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2章病毒變異
晚上七點半，余至明在由由大酒店三樓餐廳的包間，見到了精誠醫院的王硯醫
古青冉、周沫、張海作
在余至明看來，王硯醫生是典型的溫文爾雅的專家形象，五六十的年歲，戴著厚度不低的眼鏡，些許白頭發，面容中還透露出兩分疲
簡單的寒暄客套後，余至明直入主題道︰“王醫生，听古院長說，您堅持要和我見面談一次？”
王硯見余至明問的直接，緩緩的說︰“不瞞余醫生，確實是我特意要求”
停頓片刻，他目光炯炯的看著余至明，道︰“余醫生，我也不藏著掖著，精誠楚家的家族遺傳心髒病，您肯定知”
“這幾年，我在精誠醫院也著實投入了不少精力研究他們這個心髒遺傳”
王硯輕嘆一聲，說︰“只是幾年下來，收獲寥寥，但想法，還是有一點”
“只是這想法的實現，需要借助余醫生您見微知著的身體探查本”
余至明就是微微一
“王醫生，你是想跳槽到寧安醫院後，由我協助您繼續研究楚家的遺傳心髒病？”
王硯點了點頭，又道︰“我清楚，余醫生您和精誠楚家有不小的矛盾，只是楚家上下數百人苦這遺傳心髒病久”
他唏噓一聲，又勸說道︰“對于余醫生您和楚家的矛盾，我所知不多，不好評”
“不過，在我看來，惹到余醫生您的，是精誠醫院包括楚時雨、楚雲帆等在內的少數幾位楚家”
“絕大多數楚家人，應該是無辜的……”
古青冉忽然開口道︰“王醫生，您這樣說就不對了，一家人，一族人，肯定是休戚與共，一個不可分割的整”
“沒道理享受著家族帶來的利益和榮耀，但族中有人惹了事，犯了錯，就不受牽”
“更何況，這惹事之人，還是楚家的當權者和話事”
“在古代，這就是株即便如今，直系親屬犯了事，兒女的工作也要受到影”
王硯沉默了片刻，說︰“我是醫生，職責就是治病救人，對于仇人，不對付之人，我肯定也是不願出手救”
“我能理解余醫生您的封殺決”
“只是……”
王硯輕嘆一聲，說︰“因為這個心髒方面的研究，我和楚家人很多人接觸”
“他們中的大多數，就是普普通通，有著酸甜苦辣咸的市”
“他們最怕的，就是生女”
王硯見自己說了不少，余至明似乎有些不為所動，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底線條
“余醫生，我想繼續楚家遺傳心髒病的研究，在您的協助”
王硯又鄭重其事的說︰“如果僥幸有所發現，我願意放棄這研究成果的所有權，歸寧安醫院和余醫生您全權支”
“無論你們是封存項目發現，還是拿來對付精誠楚家，我都毫無異”
這……
余至明不由的和古青冉對視了一
真要是有所發現，成果被他們掌握，那精誠楚家基本上可以隨意拿捏
只是，這王硯醫生這個合作條件表態，和一開始為楚家開脫的反差有些大了吧？
古青冉問︰“項目研究資金？”
王硯咬牙道︰“我找企業贊助，請你們放心，不會用楚家的資”
余至明也開口問︰“繼續這個遺傳心髒病研究，肯定需要不少楚家志願者？”
王硯道︰“找楚家人做志願者，只要你們不反對，他們那邊肯定樂”
“楚家人巴不得全世界的醫療機構都來研究他們的遺傳心髒病，即便是敵人……”
王硯見古青冉和余至明不再詢問，反而交流起了目光，就站了起
“這是我的最後合作條”
“來之前，我已經吃過了晚飯，我就不打擾你們商議了……”
古青冉熱情挽留了一番，只是見王硯去意堅決，就親自把他送出了包間……
幾分鐘後，古青冉返回包間，就看到余至明、周沫和張海，都在埋頭大
這真是……近墨者黑
古青冉耐著性子等余至明放下筷子，才問道︰“至明，你怎麼看這個合作條件？”
余至明喝了口湯，道︰“我感覺……”
他想了想合適的形容詞，接著說︰“這王硯醫生是帶著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自我犧牲，舍身成仁的決心來”
余至明一心醫學，涉世不深，對人際交往不太擅長，古青冉卻相當重視他的意
像余至明這種相對純粹之人，反而更加容易看透現象，抓住本
古青冉沉聲道︰“我會讓人深入調查一下王硯醫生，同時再壓一下他的引進條如果他最終應了下來，那就是別有目的”
停頓一下，他又道︰“這個目的，應該就是楚家遺傳心髒病的研”
“雖說他表態把成果交給我們掌握，但泄露出去對他來說輕輕松”
古青冉又輕笑道︰“至明，看來，王硯醫生對你是信心十足啊，認為有你參與進來，肯定會大有發”
余至明笑了笑，說︰“或許是有病亂投醫，楚家這麼多年投入毫無所得，急”
古青冉笑道︰“他們急，我們不急，可以再拖一拖時”
他又轉而說︰“至明，關于老家教學醫院的院長人選，包括談院長在內，一共有七名候選我們需要盡快確定下來”
余至明沉吟片刻，說︰“慈善盛典後？”
古青冉應了一聲“好”……
吃過晚飯，余至明回到君山府的家，已是晚上過九點
只見小雪和曾妍，一身睡衣，盤腿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吃水果，一邊看電
“第一天實習，感覺如何？”
曾妍搶先回道︰“感覺挺好，跟著汪醫生查房，檢查病人，準備手術，還進了手術室觀摩手術，還有跟著鮑婉做術後護”
“這一天過下來，很是充實”
余至明听她這麼說，就曉得被特殊對待了，實習生跟在主任醫師屁股後轉，還進了手術室，這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待
要不要跟汪醫生說一聲？
余至明正思忖著，手機響了起
是周洛的來
手機一接通，周洛滿是興奮的聲音緊接著響起，“老師，您真說對了，就是狂犬病毒，還不是普通的狂犬病”
他在電話里進一步介紹說︰“一開始，那邊醫院用常規方法沒有檢測出狂犬病毒，在我們的建議下，進行了深入檢”
“最終有了大發現，已經能確定，這是發生了某種變異的狂犬病”
听到這，余至明忍不住擔心的問︰“傳染性如何？”
狂犬病毒在潛伏期沒有傳染性，但到了發作期，就有了人傳人的可
那位患者可是發作了一個多月，還輾轉多家醫院治療，不知接觸了多少醫護人
周洛在電話里回道︰“那邊已經上報疾控中心，第一時間啟動了傳染病預防機”
“我們都在期待這變異的狂犬病毒，傳染性小，甚至是失去了傳染性……”
余至明也開始期
一般來說，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病毒變異，對病毒自己來說都是有害
不是毒性變小，就是傳染性變
總體來說，要是一個病毒變異越多越快，其危害性就越
但是，病毒變異快，就很難研制出針對性的疫苗和特效
已經存在一千多年的狂犬病毒，是一種非常穩定的病毒，很少發生異
它的毒性，是一如既往的強
而這位患者發作了一個多月還沒去世，可見這變異狂犬病毒的毒性變弱了不少，期望它的傳染性也能大幅度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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