昕一眼。
曹昕明白，和司塵同時抬手跟對面打招呼，鏡頭順勢也甩了過去。蔡蔡站在後面，好奇的看著。
穆李和周承誠都不用節目組的提醒，趕緊滿臉驚喜的跑了過來，“好巧啊。”
司塵主動伸手，穆李靠過來，倆人擁抱了一下，“真的好巧。”
“好久不見啊......”司塵和穆李合作的時候，倆人地位差不多，司塵稍微紅一些，因為他比穆李長得好。到也不是穆李不好看，穆李是那種很陽剛英俊的長相，也挺有記憶點的，但在偶像劇里顯老，在生活劇里顯年輕，說白了就是定位模糊，說難听的就是格格不入。公司也沒那麼捧他，所以現在已經在三四線徘徊。但圈外都有言論，娛樂圈的三四線是最舒服的，不太忙但錢不少，有工作但事兒不多，有粉絲但紛爭少。
可是個人都知道，誰不想更進一步呢。
穆李心中無限感慨，雖然當時就知道司塵會紅，但沒想到，會紅的這麼快，站穩二線望一線了。如果他早點公開和蔡蔡的關系，大概會紅的更快吧。穆李也不是不理解司塵心中的抱負和堅持，但如果是他，肯定不會隱瞞這麼久的。可這也證明，司塵和蔡蔡的關系是真的很好，自己的前途事業都在蔡蔡之後。
現在圈內外幾乎沒有司塵蹭蔡蔡吸血蔡蔡的言論，就是因為大家都看的明白這個事實。
就憑這點，穆李也是佩服司塵，且真心想和他交好的。可惜，在他們有機會相交的時候，他比司塵更防備同行，現在認識到司塵的可貴之處，卻也沒機會了。只能抓住這次以及之後可能會有的見面機會，努力傳達善意。
圈內像他這樣想的人，太多了，更別說司塵背後還有蔡蔡這座神山。結果，卻被曹昕先下手了。傳說他是在完全不知道蔡蔡之事的情況下和司塵交好的，還是在他搶了司塵的資源之後。曹昕都能和司塵做成朋友.......哦，還有傳說，曹昕私下和蔡蔡關系不好......
穆李不是多八卦的人，但事關蔡蔡，總是想多知道一些，多看看多听听.......
周承誠不比穆李想的少，但他的公司對他還不錯，他資源也還可以，知道的東西比穆李更多一些......
比如蔡蔡家世背景很驚人，比如曹昕和蔡蔡確實關系不好，比如蔡蔡私下里其實不愛說話......
周承誠眼神不自覺的飄到蔡蔡身上，曹昕和司塵就讓開，“這位就不用介紹了吧？”
蔡蔡笑開，站著沒動，點頭打招呼，“你們好，我是蔡蔡。”
穆李和周承誠也沒動，各自自我介紹，沒敢多說別的。因為走近之下，蔡蔡容貌和氣勢都更盛，直接就形成了一個空間似的，震懾人心。
有說了幾句，曹昕就主動提出可以給穆李和周承誠的節目做一段口播推薦。曹昕和各大平台都有交情，賣個小人情很正常。穆李他們的節目組很高興，快速弄好了站位和打光，曹昕就過去錄了。
蔡蔡和司塵留在原地看著，蔡蔡問司塵，“你不去？”
司塵搖頭，“我要上的項目和這個平台有個重疊，算不上對打但也是時段重疊競爭.再說了.........再說了，曹昕是什麼地位，他做這種口播，是賣人情，我做這種口播，肯定會招罵的。”
圈內地位高的人，不說為所欲為，但也差不多。一句夸獎一個推薦，都價值非常。而地位低的人，提到什麼，被罵蹭，被罵炒作，都很正常。人情值錢才能隨便賣，你的人情幫助價值不高，那就是雙輸。
蔡蔡嘖了聲，這個道理她也懂的，拍拍司塵，“小伙子，任重道遠啊......”在她看來，司塵遠遠有資格比曹昕更紅，但她只能主觀的代表自己，代表不了其他人。況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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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那里自信飛揚的曹昕，蔡蔡承認，他確實很有巨星範，就是那種萬人迷的感覺。
司塵也看著曹昕，冷不丁的開口，“曹昕笑著說話的樣子，和你好像啊，我有時看著他就覺得，老天爺其實早就定好了，誰會是巨星。”
蔡蔡收回視線，看向司塵，“你和我才像呢好吧？不要頂著和我相像的臉說這麼喪氣的話......”
司塵摟住她，“我才沒有喪氣啊，我就是感慨......”
“感慨什麼？感慨他一個演技差，說話控制不住臉部肌肉的人卻成了巨星？”
“........”曹昕回來，就听見這麼一句。
司塵尷尬的厲害，拉住蔡蔡，不是，你太損了吧？
“我倆沒說你壞話啊！！”司塵趕緊解釋。
“此地無銀三百兩。”曹昕淡淡回了一句。
那邊穆李和周承誠高聲告別，沒再過來。蔡蔡三個也揮手示意。
司塵只能道歉，“我就是有點喪氣，穆李還是和以前一樣，看起來依舊活力滿滿的，可我雖然看著比他強，但總覺得不如他，沒有了當年的沖勁兒.......我要是也能和你似的，給他的節目做一段口播的話，那我這些年的時光和努力也不算白費，可我依舊只能站在原地，他也站在原地，卻感覺比我更高大強壯.......”
其實司塵的這種短暫產生的感慨，很好理解。他努力了這麼久，看似不錯卻依舊沒有做口播的資格，而他已經有了心態上的疲憊感。可穆李盡管依舊在緩慢的前進，卻依然斗志昂揚，積極向上，一點疲態都沒有。他感慨的是，這種積極的心態，他現在極少極少產生了。
圈子里的事，事業工作，家庭，母親的偏執，父親的冷漠，都越來越重，越積越多，壓在司塵的心頭上。
戴思辰有時看蔡蔡，得到莫大安慰和治愈的同時，就是無限的疑惑和佩服。
蔡蔡真的心態超好，超穩。
伸手摟過蔡蔡，從背後掛在她肩上，司塵少見的在外面這麼親近蔡蔡，“讓我吸一口能量......”
吸蔡蔡.......
曹昕說不上來的一股酸氣涌上心頭，圍觀的人們也是酸氣的很。
蔡蔡抱著司塵的胳膊，“是最近收入不多還是收入太多來的太容易了啊？”
蔡金惠女士總說，當一個人不開心，那不是錢少就是錢來的太容易了。太容易得來的財富，有時候會讓人覺得不真實，甚至不配的，從而產生焦慮心態。說白了就是德不配財。
司塵噴笑，但還是認真想了下，“來的太容易了吧......你知道的，我現在自己把著錢了，我媽要我也就給幾萬，她不高興，罵我說我，我雖然堅持不給她錢，但我也不好受......總覺得，愧疚......”
“那就給她唄......錢而已。”蔡蔡很自然的說，“你的快樂最重要啊，給她錢的話，你要是能不愧疚了，那就給。”
還，錢而已.......
曹昕看了眼正在忙碌著的工作人員，踩點拍空鏡做安全防護等。幸虧現在沒錄影，這段會假裝他們還在路上，回頭從下車開始拍，然後走到定好的地點，繼續錄制。現在他們站的位置，距離定點位置還有段距離，鏡子沒有拍他們，但收音似乎沒停......
梅章這時過來，讓蔡蔡喝水，順便分開倆人，“還收著音呢，你倆說話注意點。”
蔡蔡覺得沒關系，也沒說什麼，至于曹昕，他也沒關系，辰辰能當著他的面提起家里和母親的事，就說明也是信任他的。話說，辰辰還真的和曹昕成了朋友了啊.......在蔡蔡來說，能坦誠家里的事，就是關系很好的朋友了。因為她三輩子的經歷之中，都是這麼判斷的。而且，上輩子的媽媽就是被知道她存在的朋友背刺過的。家庭就是最大的軟肋，公開出去，就等于是遞了一把刀給對方。
曹昕趁機先安慰了一下司塵，在他心中，確實是吧司塵當朋友的，但他誰都沒說，包括司塵本人。因為他父母絕對不會讓他和司塵做交心好友的。
“你就是累了，沒吃碳水鬧的。”時尚活動，大家都吃的很艱難，“就好比是登山，你已經站在山頂了，自然會覺得累，看山下還沒登山的人輕松，這多正常啊......”
蔡蔡鼓掌，你好會比喻哦。
司塵笑出來，“我還沒登頂吧？”
“一山還比一山高。娛樂圈這座山，哪有什麼頂啊。”曹昕自己就是頂流，但是他很清楚，娛樂圈時時刻刻都在生產制造頂流，他能一直坐在頂流的位置上，除了他這張臉，更重要的，是背後的無數的資源堆起來的，“只要當下在頂上，就可以了。”
蔡蔡繼續拍手，哇哦，“你好了不起......”好會說啊。
曹昕被蔡蔡弄得滿臉通紅，這有啥了不起的，“沒你這句‘錢而已’來的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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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蔡嘿了聲，“那是因為我們有錢啊，所以能財去人歡樂。如果我們沒有錢，那誰和我們要錢，就是想要我們的命了。”
沒毛病。
這時水清過來，拿著一張紙，“這是接下來的一些話題，你們看看，哪個可以聊一下......”
第一條就是家庭關系。
曹昕瞥了水清一眼，你也太會鑽空子了吧。就算蔡蔡不計較，什麼都能聊，也不能這麼直接吧。
因為曹昕的家世天下皆知，所以他的團隊沒反對。長在聚光燈下的好處之一，就是談話聊天內容很廣，什麼都能說。司塵這邊，因為他是作陪，聊不聊都可以，內容和深度他都可以自己把握，所以他這邊也沒什麼限制。
現在就剩下蔡蔡這邊了。
蔡蔡不能聊的話題其實不少，但因為她能被讀臉，所以很多人下意識的就覺得她什麼都能聊。
梅章卡住，和水清商談，“原生家庭這個話題，會刺痛和點燃很多觀眾，像曹昕這種藝人，原本就不適合談論家庭關系。”曹昕家里都是娛樂圈從業者，曹昕父親的前妻們也都是從業者，可以說，從曹昕本身輻射出去的所有關系脈絡，幾乎都都是娛樂圈從業者，大部分還都是台前的，所以觀眾對曹昕的家庭可能比他本人還熟悉，他要是聊什麼，效果絕對不會是他想要的。
司塵是童星出身，和他母親豐染之間酸酸甜甜的關系，圈內外也都人盡皆知。豐染雖然會在自己直播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暗示司塵現在翅膀硬了不听話不孝順她什麼的，但在親子關系這方面，司塵的觀眾緣還是挺好的，在加上網絡上的受眾群體基本都是年輕人，會更容易在母子關系里偏向孩子，所以司塵也沒受豐染的什麼影響，只是，他也不能談論母親的任何話題，不然，都會被黑成是胎盤不孝子。
蔡蔡呢，家世還沒公布，各種傳說不少，但說的最多的還是蔡蔡家庭和睦，父母都很愛她，不然不會把她養成這樣。可事實上，蔡蔡的家庭，比電視劇還電視劇，那樣的一家人，說真的，能養出蔡蔡這樣的孩子，真是祖宗顯靈.......
所以蔡蔡也不適合說，不然以後她家世公開了，肯定會招來很多議論，甚至是嘲笑和質疑。
梅章也不說蔡蔡，就扯著曹昕說事。
水清也是不懂，可是，“之前司塵說蔡蔡不用做選擇，這就已經讓很多人對蔡蔡的家庭有了很多的幻想.......”或者說猜測，“早晚蔡蔡都是要聊一下的，那為什麼不能是現在？我可以保證，在我的節目里，蔡蔡說甲乙丙，播出的時候絕對不會變成丙乙甲，只會是原封不動的甲乙丙。我知道，蔡蔡的家庭背景肯定不簡單，那如果她現在這個節目里，在國台說一下，就等于有了一個國台節目的背書.......”
這就幾乎是打上了保真戳子一樣，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在國台說謊造假。
梅章猶豫下，就把蔡蔡和司塵叫了過來，四個人談。
蔡蔡自己無所謂，只是，“家庭關系這個話題，可以聊得東西很多吧？那我們要聊什麼呢？”
司塵不太同意，因為蔡蔡的家庭實在有些特殊，以後公開了，現在說的每個字，都會被人翻來覆去的解讀。
“是不是因為我之前說蔡蔡不用做選擇這句話的緣故？”司塵也不是第一次說類似的話，其實每次都會引起討論，只是趕上了正在上國台的節目。水清抓住這個爆點，不奇怪，但就算是國台，也難以承受蔡蔡的家庭啊.......況且，港城那些名流，有一個算一個，幾乎就沒在國台出現過，偶爾出現一次名字，多數也是過世的時候.......
不過，唐家蔡家的家世背景還算清白，也上過國台的新聞，還參加過國宴等活動，很根正苗紅了。
司塵這麼一想，就又沒那麼著急了。只看蔡蔡的意思......
“你現在說什麼，以後都會被反復翻出來解讀的。”司塵和蔡蔡說清楚，“我覺得，就聊一下個人的成長，和家庭脫不開關系，但只要話題還是在個人身上，怎麼樣？”
蔡蔡點頭，可以。
水清卻不太滿意，就又勸了一下，有國台背書不好嘛？還有，“你性格的形成，肯定和家庭脫不開關系，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談一下你家里對你的言傳身教？”
額.......梅章和司塵同時低頭沉默了。
這時候的水清還以為是這倆都在為難，後來，蔡蔡身世公開了，他才明白，這倆其實是在無語。
蔡蔡也有點尷尬，實在是她家里人對她的言傳身教，都不太能說.......
不過，“我的性格真的值得聊嘛？”這才是重點。
水清點頭，“很值得很值得。你不知道嗎？很多社會學家心理學家，分析你的言行，都可以出專題出書了......”
“........”蔡蔡也有點無語了，“這個節目的主持人是曹昕吧？”
水清趕緊說，“你以後也會來上這個節目做主持啊。現在就是個預習嘛。”跟著又說，“你就淺淺聊一下，行不行？過後你覺得不行，我可以剪掉，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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