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當當當!”
拳風翻起黑袍,寒光交接。
從交戰開始,已過去兩柱多香!
草木身變化時間,即將結束!
而一旦結束,他就將陷入完全的劣勢。
听到不遠處瘴氣中連綿的猴王搏殺吼叫,甦行目光一閃,猛地加速朝對方逼去。
感受到甦行瞬間劇烈的攻擊頻率,‘真’頂著壓迫緩緩向後退去,淡淡說道
“快撐不住了?”
兩人都已消耗甚大,‘真’身中劇毒,廢了一只手,但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笑意。
退了幾米,快接近斑斕瘴氣時,‘真’淡淡一笑,眼底的冰涼如水凝聚,有若實質不!
真乃實質。
對方眼底,一絲絲光線擾動,瞬息之間如同開出一朵花。
黑色的葵花!
陰葵眼!
一股莫名的悸動涌入心底,甦行感覺頓時如同身處五彩斑斕的黑暗之中,意識混沌!
一股滔天翠綠樹影閃過!
扶桑!
神識從未知的混沌歸來,對面‘真’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驚訝之色。
一息,居然就從陰葵眼中掙脫出來!
但是,一息,已經夠做很多事了。
一把略短的骨刺,直直的刺向甦行的右眼。
局部木化?不,來不及了!
生死系于一線!
呼~
千鈞一發之際,兩人耳邊忽然好像听到風聲?
怎麼會有風呢?
一束淡綠火光燃起!
冥離真火!
風從火生,而火勢正滔天而來!
“蓬!”
巨大的火光沖向‘真’,正是等階過低無法直接正面戰斗,一直在旁邊找機會的閆勝芳!
此刻,看見巨人即將遇險,閆勝芳終于忍不住了,射出火焰後,猛的朝巨人跑去。
間不容發之間,甦行余光注意到奔來的閆勝芳,眼中涌現的不是喜悅,而是惱怒
‘別過來啊,蠢貨!’
但是,根本來不及喊出這句話!
‘真’眼中流露一絲陰翳,不得不放棄陰葵眼制造的必殺時機,迎著火球往後迅速退去,忽然扭頭看向朝甦行奔去的閆勝芳。
嘴角帶笑,眼底冰寒,右手一抬一拋,一道骨刺脫手,裹著黑影,迅速朝閆勝芳射去。
其身上一道火缽搖搖晃晃升起,但是其中毫無火焰,防御力微弱。
“唰!”
一道骨刺刺入閆勝芳心窩!
她嬌軀一頓,如遭雷擊。顫顫巍巍的看著不遠處的甦行,兩行眼淚從臉上滑落,一股無可挽回的虛弱感從心底深處涌起。
好怕!好冷!
“ ”
她捂著流血的心口,緩緩跌到在地,雙眼卻一直緊緊的盯著僅數米之外的樹木巨人,仿佛從中能吸取一絲溫暖。
這閆勝芳與自己根本不熟,其人性格也有些莫名其妙的,但看著對方因自己而死,死前眼中仿佛只有自己,甦行內心不知為何一顫。
急速的轉向奔向閆勝芳,在其跌倒前將其抱在懷中,扶桑靈力瘋狂涌入。
同時,一刻鐘也漸漸過去,草木身到了極限,漸漸褪去。
“呵呵呵。”不遠處,斑斕瘴前的‘真’卻淡淡笑出聲。他渾身黑斑流動,漸漸消失。露出燒焦的衣服、頭發以及無力垂下的左臂,皮膚上的烏黑正在往心髒處緩緩蔓延,顯然也已受了重創。
十分狼狽,但依然溫和的笑道
“愚蠢啊。
兩個人都因你,而或傷或死。
你卻不抓住她們用生命為你創造的戰機,轉過頭抱著一個女人軟弱的痛哭?
現在,木頭殼也沒了。
呵呵呵,接下來,為了感謝你的愚蠢。
我會當著你的面,割去她們的腦袋。
而你的命,我會留在最後,讓你看著我殺死猴王,吞下鬼相果,登臨‘真子’!
哈哈哈哈!”
溫和的笑容難得的有些放縱,然而令他漸漸皺眉的是,甦行完全不像是一個即將戰敗失去一切的人,沒有絲毫惱怒。
抱著懷中染血的嬌軀,甦行緩緩抬頭,似乎對戰斗失利與身下女人即將身死都無動于衷。
他的眼神太平淡了,平淡的讓‘真’感到不安。
接著,甦行平淡的眼神終于波動了一絲,那是一絲嘲諷。
“你難道沒發現,你離斑斕瘴太近了嗎?”
身後的斑斕瘴中,猴王慘烈的廝殺聲還在持續,但已小了許多。
‘真’臉上笑意一滯。
頓時如墜冰窟!
而在他身後,兩只毛發被腐蝕干淨,皮肉也被腐蝕不少的干瘦手臂,忽然伸出。
如同從地獄中伸出的淒慘雙手,
似乎要邀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共入這無盡的腐蝕地獄!
小猴王!
‘真’的臉上笑意完全消失,毫不猶豫的往前沖去。
但是,已經晚了。
那雙血跡斑斑的手,有力且堅定的將‘真’拉入他一手打造的地獄。
听著對方接觸到霧氣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甦行面色平淡。
低頭繼續查看身下閆勝芳的傷口。
傷勢很重,心髒被貫穿。
但一來對方身為修士,身體強大。
二來,自己再次小覷了扶桑靈根的神奇!
靈氣涌入,不僅緩慢愈合傷口,最重要的是,一股蓬勃的生機涌入對方體內,甦行仿佛感受得到對方的生命之火。
從猶如風中殘燭,到漸漸穩定、茁壯。
猶豫了一下,甦行直接拔出對方胸口的骨劍,緊緊的捂在對方胸口處,在這個過程中,扶桑靈力始終維持著對方的生命之燭。
撕開的傷口很快再次穩定。
听著耳邊漸漸變小的慘叫,半刻鐘之後,甦行看向身下女子逐漸紅的滴血的小巧雙耳,淡淡道
“既然已無大礙,便起身吧。”
血紅色很快從耳朵傳到肌膚,染滿一張玉臉。長長的睫毛微跳,露出如水波動的雙眼,伴隨著淡淡的喘息聲。
“?”甦行不解,但很快發現緣由。
自己大手正緊緊撫在對方的胸口也即山峰正中處。
當然,對方的只能稱為平原。
淡定收回雙手,看了一眼衣裙裂口處露出染著血色的如玉肌膚。
嗯還有一道傷疤。
如果再治療一會,說不定連傷疤都沒了。
還有真的挺平。
目光淡然,甦行平靜說道
“事急從權,多有冒犯。”
而身下的閆勝芳羞的不得了,仿佛要鑽進底下。听得甦行的話,卻鼓起勇氣轉過頭,水汪汪的雙眼痴迷的看著他,聲音有若蚊吟,卻難藏一絲怎麼都化不開的甜膩和情動
“我沒沒怪你,你想想繼續治療的話,也可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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