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一個鼻子兩只眼，長相卻是千差萬別，穴位也是如
因為個體的生理構造差異，每個人的穴位位置有大同，更有小
在給每個人做穴位針灸之前，都需要把穴位辨認一
當然了，對經驗豐富的老中醫來說，這穴位辨認過程就像喝水吃飯一樣，自然而然就完成
葉 、梁茜、李方金、禹成幾人看著手上余至明繪制的金針位置透視圖，依次向葉老匯報對比結
“我扎針位置誤差了一毫米左”
“我也是一毫米！”
“我的約兩毫米！”李方金面露訕
“半毫！”禹成的聲音比往常提高一
葉老輕輕點頭道︰“這個誤差數據，和你們平時的成績大致不在針灸這一塊，禹成向來表現出色，葉 和梁茜緊隨其”
“至于方金，則相對差了一”
葉老停頓一下，接著說︰“至明繪制的這圖，讓你們知曉了距離最佳的確切差”
他又告誡道︰“針灸這一項目的勝負關鍵，就是毫厘之”
“至明時間寶貴，抓緊練習”
在葉老的吩咐下，葉 、梁茜、李方金、禹成再次來到針灸床
四人這一次面對當做小白鼠的師弟師妹們都沒有著急下針，一邊用心摸索穴位，一邊回憶自己之前的扎針習慣……
至于余至明，和周沫一起，在大廳的僻靜一角，陪著葉老喝茶聊
要等葉 、梁茜幾人扎上三五針後，余至明才會起身去探查具體的扎針位
葉老放下茶杯，道︰“汪醫生的身體情況，我們幾個考慮到了另一種可能，類似以毒攻毒，借用癌細胞的生之力來延”
余至明搖頭道︰“本就奄奄一息的身體，再使勁折騰它患上癌癥？”
“能承受住嗎？”
葉老輕嘆道︰“這確實是一個大難題，到了那種行將就木程度，身體已經不堪折”
“要是能輕松容易的種下癌癥就好”
葉老問道︰“至明，你能見微知著的發現人體內的極早期癌癥，也能發現一人體內的某個髒腑存在不妥，有未病可”
“你應該也能針對性的誘發某種疾病，甚至是癌癥吧？”
這個……
葉老這一番話，讓余至明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京城那一位曾經的涂公
余至明檢查出那家伙的胰腺不太好，告誡他需要用心養護一
這家伙自己沒有放在心上，又有人暗中使壞，推波助瀾，最終讓他胰腺炎急性發作，醫治無效後去
所以說，個人的健康信息，絕對需要保密，所謂的朋友，或許就包藏禍
余至明迎著葉老的目光，收回亂七八糟的思緒，說︰“理論上，針對性的誘發疾病，甚至是癌癥，我可以做”
“但這需要患者積極配合，還有時”
余至明補充說︰“這不是短時間之內可以做到”
“需要時間”
葉老輕嘆了一句，又轉而問︰“紀氏氨基酸因為老年痴呆而發現，但是對外宣傳的主要療效上，卻是促進神經損傷恢復？”
余至明解釋說︰“紀氏氨基酸的使用，是注射到出現神經損傷的部位，直接刺激神經細胞的活”
“老年痴呆是大腦全方面的細胞退化，這得需要多少劑量的紀氏氨基酸，才能把所有的腦細胞都影響到？刺激到？”
“還有大腦的注射損傷，也不能忽”
葉老輕輕頷首道︰“一劑紀氏氨基酸就要大幾萬，要用它來治療老年痴呆，看來即便是千萬富翁，也耗不”
下一刻，他壓低聲音道︰“至明，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昨晚給你打電話詢問這治療老年痴呆的紀氏氨基酸？”
余至明眨了眨眼楮，就听葉老輕聲道︰“找到我這里的那位老年痴呆癥患者，家里也是有一些背景和關系”
“這人本來在京城一家規格很高的療養院做治他家人發現，原本在這家療養院的一位老年痴呆患者突然就耳聰目明，變得和常人一般不說，又返回工作單位工作”
“他們多方打听，才了解到一個不太確定的消息，說是那人恢復和紀氏氨基酸有”
葉老語帶關切的問︰“至明，是不是那種高度保密的罕見真菌，已經泄露出去了？”
余至明一臉鄭重的說︰“在紀氏氨基酸研發過程中，不止一次遭受過偷盜未遂事”
“不排除泄露可”
余至明取出手機，撥通了古青冉電
在電話里，他把葉老說的事情和猜測轉述了一遍，又道︰“那位老年痴呆患者突然轉好，值得懷疑和調查一”
下一刻，古青冉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至明，有一件事因為涉及保密一直沒有告訴你，那真菌被國家有關部門取走過幾”
“對方向我們鄭重保證……”
古青冉沉聲道︰“這真菌，他們取走絕對不會用于商業目的，只會用在對國家做出了重要貢獻且患上了老年痴呆的人身”
“他們還保證，這真菌不會泄露出”
葉老等余至明結束了與古青冉的通話，語帶唏噓的說︰“原來是如”
“那位老年痴呆患者，看來是他的地位和重要性沒有達到一定的程”
這時，葉 、梁茜幾人已經扎完了三針或是四針，余至明也開始起身探查他們幾人的扎針位
只不過，這一次的對比結果，讓甘草堂不少人感覺到了意
四人的扎針誤差不僅沒有縮小，反而出現了擴大，達到了一到三毫米之
余至明對這個結果，挺能接
他在給醫院的副主任外科醫師做指點後，他們在剛開始改進時，因為不適應，與舊習慣的沖突等因素，手術水平也是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下
葉老經驗豐富，也明白他們沒有進步，反而變差的原
“不要否認自己過去的做法，你們能做到這一步，足以說你們過去是優秀”
葉老肯定了一句，又叮囑說︰“你們要做的是小修小補，不是推倒重”
“更不要著急，從最開始的環節開始想，尋找自己有可能做的不到位或疏忽之處……”
葉 幾人在葉老的一番鼓勵和叮囑後，再次投入到了練習
這種技術性工作，要想獲得改進和提高，大量練習是必不可
余至明再次坐下和葉老品
他剛端起一杯茶，還沒有喝，就听到了咚咚的敲門聲響
甘草堂一位工作人員趕緊開門，告知敲門者，今天停診一
下一刻，余至明就听到一個女子的懇求聲音響起，“我們是從外地慕名而來，已經買好了傍晚回去的火車票，明天還要工”
“能不能通融一下，給我家孩子看一看啊？我帶孩子來一趟濱海真的很不容易”
這時，葉老聲音響起，“帶進來”
很快，一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短發女子，還有一位面黃肌瘦的六七歲小男孩被帶到了近
葉老問道︰“你家這孩子多大了？”
短發女子趕緊回道︰“八歲半”
“這孩子小時候有些挑食，不喜歡的是一口也不不過如今大了，也懂事了，不怎麼挑食了，但是胃口很小，吃的不多，這幾年一直這樣瘦瘦弱弱”
“還請醫生您給好好的看一”
余至明心道，何止瘦瘦弱弱，這就是發育不良啊，八歲半的孩子長的像六七歲
葉老看向余至明，介紹說︰“這孩子看著面黃肌瘦，發育不良，從中醫角度來說，原因可能與睡眠不足、營養不良、瘀血內阻證、脾胃虛弱、氣血不足等有”
“你認為哪種可能性最大？”
余至明輕笑著說︰“應該不是這幾種比較常見的原因，否則也不會慕名而來求醫”
“老師，還是我來檢查一下”
葉老點頭道︰“那就辛苦你一番了！”
余至明把孩子帶到大堂的一張按摩床旁，讓孩子躺上面，戴上醫用手套給他做起了全身檢
沒過多久，他就有了發
“小腸有一段十多厘米長的縮窄，應該是先天性腸管發育異常導致”
“先天腸管發育異常？”
短發女子是一臉的緊張，忐忑的問︰“醫生，您確定？”
“這容易治嗎？”
余至明輕聲笑道︰“我可以確定，我是華山醫院的余至明，我的檢查不會出問”
他接著介紹說︰“不難治，只是需要手術，把那段發育縮窄的腸管切除就好”
他又解釋道︰“孩子早年的挑食，如今的胃口小，大概率是由這腸管發育異常導致吃了不合適食物或吃的多了，就會腹脹腹痛，所以就反射性的挑食又吃的”
短發女子一臉自責的說︰“原來不是我孩子不乖不懂事，是腸子給鬧”
她伸手攬住孩子，看了看余至明和葉老，問︰“孩子還要號脈拿藥嗎？”
葉老道︰“既然我這徒弟已找到了病根，也給了治療方法，就無須號脈取藥了，你直接帶孩子去醫院做手術就”
“不過……”
葉老打量著面帶疲倦，臉色也有些暗淡的短發女子，說︰“我覺得，相比你孩子，你更需要我這徒弟做一次全身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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