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余則成和穆晚秋的婚禮很快就舉行了。
    婚禮很熱鬧。
    因為是吳敬中操辦的,沒人敢不給面子,能來的都來了,還送上了厚厚的紅包。
    余則成還專程托人在老家擺了三天的流水席,讓老家的人也高興了一下。
    陳翠平和她的小伙伴兒們都去吃了。他們也跟著好好熱鬧了一下。
    “兄弟們快吃,不吃白不吃,來干杯!”陳翠平豪氣干雲,果然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把好幾個男的都灌醉了。
    “隊長,這是哪家的延席啊?”有戰士問道。
    “听說姓余,以前是個有錢人家,後來家道中落。”
    “隊長,啥是家道中落?”
    “家道中落就是家里沒錢了。”
    “家里沒錢了?那還免費讓咱們這麼吃?”
    “說是又當大官,又有錢了。”
    “當大官?那咱們要使勁吃,吃窮他。”
    “對,吃窮這個姓余的。”陳翠平不知道這個婚禮,就是她一直惦記的那個大兄弟的。如果她知道了,會不會還能吃的下?她見過余則成後,時常想起他。
    ...
    中式裝修的風格。
    臥室。
    “晚秋,你今天真美!”穆晚秋一身中式的婚服,美的讓余則成挪不開眼。
    “則成,你今天也英武不凡。”
    “晚秋,也深了,咱們就寢吧。”
    “則成,我幫你寬衣。”
    “晚秋,我幫你解帶。”
    紅燭照的臥室情意綿綿的。
    木床上的男女溫暖了彼此。
    ...
    余則成結婚後,一改常態。
    他不去酒吧,賭場,等等娛樂場所鬼混了。他變成了一個好丈夫。
    他每天和穆晚秋,彈彈琴,說說愛,兩人整天在一起,如膠似漆的。
    他們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穆晚秋老家的父母親人也接到了天京。他們的住處都是余則成安排的,有年輕人還安排了工作。
    另外。
    余則成搬家了。
    他換了一個更大的別墅。
    他嫌之前的小洋樓太小。
    他的大別墅是租的。
    這個別墅,只有他和穆晚秋住。
    他父母還是住在原來的小洋樓里。
    穆晚秋父母親人也另外有地方住。
    余則成和穆晚秋過起了二人世界。
    這樣不會有人打擾。
    穆晚秋的歌聲和琴聲,或者其他聲音再大,也不怕影響到別人。
    轉眼很多天過去。
    這天上午,余則成繼續宅在家里,不出去。
    白色的鋼琴,一塵不染。
    這是穆連成家的那個鋼琴,被余則成搬到了這里。
    穆連成沒敢說不。他始終對余則成很害怕。他見到余則成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他有種來自身體本能的恐懼。因此,他送了穆晚秋很多嫁妝,想討好余則成。
    但余則成吃干抹淨,還是想著要殺了穆連成。
    “叮叮冬...”穆晚秋坐在鋼琴前,試著音。
    婚後的她更加的容光煥發,光彩照人。一看,就知道,她很幸福。
    “則成,我在給這首詩譜曲。”穆晚秋手里拿著鋼筆,“以後用鋼筆呀,會是大勢所趨,因為它是進步的。”
    “西洋的東西總會流行,但不能說它是進步的,只能說它廉價。”余則成隨口道。他站在一邊,隨意翻看報紙。他該去上班的,但就是不去。
    “廉價?則成,這鋼筆可不廉價呀?要好些大洋呢。”穆晚秋奇怪道。她手里的鋼筆確實挺貴的。
    “晚秋,廉價不只是說價格,還說鋼筆容易上手寫字。我們以前用的毛筆,一般人很難駕馭,寫不出好字。所以,用的人不多。
    鋼筆呢,就相對容易一些。不需要學太久,就能寫的差不多。
    看似一樣,但這里面差著文化呢。
    毛筆有著悠久的歷史,它蘊含很多學問,普通人一輩子都學不好。
    鋼筆呢,也就是寫寫字,方便而已,它沒有底蘊和學問,只是個工具而已。”余則成隨意道。
    “則成,你說的對,還是咱們的文化更有底蘊和厚度,西洋的玩意,都是取巧罷了。就算鋼筆流行,也比不了毛筆象征的意義。”穆晚秋笑道。
    “西洋人,呵呵,不過是一群未開化的野人而已,毛都沒蛻化干淨,就自高自大,不可一世。他們才是最劣等的人。他們不配當人,只配當畜生。可惜的是,很多權貴都在學習洋人。崇洋媚外之風盛行。”余則成鄙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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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則成,世人多愚昧,我們不說那些不高興的了。我為你念一下我寫的詩吧。”穆晚秋笑意盈盈道。她是個文藝女青年,喜歡文學,會寫詩,會唱歌跳舞,會彈琴。有了余則成,她的生活是快樂的。
    “好,我洗耳恭听。”余則成放下報紙,走到穆晚秋身後,摟住她。
    “听到有人在哭泣,然而我並不悲傷,抬起疼痛的頭來,我看到深夜的天光。”
    “這是新體詩,我不喜歡這種詩,我還是喜歡古體詩。比如,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可是我只會寫新體詩,不會寫古體詩呀。”
    “那就慢慢學,總能學會的。晚秋,你的詩中,為什麼會有哭泣呢?”
    “則成,我以前總是憂傷,所以,耳邊總能听見母親的哭泣聲。直到遇見你後,我不再憂傷了,想起往事,也不會感到悲傷了。”
    “那深夜為什麼會有天光呢?”
    “因為心底有人,所以暗中有光。”
    “心底有人?有什麼人?”
    “你說呢?”穆晚秋臉色紅潤道。
    “我不知道。”
    “則成,當然是你啦。”
    “哈哈,晚秋,我以前可不是什麼好人啊。”
    “則成,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人,你就是火坑我也跳下來了。就讓你熊熊的烈火,燒死我吧。”
    “好,那就燃燒吧,我的青春。”余則成笑呵呵的把穆晚秋抱了起來,往臥室走去。
    “則成,我們剛起床,不去睡覺了吧。”
    “我們補個覺也行。”
    這時,討厭的電話鈴聲響起。
    余則成只能放下穆晚秋,去接電話。
    “喂,則成,你怎麼還不來站里?”吳敬中問道。他的語氣有些不高興。
    “站長,我有點困,還想補個覺。”余則成如實道。他是個不會撒謊的老實人。
    “還想補覺?簡直胡鬧嘛,則成,你不能結婚後,就沉迷于閨房之中,你別忘了,你還有任務的。”吳敬中皺著眉頭道。他沒想到,余則成結婚後,整天在家里,哪兒都不去,既不工作,也不去穆連成家,簡直是豈有此理。這樣下去,穆連成的古董都被偷偷搬走了。他什麼都撈不著了。
    “站長,任務我沒忘,家里說話不方便,我馬上去站里跟您匯報。”余則成道。
    “好吧,我等你過來。”吳敬中無奈的掛斷電話。
    他捏了捏眉心。關于余則成的例行調查已經結束了。
    余則成以前在山城有過太多的女人,大多數都沒什麼問題,但有幾個女人寫過一些激進的文章,其中有一個叫左藍的,問題最大,最麻煩。這個左藍還去了延州,這是隱患,必須查清楚。
    雖然左藍去延州後改了名字,但她比較活躍,還是被盯上了,還被調查了老底,知道她之前在山城時叫左藍,寫過一些進步的文章,那個時候,和余則成有過一段親密關系。
    余則成這個王八羔子,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
    而且還有女人去了延州,希望只是湊巧吧。
    吳敬中不希望余則成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