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兒小兒女的，就能點亮些什麼。不過肯定是曹昕單方面的點亮了，蔡蔡還這麼小，他也配不上.......
水清心里盤算著，國台還有什麼項目，可以邀請到蔡蔡的，他回頭去問問，一定要多和蔡蔡合作啊！！
曹昕確實沒看出來，只是在心中不斷的贊美蔡蔡的審美和設計，司塵離得近，也沒看出來，還問蔡蔡是不是結束了。
蔡蔡後退看了看，點點頭，差不多了。
這時候曹昕的助理小心翼翼的低聲提醒，“包......”
曹昕想起來，他有代言的，要拿個包。就請蔡蔡給挑一個。
這其實有點觸及蔡蔡的盲區了。因為她從來不背包，一貫都是空著手的.......
額，好像記得三姨念叨過，鞋子和包包最好同色同風格，飾品顏色和包包的五金最好同色，帽子和包包也最好同色，還有什麼外衣越長包包越短，裙子越大包包越小.......啊，感覺好多口訣似的.......蔡蔡一時也想不出更多了，算了，還是隨眼緣吧。
蔡蔡轉了一圈，最後選出來一個黑色的手拿包，兩個巴掌大，手機都塞不進去。
曹昕日常用的都是大包，包里要裝下他需要的和可能需要的，也不用助理拿著，就他自己拿著。有粉絲說心疼他這種沒有安全感的表現，但實際上，曹昕從小就被父母教育，自己用的自己自己拿著，不能離手，離手就不要用了。就算是父母交給他的東西，也不能信任。因為他不知道是誰給他父母的。
至于蔡蔡這種連手機都不用的奇葩，甚至完全信任她的經紀人的情況，曹昕做夢都不敢做這樣的。每每想起來，都替蔡蔡揪心。
現在，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從來不用包的蔡蔡，選出來的包，也和沒用差不多。
在曹昕的審美里，這種據說只能裝下可愛和逼格的包包，都該被流放到外太空，包括它們的設計師，然後它們的受眾都該給自己的錢道歉。
結果，輪到他了。
曹昕捏著這個包，覺得自己和光著差不多，很別扭。
蔡蔡看出他的別扭，“怎麼了？這個皮革過敏？”
曹昕猶豫下，還是說了真話，“沒過敏。就是，我習慣用大包，拿著這種小包，我好像沒穿衣服似的......”頓了頓，照著鏡子，小包就是純黑色的，純皮質，沒有一個金屬配件，要是放大一些，曹昕絕對沒有半點猶豫，不過，“沒關系，反正就上街拍個照......”
“怎麼會沒關系。”蔡蔡立刻伸手拿過來，“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的習慣。那我再找找，要大的，是吧......”
曹昕伸手想拿回來，卻被蔡蔡躲過了，“真的沒關系。說好了不干擾你的，都听你的......我拿著就行了......習慣什麼的，不重要啊.....”
“為什麼不重要？你明明都這麼不舒服了，心理上都有沒穿衣服的病態感覺了，到這種程度，怎麼就不重要了？”
曹昕心中一嘆，臉上扯出一個笑容，“那麼嚴重，就是一個形容，夸張的形容......”
蔡蔡直視他，“這是錄播，可以剪掉的。”所以，“你現在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演戲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有這麼深層次的情緒展現呢......”
“......”你討厭了。
曹昕想擼一下頭發，但又怕弄壞發型，就甩了甩手，“我是藝人啊，你也是藝人，難道你能時時刻刻保持你的習慣和要求？小到吃飯時間，大到招商陪客，處處都是外界的各種要求.......甭說藝人，做什麼不都是難以保持自己的習慣和喜好，藝人好歹掙得多呢.......就算是我，也要咬牙穿自己不喜歡的衣服，忍受衣服布料的割肉摩擦，忍受酒桌文化和沒完沒了的伸過來的手.......”
額，你還挺情緒化的......
蔡蔡撓撓下巴，“你居然會關注藝人之外的群體.......”
“.......”曹昕也學著司塵捏蔡蔡的肩膀，“你什麼意思！！”
蔡蔡趕緊道歉，主要是，“人生在世，主動和被迫的邊界，有時候就是很模糊的。這種事，不用這麼情緒化啦......重點是，有些無傷大雅的要求，你完全可以拒絕啊。比如這個讓你不舒服的小包，你想換就換啊.......穿著割肉的衣服，那就脫掉換一件啊，換不了就在里面穿些皮膚衣隔開嘛，辦法不是有的是，你不說也不想辦法，就忍著，你不難受誰難受。”
“苦難來自外界，才能被抵抗和拒絕啊。至于酒桌文化，說真的，這是男權佔領社會世俗高低的產物啊，你自己就是男人，說難听的，屬于是你們男人自作自受了。你覺得你是無辜的，那，那麼多，無數的被酒桌文化荼毒的更嚴重的女性們，又該怎麼辦呢。你敢說，你一開始上桌的時候，沒有依賴過酒桌文化嗎？得益的時候用得著，不想用就恨得很，你還挺雙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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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塵過來，別說了......你這麼一說，襯得剛才曹昕真情實感的訴苦好像是在故意賣慘.......
曹昕怔愣住，沒有被點破的羞惱，只有被喚醒真實的難堪。是啊，他被父母帶著，認識圈里人，都是在各種酒桌上......那時候，他有踟躕，有期待，有興奮，有野心.......面對那麼多的酒桌，他從來沒有退縮過。現在，他厭惡，逃避。就算有部分心理問題，更多的，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酒桌已經給他帶不來好處了.......
蔡蔡自來對曹昕很嘴毒，但看他臉色都不好看了，眼中閃光似的東西，都黯淡了，就有點後悔，“你不是巨星嘛，耍大牌啊。頂多被人在網上吐槽爆料，反正你得到實惠和舒服了，怕什麼？我就可會耍大牌了。你看我參加商務嘛.......”
曹昕領了蔡蔡想逗他開心的情，但，遺忘來時路之後猛然被點破的覺醒感覺，依舊震撼在心底，難以過去。
在曹昕的助理們沒有叫停拍攝的意思，包括她最眼熟的那個領頭，叫卓路的。蔡蔡就轉頭看向了梅章，要暫停嘛？
梅章已經站到了水清邊上，剛才這段他想刪掉，播出之後肯定會有很大爭議的，就算蔡蔡在神奇觀眾緣再好，梅章也不想這段播出去。但水清沒答應也沒拒絕，態度模糊，他還在磨。但眼楮也一直盯著蔡蔡。這時候接收到蔡蔡的示意，就對水清說了暫停拍攝的請求。
這次水清很直接的給了回復，“不用。”
不是不行，而是不用。
梅章知道這個節目說是不停機拍攝，但其實是可以停機的。這個標準，就在導演身上。結果現在導演說不用。不用什麼？不用暫停？
水清始終都在看監視器，耳機里左邊是曹昕的收音，右邊是蔡蔡的。畫面里，是曹昕從未在鏡頭前出現過的最真實的情緒，難過，難堪，醒悟，後悔。而蔡蔡，一貫的可以被讀臉，滿臉都是急于安慰別人的迫切，還有，心疼。
這是極少在綜藝里出現的這麼真實的，還這麼有戲劇性的對話和畫面。
水清是很不想剪掉的，但估計過審會有點難。他想著，這一段弄兩個版本，過審不了，這把這一段放在網絡平台上的後期花絮里.......反正，他太希望這一幕，能被更多的人看見了。
真實的藝人煩惱，真實的人心，真實的曹昕，始終真實的蔡蔡.......
曹昕心其實還沒平靜下來，但是這時候是在錄節目，鏡頭還對著他們，如果他繼續沉浸在自己的復雜情緒里，對他不好，對蔡蔡更不好。所以曹昕迅速壓下難言的復雜心情，努力揭過去，就跟過去很多次一樣，調整狀態，不讓自己繼續散落真實，拿出自己最引以為傲的藝人狀態......
調侃蔡蔡，“你得了吧，你要是會耍大牌，就不會有最听話的蔡蔡這種外號了。圈外不清楚，但圈內，和你合作過的人，項目也好商務也好，都說你最听話，甚至說你最好擺布.......但凡說你最配合呢，居然說你最好擺布......”曹昕說著說真，就有真實起來了，生氣，“你啊，是你啊，這樣的你，怎麼會被人說你最好擺布.......長相能力都不如你的，還一堆挑剔呢，你怎麼就能成了最好擺布的......”
好家伙，蔡蔡魔咒了，大家都真實的不得了。
司塵笑出來，但也想說說這件事，當著鏡頭也沒什麼，“按說藝人配合工作，是美談，營銷最愛的標題。但你被說好擺布，就明顯不對勁啊......你不能一工作就拿出你那種藝人狀態，被提什麼要求都答應......這肯定還是小美幫著卡著的結果，可依舊被說好擺布......你肯定見誰都傻呵呵的，半點沒脾氣，沒個性.......”
蔡蔡抿抿嘴，怎麼炮口對準她了呢，“我就是沒什麼個性啊.......可我有脾氣啊，網上黑子總罵我暴力狂呢.......”
“這時候你自己cue這個黑料好玩嗎？”司塵無語了，“我記得之前你說過，有次工作的時候，被人好心提醒你，要立一個不好伺候的人設，你怎麼沒听呢？”
“我有听啊，和大家都很好啊......再說，圈內也說我不好伺候了吧？”蔡蔡記得有這種傳言的，周青說過。
“說你不好伺候的都是見不到你的人，說你好擺布的，肯定都是和你合作過的！”曹昕很肯定。
蔡蔡覺得，“工作嘛，效率第一，在工作中講究個性，我感覺，不太專業吧？”
“可藝人有時候，就是要有個性啊，這樣才有自己的風格，才能被觀眾記住，甚至牢記。你看圈內很多藝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但凡提起某種風格，性格什麼的，就只會想到某個藝人。這就是一種領域統治啊。個性才不是耍大牌這麼簡單。幾乎所有藝人都被吐槽過耍大牌，但就有高端的耍大牌，耍出格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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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昕舉例子，“有個外國的影帝，拍戲前要求獨處半小時，誰都不能打擾，還不能讓他听見一點聲音。早起他也被吐槽耍大牌，現在，這就是影帝的格調！”
蔡蔡恍惚了下，“我好像知道你說的是誰.......”額，怎麼說呢，“你還是不要學了......”
曹昕以為蔡蔡又要吐槽他演技不行，就嘴硬，“干嘛，我演技不行，我怎麼就不能學了？拍戲前先找狀態進入角色......多好啊......”
額，“拍戲前找狀態進入角色沒問題，但這個影帝，就先不要學了......”因為他不是在找狀態啊，他是在找藥瓶......不能听見聲音，是因為他會被驚嚇到陷入幻覺......這個人，莉莉說過的，圈內已經是封殺狀態了，圈外還沒爆出來，因為他除了亂用藥物，沒什麼其他黑料。但他的作品估計很快就要在國內被禁了.......曹昕現在吹捧他，真的不太行啊。
曹昕也意識到蔡蔡的話里有話，就沒再說這個人，“我真的好納悶，你長成這樣，怎麼會是你這種性格呢？你到底是怎麼被養育出來的？”
蔡蔡瞪眼，“什麼叫我這種的性格，我被我家里人養的很好啊！”
曹昕點頭，無法否定這點，蔡蔡能有這種性格，確實被養育的很好，“司塵和你還是親戚呢，他就比較符合那種影視劇里的豪門貴公子的設定，禮貌，內斂，正直善良有原則有主見，工作生活全能.......可你......你居然能被讀臉.......你家里人沒帶你做社交嘛？”能被讀臉，怎麼社交啊。
蔡蔡的家庭那麼豪，怎麼也不可能不帶著她社交啊。就算沒有公開她的身份，也會在他們圈子里公開的吧。蔡蔡似乎也有發小的......可蔡蔡這樣，怎麼社交呢？現在國內外都有那種名流家族的孩子在十八歲的時候參加成人禮舞會，表示成年了，可以進入社交圈了，可以有自己的社交團體了，可以結婚聯姻了，可以做事業了。
到時候蔡蔡肯定也會參加的吧？那她這樣，在舞會上肯定會被欺負死的.......
蔡蔡不想在鏡頭前聊家里的事，“辰辰確實有點很多，但全能的話.......他也不會做飯啊，他做飯好多時候都是用半成品......”
司塵也知道蔡蔡不想聊家里，就推開蔡蔡，“你再去選包啦......”轉頭跟曹昕說，“沒想到我在你心中這麼好啊......你這麼夸我，是想和我炒cp嘛？”
曹昕意識到自己越界了，但好在蔡蔡這次沒生氣，趕緊順著司塵說，“我不想也在炒啊.......說起來，你新劇是不是要和蔡蔡的新劇對打啊？”
司塵好懸被自己口水嗆死，咳了好幾聲，大力的拍了曹昕一下，“你給我好好說話啊！！我是什麼東西啊！！蔡蔡的新劇是仙君主演的歷史劇啊！！我什麼檔次能和仙君蔡蔡對打.......你別拆cp造我黑料啊！”
曹昕其實是說順口了，哈哈笑了好幾聲，摟住司塵，“對不起對不起啊......我預定了仙君和蔡蔡這部劇，也預訂你的，可我沒記住播出時間.....”是真的沒記住，模糊的就記著好像是同時播出。
司塵繼續生氣，推開曹昕，“你還預訂了，你都沒記住，我的劇先播，快播完的時候，仙君和蔡蔡的劇播出，大概是過年那會兒。”到也沒趁機宣傳，因為節目後期多一半會被剪掉的，“我的劇只能在最後收官的時候，努力沖一把了，不然收視情況.......唉。”蔡蔡的劇其實宣傳挺久的了，也早就定好了春節檔期。
業內都說這是明擺著巨鯨壓頂的態度，給足了其他項目撤檔期換檔期，或者做其他調整的機會和時間。不然，一個仙君就足以打落所有同檔項目，更別說還加上了一個蔡蔡。這倆合作，簡直就是雙王炸。
像司塵的新劇，原本就是定的春節檔，題材是成長題材的生活劇，春節檔期最合適，口碑起來之後正好能趕上暑期檔再播。結果匆匆就定檔，還加速播出了，定好的電視台也很趕，因為都在搶仙君和蔡蔡那部劇的二播三播檔期。首播檔期是國台一套黃金時間啊.......國台自己出品制作的電視劇都很難搶到這個播出時間.......
他這種還是好的，是項目方比較有能力，和其他也有能力的項目都談好了。剩下那些項目沒有能力的，就只能撤檔，成了積壓劇，什麼時候能上檔，只看市場以及項目和藝人的運道了........
圈內有罵的，也不敢明著罵，就說坐等巨鯨入海，能有多遠。還有說等著一鯨落萬物生的.......都罵的很有文化了。
不過司塵眼下的工作重點，還是將要當來的電影春節檔大戰，他有部二番的電影要上。電視劇是播出的時候宣傳營銷，電影是已經開始了.......
再看曹昕的工作，就是各種慶典紅毯商務，財源滾滾，華華麗麗，很是標準的大明星狀態了。
蔡蔡呢，是沒完沒了的劇組拍攝。
大家都是藝人，真是各有各的忙碌呢。
司塵和曹昕感慨了一下，曹昕冷笑，“我難道不想宣傳電影電視劇嗎？我難道不想進組嗎？”還不是沒臉進組啊！！
哈哈哈哈。司塵樂得不行，曹昕真的被蔡蔡吐槽演技傷害到了，都有心理陰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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