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謝沙沙鄭重的點頭,她從來沒對葉昆有這種崇敬感,因為在這時候,真正領悟了他的話。
之前的心里只有怨恨,埋怨,仔細想想,那真是笑話。
別人憑什麼會因為你的不順而幫助?強者會在乎弱者嗎?大象會在乎螞蟻嗎?
這就是宇宙的真理。
就像是噩人一樣。
它們踫見硬茬也會退縮,害怕,而軟弱者只配淪為它們的食物。
謝沙沙整個人的目光都變了,其中帶著些許凶狠,因為她此刻的內心迫切希望自己產生改變。
成為跟葉昆心魔這樣的人物,才能保護自己的家人。
然而,親眼目睹這一切的葉昆,卻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又在蠱惑人心。”
“是嗎?我可從來沒認為自己在蠱惑,我做了什麼?我只不過是將真理原封不動的告訴她罷了。”
“人皇啊人皇,如果你真認為自己的仁愛有作用的話,洛神宇宙國會淪為現如今的地步嗎?”
顯然,心魔的話刺痛了葉昆的心。
人家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待著,會不對自己的經歷了如指掌嗎?兩者本就屬于一體。
換而言之,這些從始至終都是他的想法。
後悔,無奈,可擺在眼前又有什麼意義?只剩下了無限的感慨。
葉昆沉默了。
而心魔這時候卻笑出了聲,“哈哈哈。”
這其中或許有真誠,但更多的還是嘲笑。
回到正題。
落入這地下洞穴,周圍仍舊是一片黑暗,但只是伴隨著心魔的手一揮動,瞬間光亮起來,如同白晝。
這里已經談不上什麼陰暗潮濕了,只有火一般,顯然,這里並不適合生存。
根據了解,這謝沙沙的族人大部分都停留在神級水平,在這水深火熱之中,能夠活一小時都夠嗆。
因此,心魔斷定︰“這里還不是他們的生存之地,只是一個入口,用來迷惑入侵者的。”
正常人初入其中,肯定也會產生跟他一樣的想法,例如噩人,說不定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誰能夠想到,那些殘存的人族,居然真的躲在這里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地下世界一定有一道隔離的陣法,特殊的空間。”
當即,心魔就展開了神識,簡單的搜索過後,肯定的開口︰“果然如此。”
“跟我來。”
隨著他的腳步,原守慶跟謝沙沙來到了一堵石壁面前,這里看起來普普通通,十分尋常。
這里的溫度已經達到了駭人的地步,哪怕是已經提升兩個大境,到達星系級的謝沙沙,也是無可奈何,壓根無法靠近。
至于葉昆跟原守慶,如履平地。
“哼,藏的可真夠深的,看來,在你們族群之中,還是存在有大能的。”
就這隔離的力量,最起碼也是一名神帝級別的強者。
當然,要是放他出去,跟外面的那些噩人硬踫硬,絕對無法對付,只是慘死腹中的地步。
但論躲藏,的確有他的把握。
至少,能夠庇護他們剩下來的族人,也是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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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劉奶奶,除了她之外,我想不到別的人選。”
這時候的謝沙沙突然提出。
听完葉昆心魔的話,她的眼前就浮現了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形象,說起來,離開了這麼久,想到當初,真是感慨萬千。
“她是殘存的上古力量後裔,因為自身血脈的關系,年紀輕輕便已經達到了神帝級別()
,只可惜,她的身體一直不好。”
“這麼多年,還要同噩人做抗爭,早就已經血脈耗盡,命不久矣。”
聯想到這里,謝沙沙頓時泄了氣,她的眼角再次出現淚光。
“如果這防護真是由她構築的話,那一定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一點,是她無法接受的悲劇。
“沙沙姑娘,別哭了,事已至此,她也是為了挽救你們族人啊。”
“你現在能夠跟家人團聚,這難道不是大團圓嗎?”
原守慶這個曾經人治聯盟的督主,現在居然干起了心理疏導師的工作,這點,讓葉昆心魔不斷的發出嘲笑。
他也只能忍著,沒有顧慮這些目光,仍舊給謝沙沙做心理工作。
這邊,心魔將手按在牆壁之上,伴隨著他一用力。
霎時間,整個星球又是一陣的地動山搖。
與此同時,在這層防護之內,一座古樸的小城市坐落其中。
這里人口密集,最起碼也有十多萬,這已經是這個族群的全部幸存者了。
然而,倘若在噩人的眼中,這根本算不上幾口肉,而且,他們就喜歡這一口。
畢竟,相當于那些被圈養的,這里全都等同于野生的,這是天性,喜歡這種狩獵的感覺,跟人族也有關系,算是遺傳吧。
畢竟,人家只是遭到了死手力量的輻射,跟變異沒有區別。
“怎麼回事?”
“防護陣法好像碎裂了?”
“怎麼沒有提前預警?”
“難道是我們的幸存者之城已經被噩人給發現了嗎?”
人群頓時陷入了慌亂之中,幾乎每個人都在倉皇奔逃,然而,在這地下世界,他們根本無處可走。
這能夠被稱為真正意義上的甕中捉鱉,倘若噩人真的進來,完全就是一條死路。
因此,更多的人只能躲在自己的家中,房子里,甚至是床下,被子里。
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然而,這能夠瞞得了神帝級別的強者吧?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自以為是藏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人皇,你這是干什麼?你怎麼直接破壞了他們的守護陣?”
原守慶都愣住了。
倘若按照謝沙沙所言,這是她劉奶奶耗盡心血生命才構築成功的,算是這里面幸存者的唯一希望。
可是,葉昆居然沒當做一回事,隨意毀壞了他們的心血?
這不是將人家給推入火坑之中嗎?
他都忍不住雙手攥拳,真想在後面給對方一下,這個火氣,直接爆棚了。
然而,卻被心魔給察覺,他轉過身來,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原守慶,讓他不寒而栗。
“如何?你難道想要替他們找回公道不成?”
原守慶頓時搖頭,他哪里敢啊,此刻站在眼前的,簡直就是一個大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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