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難當。
皇弟已是監國太子。
這南越國一半都是母後打下來的。
也沒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皇弟,你可有辦法解決南越被吞並的危機?”
既然知道問題出在那里。
剩下的就是想方設法的去解決。
“若是沒有,必須抓緊時間請太師他們來商議一下該如何預防。”
張君緣想到這些年。
南越幾乎與周圍各國斷交。
除了權貴之間相互爭斗之外,國力逐漸衰落。
“父皇應該是靠不住的。”
張君臨心想︰我本來也沒指望他。
而且很快。
南越皇帝的存在對于許多國民來說。
即將可有可無。
“父皇靠不住,母後靠得住。”
“什麼?”
張君緣與梁勝藍再次大吃一驚。
同時很是心疼。
“皇弟,你累了。”
張君緣柔聲建議著。
“不如先去我的營帳里休息片刻?”
“我昨晚上睡得早,沒人打擾一覺到天亮,不必休息。”
張君臨笑呵呵地婉拒。
提出了他的設想。
“我想效仿西楚搞一個全民皆兵。”
“就是所有百姓在空閑之余,有專人教導,練文或者練武。”
主要是練武。
就算不能學有所成,至少能夠強身健體。
打起仗撤退的時候也能減少人員傷亡。
當然了。
這種太過宏大的目標,他還是先往小里說。
“練文或練武……文還好說,只要請人抄錄書籍再讓一些懂得識文斷字的教堂先生多教一些學生就好。”
“只是這種並不能達到文修的戰斗力,而從武……具體要如何做呢?”
要知道。
現有的修煉功法。
都是被權貴世家把持的。
哪怕是白芷教導的軍營里的將士們,所用的基本功,也大多出自祖上流傳下來自家功法。
誰也不會舍得把功法讓旁人修煉,被旁人霸佔。
“所以我才要和長姐以及師兄商量,能否用母後遺留下來的功法,先將下三階的功法散播出去。”
張君緣和梁勝藍受到的驚嚇次數夠多。
听到這個提議,竟沒給出太大的反應。
這讓張君臨心里沒有底。
他當然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對“知識產權”有多看重。
舉個例子。
他發明的火鍋自從傳入城里後。
現在都叫“太子火鍋”。
來的路上還有人打招呼,要把做火鍋的收成分一些給他。
他說不收。
對方還說要當稅交上去。
更別提能夠修煉到武者九階的功法了。
“皇弟,這件事我做不了主。”
張君緣看向梁勝藍。
張君臨也看向了梁勝藍。
他特意把梁師兄留下來,就是為了此事。
“那個公主和太子,這功法是墨姨留給你們的,我只是她指導過的徒弟,你們不必過問我。”
梁勝藍困惑地撓了撓頭。
同樣有些心虛。
其實墨姨並未真正收他為徒。
是他以徒弟自居的。
不過功法確實是墨姨傳授的。
“師兄,說句實話不怕你笑話,對于母後流傳下來的功法,你剛剛說了,是錯的。”
“……”
梁勝藍無言以對。
他思來想去。
還是把當年的經歷說了出來。
“其實,墨姨並沒有收我為徒,只是傳授給我功法,而且據我所知,她不只是傳授了我功法,好像還傳授給了別的孩子。”
哦?
張君臨眼前一亮。
母後還做這種給後輩積德的好事?
“當然,那些孩子們的資質與努力應該不如我,否則現在站在這里的就不是我了。”
梁勝藍這句話顯然是心虛。
擔心公主和太子殿下知道實情後,再把他這個師兄的位置找他人頂替掉。
張君臨看破未說破。
順著台階就下。
“看來母後當年也是想讓更多的人學習她自創的修煉功法。”
擁有全套修煉功法的梁勝藍對于他的計劃沒有異議。
剩下的便是長姐。
“正因為當年母後將修煉功法傳授給了別人,如今我才能夠學習了正統的功法。”
張君緣沉吟片刻,便點了點頭。
“好,我支持皇弟你的這個決定。”
“但我不希望母後的功法為其他國人所用,特別是西楚國。”
當年母後難產又病亡。
皆是因為要守護西楚襲擊的城池。
她還沒有無私奉獻到“我為人人”的地步。
“懂。”
張君臨也不是傻子。
全民皆兵是一件戰略大事,而不是做一件慈善大事。
把一個親測好用並且上升空間還很大的修煉功法,白白送給別國的事,他做不出來。
“這一年半載的時間里,讓民眾們學習修煉武道的功法,只要先公布下三階功法即可。”
“首先,我們需要挑選出一批適合當教頭的人,讓他們邊學邊練,再帶動城中的百姓修煉,開始時還要發放一些獎勵提升他們的積極性。”
不是每個百姓腦子里想的都是“保家衛國”這樣的大事。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羸弱的南越國,大部分百姓想的還是如何填飽肚子。
如何守住權貴世家想搜刮的那些為數不多的家財。
“皇弟,其實你將耕地發放給百姓,完全可以利用這件事,讓他們每天騰出半個時辰來練功。”
張君緣心疼地問他。
“國庫里的糧食還夠用嗎?”
“皇帝送來的糧在半路上了,不用掉它的話免得遭人惦記。”
張君臨輕描淡寫地說著。
真沒把獎勵的事放在心上。
馬無夜草不肥。
人無利不往之。
長姐到底還是宮廷里的公主,有些事會想當然。
“看來皇弟自有謀劃,那麼這件事你便去做,要我做何事,我便在旁幫襯即可。”
“還真有件重要的事,非得長姐親自出面不可。”
張君臨等的就是這句話。
“我想長姐來主管這件事。”
“我?!”
張君緣鮮少有大出風頭的時候。
想到這件事影響到整個南越國,而她以前修煉的功法還有錯漏之處。
不免心中忐忑。
“皇弟要我做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告訴南越的子民們,母後當年想要傳授給大家功法,提升大家的力量,但事未成而身死。”
“如今我成了監國太子,你掌握了軍權,便將功法傳授給大家。”
事是這麼個事。
可這話從皇弟嘴里說出來。
張君緣總感覺有些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太子殿下,如此一來,整個南越國的國民都是墨姨的門徒,公主的門生了!”
倒是梁勝藍這個老實人對于武道一事比較敏感。
一下子道出張君臨的私心。(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