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看來上次我下手還是太輕了!”
一個偉岸的身影從仿佛水波般蕩漾的空間中走出,暴虐癲狂的殺意在扭曲的歸墟中呈現出一片近乎實質化的血色光影,他一出現便從張珂的手中接過早已舉起的干戚,隨意的揮舞的兩下熟悉了下手感,便轉而看向先前悶頭撞在他胸口卻被彈反倒飛出去的巨大禽鳥。
而也是同一時間,他自然也看到了聳立在大鳥背後,那仿佛擎天之柱一般的神話巨人,看著那似曾相識的體態,面孔,本已經被怒火點燃的雙眸一時間竟有些發痴。
“尤嘴里沒一句實話,虛偽的家伙!”
大尤︰“.”
講道理,他確實是給刑天傳言過,自己身在血楓林的封印,無甚能力前往外界,讓眼前這莽夫多多照顧下自家崽子其實說實話也算不上照顧,搞得好像張珂只是他弟子似的。
作為兩者之中,唯一算得上是活著,且有一定自主能力的,刑天不照顧要誰照顧?
靠九州,還是靠蠻荒?
情分也好,青睞也罷,終歸隔了一層,也就使得這項關系在某些時候變的不那麼牢靠。
當然,這是以大尤的角度出發,去對外人的思考,而現實中蠻荒也好,九州也罷,所做所為卻又是另一套截然相反的結果了。
但,事前托孤,是他被困血楓林,而且周遭有一群老東西監管不得自由。
但現在都逃出來了,你就不知道隨機應變一點?
況且你這話說的,真挺容易讓人誤會的。
怪不得咱仨小時候,就你挨的打最多,當初兄弟幾個還想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替你挨了不少,現在看來純純的活該,就不值得一點兒共情!
而在不遠處,本以為能夠一擊偷雞,而自願跟張珂共赴黃泉的玄冥,當 看到張珂再以似曾相識的手法把刑天也搞過來之後,內里潛藏的那點兒小心思也被無情的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