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天皺起眉,心說楚山這是發的什麼瘋?
還不等秦洛天開口,王老太太也走上前來,用手杖指著秦洛天,“混賬東西!你為什麼偷走楚家的房產證和公司股份協議,你是不是串通了其他人想要謀奪我們楚家的財產!”
頓時一群楚家人又把秦洛天圍起來大罵不止。
秦洛天更加疑惑不解了,又不是自己把楚家的財產輸掉的,他們罵自己干什麼?
在秦洛天還沒搞明白狀況的時候,楚學真和苗芬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把拉住秦洛天的胳膊,在他耳邊低聲道︰“我跟親戚們說是你把楚家的財產輸掉的,你先幫我頂一段時間。”
听到楚學真這話,秦洛天這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洛天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是對老丈人無語了。
不過他並不在乎這群親戚們怎麼看他,所以他也就不打算解釋了。
楚學真見秦洛天竟然沒有一點拒絕的意思,頓時眼楮一轉,更加得寸進尺的道︰“如果兩天後我們拿不出四億來還賭債,你就頂替我去賭場砍掉一只手。你別擔心,等你殘疾了以後,我們家養著你,我們把你當自己兒子對待。”
秦洛天一臉錯愕的看向楚學真,他沒想到對方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要知道楚學真腿部殘疾可是他找人給治好的。
結果楚學真就這樣報答他?
秦洛天暗自嘆息一聲,只覺得一陣心寒。
兩天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這天在楚詩顏出門後不久,賭場的人很快便來到了楚學真家。
兩個賭場的打手準備直接把楚學真帶走。
既然沒能還上賭債,那就按照約定,剁掉楚學真一只手。
秦洛天見到楚學真那副哭的死去活來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只能無奈的搖搖頭,跟賭場打手說自己頂替老丈人跟他們走。
兩個賭場打手倒也沒反對,反正都是他們這家人欠的錢,剁誰的手都一樣。
老刀看到兩個手下竟然把秦洛天帶回來了,頓時樂壞了。
狄大少設計這一切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把楚詩顏搞上床,並且把秦洛天搞死。
這下秦洛天主動頂替了楚學真,省掉了中間的一步。
比老刀預想的還要順利。
老刀已經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狄玉軒。
狄玉軒吩咐他一定要折磨的秦洛天痛不欲生,但不要把秦洛天直接弄死。
他要親手弄死秦洛天。
賭場地下一層的一個房間內。
老刀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把半米長的寒光閃爍的斧頭,一臉獰笑的注視著坐在對面的秦洛天。
“好小子,願意替老丈人來剁手,我敬你是條漢子。
老刀說著,握著斧頭的手臂用力向下一揮,一斧頭砍在面前的桌子上。
足有二十公分厚的實木桌子被斧頭劈穿。
此時秦洛天坐在老刀的對面,翹著二郎腿,表情淡漠的看著老刀,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完全看不出一丁點要被砍掉一只手時應該有的恐懼。
只見秦洛天從褲兜里掏出一盒煙,然後點了一根叼在嘴里,接著就雲淡風輕吐出一口煙氣。
眼前這幅場景,不知道的人看了可能會以為秦洛天才是賭場的老板。
老刀見秦洛天這幅鎮定的樣子,心里不禁打起鼓來。
難道這個秦洛天有什麼背景嗎?
不然他為什麼一點都不害怕呢?
換做一般人,這時候都有可能被嚇尿了。
不過老刀仔細一想又覺得根本不可能。
秦洛天的身份背景他可太清楚了。
而且如果秦洛天真有什麼靠山,狄大少肯定會告訴他。
念及至此,老刀不再猶豫,目光瞬間變得狠戾至極,對身邊兩個手下道︰“把他給我按住,老子要親自剁掉他一只手。”
然而不等旁邊兩個手下走上前,秦洛天卻是淡淡的開口道︰“我勸你還是趕快把我放了,不然後果你承受不起。”
听到這話,老刀頓時被秦洛天氣笑了。
這小子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還威脅自己把他放了?
怕不是腦子讓門給擠了。
“呵呵,你說後果讓我承受不起?好好好,既然你這麼狂,老子今天就直接剁掉你兩只手。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讓我承受不起。”
老刀狠狠的拔出劈在桌子上斧頭,拿在手里掂了掂,雙眼圓睜的大喝道︰“給我把他的雙手按住!”
說完,老刀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準備把秦洛天被剁掉雙手一幕給錄下來。
旁邊兩個手下听到老大的話,剛要邁步上前。
只听房門傳來砰地一聲巨響!
鐵制防盜門竟然被人從外面撞開。
緊接著一群身穿黑衣的壯漢如潮水般蜂擁而入。
只是一個愣神的功夫,老刀和他的兩個小弟全都被黑衣壯漢們按倒在地,動彈不得。
“你們是什麼人?”
老刀見到突然出現的一群黑衣壯漢把整個房間都給塞滿了,頓時慌了神,心想該不會是自己哪個仇家找上門了吧?
黑衣壯漢中為首的那人穿過人群,來到秦洛天的面前,聲音慷鏘有力的道︰“大哥大,我們來晚了。”
此人正是虎子,而這群黑衣壯漢正是由虎子率領的利刃小隊。
“不算晚。”
秦洛天將手中的煙掐滅,起身緩步來到老刀的跟前,俯視著被按倒在地的老刀,淡淡的道︰“是誰指使你們給我岳父下套的?”
秦洛天其實從一開始就猜出楚學真肯定是被人故意下套了。
不然一般的地下賭場根本不可能平白無故借給一個賭客四億的資金來賭博。
楚詩顏和苗芬都不了解地下圈子,所以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我勸你還是少打听,我背後那位大人物你招惹不起。”
老刀雖然被按在地上,但神情和語氣依舊囂張至極。
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明顯是對自己背後的那位靠山非常的有自信。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秦洛天見老刀遲遲不肯說出幕後之人是誰,頓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緩緩抬起一只腳,然後朝著老刀被按住的右手猛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