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八格桑听到項於望終于松了口,趕緊指著被手下引過來的那些南越將士。
“神使大人,您快出手把那些穿著南越軍服的士兵打死!”
“……”
項於望無語了。
恨不得一巴掌把旁邊這位執掌五千人的大將軍八格桑的腦花打出來看看,是不是豬腦子做的。
他是高階武者不假。
可他還沒有達到八階武者以上才擁有的實力,可以于亂軍之中瞄準想要進攻的對象而不傷害到旁人。
更何況南越將士這麼多,每個人就像是不要命似的往前砍殺,他就算一個一個的反擊並殺回去,也要消耗許多時間和體力。
“讓他們分散開,我要一批一批的處置!”
項於望急得大喊。
“不要再把人往我這里領了!”
可惜人太多,喊打喊殺的聲音甚至蓋住了他夾雜內勁的喊話。
無奈之下。
項於望只能盯上了一個正向倭寇揮刀的南越士兵,撿起地上的一把長刀,投擲過去。
噗嗤!
長刀穿過人海,精準無誤地削斷了正在舉刀的右臂,扎在了額頭之中。
並將腦袋穿過重傷身後的另一名南越士兵。
“再往前擠,無論是誰,格殺勿論!”
項於望這一手終于震懾住了混亂的場面。
哪怕有許多未開化的倭寇沒听懂項於望的西楚話,倒是戚繼功,听出來人的身份,神色一凜,砍翻了追擊了百米的一名倭寇後,對著後方的士兵大喊。
“止步!有西楚人!”
“而且還是一個高階武者!”
高階武者和眼前這群倭寇雜兵不同,不是拼命就能一換二或者多拉一個當墊背式的打法就能管用的。
身為與機動性極強的倭寇作戰數年的戚繼功,當機立斷,趁著倭寇徘徊不定听從上峰命令時,出手又砍翻兩人,掉頭朝著一條巷子沖了過去。
“散開!”
“準備巷戰!”
令行禁止。
也有殺紅眼了的南越將士不听命令,但也只是學著戚繼功的模樣,趁機砍了一路追擊的倭寇一刀後,便就近找到街巷鑽了進去。
由于臨海城池的駐兵經常調換駐扎,以及許多人出身自臨海城,對于城中的巷道情況,掌握比倭寇更加熟悉。
等到八格桑讓手下的將領把項於望的指令傳達下去時。
剛才還追擊著倭寇大軍的南越將士,只剩下幾十號人斷後,其他的全部鑽入街巷里看不清身形。
“狡猾的南越人!”
八格桑氣得大罵。
特別是當看到那些被砍翻在地的手下們的數量,明顯多于南越士兵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論單兵作戰的能力,他們可是海上的霸主,天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能夠在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的都是強者,絕對不比羸弱的南越士兵弱。
沒想到竟在赤膊戰里輸給了南越士兵!
“神使大人,如今怎麼辦?”
八格桑焦急地追問。
卻見眼前晃過一道黑影,神使大人已然猶如一陣狂風,卷起地上的刀劍,朝著斷後的南越士兵沖刺過去。
撲哧!
撲哧!
人未近前,刀劍先行。
面對著下三階,甚至許多只是勉強算得上武者的南越士兵,特別是鏖戰許久的南越士兵,此時休養一夜吃飽喝足,預備著殺滅嘉州所有五千援兵一齊進攻的項於望一出手,便是致命傷。
而對面的南越士兵放在平時,或許還能夠想方設法,避開要害之處,依靠經驗或運氣逃過一死。
可此時此刻,他們根本沒有多余的力氣來做出抵抗的動作。
在他們負責斷後的那一刻,他們就知道了自己對上高階武者的命運如何。
在感受到殺機凜然的勁風來襲時,也不知道是哪個人高喊一聲。
“亡楚必越!”
剩下還能喘息的南越士兵,齊聲高喊。
“引倭來此!”
“亡楚必越!”
這一筆血仇,他們南越人會銘記于心。
直至。
西楚滅亡!
項於望听到他們的死前心願,絲毫不以為然,甚至還特意出言嘲諷。
“亡楚必越?你們死後在天有靈也要睜大眼楮看著,到底是你南越滅我西楚,還是我西楚滅你南越!”
項於望佩服這些保家衛國而不顧犧牲的將士。
因此。
他下手更狠,沒留一絲余力。
幾乎是頃刻之間,五六十個南越將士便肢離破碎地躺倒在血泊之中,沒有了任何的生息。
本來還因為被強制停手的倭寇們覺得他們的行動總是受人指指點點心里不滿,此時看到神使大人面對著南越的將士亮出的一招,比昨天對付那些游勇散兵和村民時還要強悍。
天生骨子里就欺凌弱者、崇拜強者的他們,立即對這位神使大人敬若天神。
全部老實巴交地站在原地,等候差遣。
“把兩個城門全部看守好,不準放任何一個南越人離開此地!”
項於望拿起兩把南越士兵手里的鋼刀,身形一閃朝著一條暗巷沖了過去。
不多時。
暗巷里便傳來廝殺之聲,很快卻又趨于平靜。
“神使大人親自替我們殺敵去了!我們只需要看守好城門就行!”
八格桑喜出望外。
剛才神使大人還說是最後一次幫助他們。
沒想到竟然改變了主意。
“看來神使大人是被‘亡楚必越’這句話給氣到了。”
也可能是想殺人滅口。
管它呢!
八格桑只知道,這樣一來,他能夠減少人手損失就夠了。
“剩下的趕緊打掃戰場,把這些南越人身上能用的全部搶過來!”
听到搶這個字,一直被追著打的倭寇們一掃先前的陰郁,全部變得積極起來。
暗巷中。
項於望處理完一條巷子里的幾個小兵後,面露愁容。
“沒想到這一群最高不過四五階的將士里面,還有一個擅長打游擊戰,且急智過人的將領。”
這樣的人如果生在西楚,有一個良好的家世的話,至少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名將了。
“可惜在南越,是金子都要蒙上一層灰,沒有施展抱負的地方,最後也只能馬革裹尸,死在別人的手里。”
項於望縱身一躍跳到高牆之上,被午後的烈陽曬得眯起眼,想要看清周圍巷子里南越士兵分布的情況。
卻感覺到地面有異樣的震動。
他循聲朝西方望去,震動聲卻在瞬間消失了,他的目光落在閉合的西城門上,只當方才那種如臨大敵的直覺是一種錯覺。
城西外十里。
騎著疾馬而來徐勇等人在沿途詢問多人,確認倭寇侵襲路線一路往臨海城而來,當看到拖家帶口狂奔而逃的百姓時,連忙下馬讓路。
望著那蜿蜒的“人河”,他看到這熟悉的一幕,咬緊了牙關。
“將軍,臨海城失守了,據說嘉州兩千援兵沖進去救人了,陛下的命令是讓我們繞道去截斷倭寇的後路,可臨海城城門已關,繞路還需要一日時間。”
“領兵的援軍將領是戚繼功,擅長游擊戰術,但倭寇有五千余眾,且有備而來,戚將軍他們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陛下派遣的援軍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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