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煌城外,為了躲避科瓦新的糾纏,趙小團騎著諦听漫無目的游走在荒涼的戈壁灘上。
自從曹寧被困在混元鐘之後,科瓦新就像是塊十足的狗皮膏藥。
無論趙小團跑到哪里他就追到哪里,可把這一人一獸折磨的苦不堪言。
趙小團有氣無力扭過頭,望著光禿禿的戈壁灘松了口氣。
“總算是把那個難纏的家伙給甩了!”
“嗷嗚”諦听詫異的抬起頭。
“听听你也覺得那家伙特煩人是吧,長得跟塊狗皮膏藥似的。”
趙小團拍拍諦听腦袋,長舒了一口氣,接著小手叉在腰上昂起頭。
“我就說嘛,憑我懶大王的本事怎麼可能需要人保護,這不是砸我場子嘛。”
“咳咳咳那什麼,趙小姐,我建議您下次說人壞話之前,最好先觀察一下周圍。”
一聲極其不和諧的男人聲音打破了戈壁灘上的寧靜,乍一听還有些耳熟。
“嗯你你你,你什麼時候跑到我前頭的”
趙小團詫異的回過頭!
這才發現科瓦新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坐在前面的沙丘上等著她了。
難怪剛剛諦听吼叫的聲音有點奇怪,敢情它這是無奈的嘆息。
“萬里追蹤,脫困求生乃是在下所擅長的強項!”
卡瓦新站起身撢撢屁股上的沙土,揚著嘴角略顯有幾分得意。
“毫不夸張的講,就算是冥王在這,單論腳底下的功夫她都不一定能比得過在下。”
“你就吹吧!”
趙小團一臉鄙夷的豎起中指,撅起的小嘴都能當掛鉤用了。
“就你也敢跟我嫂子比,我看你就是癩蛤蟆蹲在井里哇哇亂叫,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嫂子隨隨便便伸出一根手指頭都比你強。”
“額趙小姐,咱們說歸說能不能不罵人畢竟大家都是文明人!”科瓦新尷尬的賠笑。
“誰跟你說我是文明人了,有人信嗎”
趙小團扁著嘴不依,雙手叉著腰傲氣十足。
“哼,我就罵你怎麼了,咋地,有本事你咬我啊”
“咬你”
科瓦新擦亮圓乎乎的大眼楮,打量著姿色誘人的趙小團。
這麼過分的要求他還是第一次听說!
不過話又說回來!
趙小團雖沒有沉魚落雁之貌,閉月羞花之容,但也是難得一遇的美人了。
真要是讓他咬上一口,怕也要糾結一下咬哪里才能夠值,畢竟像這樣的好事可不是年年都能有的。
“突然間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下口呢,咬了這里舍不得那里,咬了那里舍不得這里,你當真是讓我為難呢。”
科瓦新搓著手心猶豫不決︰“這樣好了趙小姐,要不然您再罵我幾句”
“”
趙小團和諦听幾乎同時給他甩了一個大白眼!
見過找屎找尿的,可是還沒有見過主動找罵的。
“賤人就是矯情!”
趙小團翻了個大白眼,接著捂著嘴悄悄湊到諦听耳邊。
“听听,坦白說,這人的腦袋是不是讓你給踢過呀,我怎麼瞅著這麼不好使呢”
“嗷嗚嗚嗚”
諦听茫然的搖搖頭!
心說自己也沒見過幾面,干嘛沒事踢人家腦袋呢
可是下一秒,忽然察覺到不對勁的諦听,滿臉懵逼的望著趙小團。
不是,你剛剛這話什麼意思呀
什麼叫有沒有讓我踢過
你說誰是驢呢說誰呢
你才驢,你全家都是驢!!!
“嗷嗚嗚嗚嗷嗚嗚嗚嗷嗚!”
這可把小心眼諦听急的夠嗆,撂著蹄子逮著趙小團就是一通亂踢。
只可惜它頭上的獨角被趙小團一把薅住,無論怎麼折騰都踫不到她衣角。
“好好好,你不是驢你不是驢,他是驢行了吧!”
經不住諦听折騰,趙小團只好開啟了護寶模式。
一邊揉著諦听的大腦袋,一邊手指著旁邊傻眼的科瓦新。
科瓦新瞪著倆大眼珠子手指著自己,一臉躺槍樣。
“不是,我”
“你什麼你,說你兩句你還不樂意了”
“”
科瓦新頓時被懟的惶惶不知所措!
要不說酆都城里都稱這倆貨是‘死不要臉賊姐弟’呢,原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至少在甩鍋這一塊,趙小團稱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
“嗷嗚嗚嗚”
果然,被趙小團這一通糊弄的諦听氣一下子就消了。
不出三秒,它照舊像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
嘟嘟嘟!!!
恰在這時候,戈壁灘深處忽然傳來陣陣號角聲。
隨即周遭狂風四起,天上烏雲翻涌,卷的漫天黃沙一下子擋住了視野。
“呀,這地府怎麼也刮台風呀,吹的我眼楮都快睜不開了。”趙小團揉著眼楮躲到諦听身後。
科瓦新強撐著身子窺視四周︰“這不是台風,而是極強怨念帶起的陰風,這附近怕是有戾氣極大的鬼怪存在。”
“什麼妖魔鬼怪能有這麼大的戾氣,這不比我嫂子生氣發火的時候還要恐怖呀。”
“不清楚,你們先在這里待著,我去看看!”
科瓦新找到戾氣最強的方向,借著沙丘悄悄靠近。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在前面不遠處的沙丘後面,發現如黑絲一樣的霧氣,他這才找了個較為隱蔽的地方隱藏起來。
不多時,沙丘中央忽然形成一道百米寬、近千米高的沙卷風。
肆虐的龍卷風將周圍所有梭梭草卷到天上,接著就好像電光毒龍鑽一樣,玩命向地下深鑽。
不到片刻功夫,沙龍卷便在原地地下鑽出一塊數十丈的深坑。
“難道下面是有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