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嚴聲音冰冷,大堂內的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事,沒那麼容易善了。
    周泰對著項嚴拱了供手,絲毫不慌開口道,「項大人,本官剛回越州城,就看到梁坤和張闖之間爭執,本官將其拉開沒什麼不對,之所以處罰梁坤,也是因為此人對兩位侯爺出言不遜。」
    「按照大涼律法,梁坤不過小小副將,冒犯侯爺,以五十軍棍處罰,很合理,本官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什麼。」
    「嗯,你這事做的對,本官知道了,來人,把梁坤拖下去,仗刑五十軍棍。」
    「項大人,屬下冤枉啊。」梁坤一愣,他沒想到按理給他做主的項嚴,竟然真把他處以五十軍棍。
    不管他如何掙扎,有了項嚴這句話,手下兵士立刻把將梁坤拖了下去,緊接著,陣陣哀嚎聲斷斷續續響起。
    在處理完梁坤一事後,項嚴話鋒一轉,繼續道,「周大人,梁坤所犯之事,本官已經處理了,接下來咱們可以念叨念叨其他事了。」
    「周大人,本官身為越州尉,負責越州一切軍事,如今越州爆發戰事,哼哼,你們倒好,連半點知會都沒有,背著本官請支援。」
    「周大人,你這麼做,是不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而且據本官所知,越州和南境二州,貌似沒那麼交好吧。」
    「周大人你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去請人,你這麼做,是不是越權了,按照戰事律法,本官完全可以把你下獄!」
    項嚴陡然轉變的話鋒,卻是將了周泰一軍,周泰目光閃動,想要說什麼,但被項嚴直接打斷。
    「周大人你不用解釋,別以為你被六殿下提拔,就真覺得自己夠格做一州州丞,就憑你越權一事,你這代州丞,本官就可以把你給撤職。」
    「你的事,本官沒時間和你說,等到本官將眼前的事處理完後,在來處置你。」
    「你們就是來自南州的嶺東侯,交州的東山侯?」
    項嚴的語氣十分強勢,根本沒有把周泰放在眼里,可以說,剛才的交鋒,周泰處處被項嚴壓制。
    項嚴上前幾步,看著甦祁安、謝蒼。
    不等二人說什麼,項嚴繼續道,「嶺東侯本官倒是知曉,在南州有些名堂,但這位東山侯,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把李康給扳倒?依本官看來,也不過如此。」
    「你們殿下可千萬別被人忽悠了,本官身為越州尉,今天也算認識兩位侯爺了,這事還是交給本官處理。」
    「來人,將這所謂的東山侯拿下,暫時押入大牢,等身份調查清楚了,確定真實,在做打算。」
    「越州尉,你敢!」
    首當其沖的不是周泰,反而是謝蒼,他二話不說站在甦祁安面前,直接抽出隨身佩刀。
    站在項嚴身後的十幾名老兵,同樣抽刀,將甦祁安、謝蒼圍了起來。
    一下子,大堂內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越州尉,你好大的膽子,敢對公侯出手,本侯帶來的人,都敢懷疑,你這絲毫不把本侯放在眼里!」
    「你這麼做,信不信你的官位不保!」
    這時候,周泰也是走了上來,他的臉色不好看,對著項嚴道。
    「項大人,你這麼做過分了,雖然本官只是代州丞,但嶺東侯、東山侯是本官奉命,帶的客人,你這麼做,就不怕殿下怪罪!」
    「今天如果你執意要把兩位侯爺帶走,就從本官尸體上踏過去。」
    此時的周泰,也是怒了,表面看去項嚴是沖著甦祁安,懷疑甦祁安的身份,可實際上,針對的卻是他,以及他背後的六殿下。
    好歹怎麼說,甦祁安都是堂堂的侯爺,交州的事跡,他也知道。
    如
    果甦祁安真的被項嚴給抓了,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打的可不只是他的臉。
    所以今天無論怎樣,哪怕和項嚴撕破臉皮,他都不可能看著甦祁安被帶走。
    看著一下子變了臉色的兩位,項嚴卻是忽然大笑起來。
    笑著道,「哈哈,謝侯爺、周大人這是干什麼?本官不過是和你們開個玩笑罷了,何必當真呢,眼下越州戰事緊急,隨時都有一些間諜探子混進來。」
    「本官這麼做,也只是為了越州安危著想,現在看來,是本官的不對,本官向東山侯賠罪。」
    「來人,給兩位侯爺挑好房間,讓他們好生休息。」
    听到項嚴這麼說,臉色難看的周泰,也不好繼續說什麼。
    能讓一向霸道的項嚴服軟,已經很難得了,繼續鬧下去,他們不一定有更多的好處。
    畢竟,越州的軍權,一大半還是在項嚴手上。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