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富岳掃了眼眾人,低下眼眸︰“他已經離開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
“所以就留我們在這給他當棄子嗎?!對于水門對于木葉我們又是什麼?!”
還不等富岳說完,其中一人站起身,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憤恨地大聲說道。
“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死在了這場戰爭中,現在只剩我一人,族長大人啊~我們家拼盡全力難道是為了那個不願意接納我們的村子嗎?為的是家族啊!”
“但現在,家族的人丁越打越少,我們在這里的意義是什麼?”
說完,那個壯漢緩緩癱坐在地上,想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忍不住掩面痛哭。
富岳看著他,一時無言,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這種沉默,反而像一張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他的喉嚨。
家族對木葉越來越不滿,木葉對于家族的提防和不安也逐漸不再掩飾,這讓夾在中間的他很煎熬。
富岳出生在二代執政初期,也就是剛實行忍者學校制度的時候,雖然他沒有就讀忍者學校,但‘木葉’的概念也深深影響了他。
特別是鏡,給他幼小時期價值觀的塑造起到了極大地影響。
但他始終知道自己姓宇智波。
這個姓氏代表著歷史,代表著強大,更代表著傷害。
人們提到宇智波不在敬重他們曾經是村子的締造者之一,而是‘麻煩’。
這其中有二代的關系,也有宇智波自身的原因,但不管怎麼說,宇智波已經和村子逐漸走向分岔路口。
而這次水門的行動就像是一根導火索,引燃了宇智波一族積攢已久的怒氣。
族人以家族優先,他們不會理解水門千里奔襲的意義,他們關注的是自己在毫不知情地情況下被迫要面對雲忍的猛烈進攻。
這是背叛!
木葉的背叛!
“我知道這件事。”
富岳低沉地聲音響起︰“村子答應戰爭結束後給我們分一塊更好的土地以及任務上我們優先選擇,還有一些補助。事權從急,我同意了。”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的面孔︰“我知道大家心中的不滿,也明白家族現在元氣大傷,但是我們必須要依附于木葉這顆大樹,不然離了木葉,我們能去哪呢?”
不像忍村制度剛成型那段時間,現在基本上各國忍村的勢力範圍都已經確定。
其他四大忍村就算相信宇智波的忠心,也對宇智波斑‘常回家看看’的行為表示理解,但這性格真尿不到一個壺里。
太情緒化了,容易走極端。
身邊一個兩個還好,一群這樣的誰受得了?
關鍵他們還有能力把自己極端的想法實現,這是最致命的!
至于找個小國見過高山的人,又怎會甘心在山底仰望?
思來想去,好像擺在宇智波一族面前的只有族長成為火影一條路。
成為火影,宇智波一族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大族,自然應該有特權,平日的傲慢也是理所應當的。
但現在看來,無論是公投還是內部高層決議,都不太可能讓宇智波上位,那只剩
連日里的殺戮讓本就情緒波動較大的宇智波族人變得敏感,現在的情況又讓他們的選擇向著更激進的滑坡傾斜。
眾人眼神對視一眼,沒有反駁富岳的話,但等富岳離開後,一人突然開口道︰“唉~當初要是听剎那的話,木葉早就是我們的了。”
“剎那還關在監獄,要不要找機會”
“”
听著下座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為首者緩緩開口︰“先收縮防線,面對雲忍,我們不可能防住所有人,村子也會理解我們的,不是嗎?”
說完,他的目光掃過眾人︰“聰明點,把自身的安危放到首位。”
其他人彼此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點點頭︰“就听八代的。”
門外,宇智波富岳的身影沒有離開太遠,他雙臂環胸站在不遠處的陰影中,旋即身影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一個木葉忍者站在桔梗城下,城上的守軍卻如臨大敵。
他穿著木葉標準的忍甲,和尋常木葉忍者無二,但是那一頭鮮明的金發,無聲宣告著他的身份。
“波風水門,你來做什麼?”
羅砂的身影從城牆上出現,皺著眉頭說道。
“我要見星野牧。”
這時,前去通傳的忍者回來,在羅砂耳邊低語幾句,羅砂方才抬手,大門緩緩打開,一個砂忍想去搜身也被制止。
“不用搜了,這對他沒用。”
羅砂在前面引路,兩人一前一後,將他帶到星野牧的房門口,葉倉從陰影中出現,目光中滿是忌憚。
兩人對視一眼,站在房門不遠處。
推開房門,波風水門抬眼便看到星野牧雙腿相疊放在桌子上,手中正捏著一份文件端詳。
那是木葉的布防圖,雖然在桔梗城淪陷後已經作廢,但也是機密文件。
明知道自己要來還拿著這種東西,挑釁意味十足。
“你找我?”
星野牧將面前的文件偏移,露出自己半張英俊的臉蛋。
水門面色不改,自顧自坐下,正色道︰“我希望你和木葉簽訂的協定作廢。”
“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猿飛的?”
星野牧放下文件,看著對方說道。
“我自己。”
星野牧點點頭,這就合理了。
猿飛雖然鴿,但眼光沒這麼淺。
你要撕毀協議怎麼著也要等把雲忍打退吧?
他可不相信東線沒了水門,宇智波還能打退雲忍,開高達都做不到。
“我若不同意呢?”
下一秒,星野牧眼楮一花,瞳孔微睜,水門已經來到他身後,苦無架在他的脖頸上。
什麼時候下的術式?!
“不同意,你就要永遠留在桔梗城。”
水門目光冰冷,苦無稍微用力,鋒刃下壓,在星野牧脖頸上留下一道淺淺地痕跡。
星野牧沒有回頭,而是嘆了口氣︰“水門啊~你是不是覺得岩忍被打退,再解決掉砂忍,木葉的危機就解開了?可是岩忍的危機還沒結束啊!”
星野牧的腦袋突然180度扭轉,嚇得水門差點手一抖將他的頭顱割下,但聯想到對方的出身,面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從嘴里艱難地蹦出幾個字︰“傀-儡-術?”
星野牧咧嘴一笑︰“答對了,但是沒獎勵你猜我的真身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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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時分,這里可能是現在整個忍界最溫暖的地方。
太陽依舊如千百年前一樣,高高懸掛在上空,一個小孩背著一捆枯枝,腳步一淺一深,汗流浹背,艱難地行走在沙漠上,突然,他一個踉蹌,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前傾。
原以為會和滾燙的沙礫親密接觸,但衣服向後的束感讓他睜開眼楮。
“小家伙,怎麼跑到這麼遠的地方?”
那孩子聞言,回過頭,熱風吹開來人斗笠上的面紗,看清眼前人的面孔後,他的眼神帶著欣喜和崇敬,興奮地喊道︰“星野大人,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