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笑笑，“我可沒打算全部賣你們。”
“先說說看吧，多少錢收？”
六管事忽然露出一抹玩味笑容，道，“蜂王漿的市價，是三十萬靈珠…”
凌風打斷道，“作為堂堂玉石商行的管事，你應有估值鑒寶的能力。”
“所以你該知道，就算是最普通的蜂王蜜，也是無法人為造出，可遇不可求。”
“就更別說珍貴的蜂王漿了。”
“三十萬靈珠，不過是最簡單的市價。”
六管事笑笑，“老夫當然清楚。”
“您是小公子的朋友，老夫便也實話告訴你，蜂王漿若真正拿出來賣，再翻一倍價錢都會有人買，也就是六十萬靈珠。”
“但，很顯然，凌風公子你現在極缺靈珠。”
“你想買這門天品一流功法。”
“所以，勿怪我玉氏商行趁火打劫，只能說，商品在不同的時間，是有不同的價格差別的。”
“這一點，凌風公子也該很清楚。”
凌風聞言，霎時皺眉。
這六管事，說得‘坦蕩’，實則，根本是老狐狸一只。
他就是看準了凌風現在缺錢競拍，故意壓價。
六管事笑道，“蜂王漿，可做修煉之物，效果遠超靈珠。”
“但說到底，只要是數量足夠的靈珠，是能彌補這份差距的。”
“蜂王漿，真正的奇效是治療傷勢。”
“但說到底，療傷自有替代之物，煉藥師憑借高超的手段，也能生死人，肉白骨。”
“而天品一流功法，才是真正的可遇不可求。”
“所以，凌風公子想清楚了，孰輕孰重，哪樣東西更加珍貴。”
“而且，一刻鐘時間，很快就會過。”
凌風霎時咬牙。
這玉氏商行的管事，果然非泛泛之輩。
三言兩語，便將他逼到了別無余地之境。
“成。”凌風咬著牙，道，“玉氏商行，玉小釵，我記住你們了。”
“三瓶蜂王漿，我賣了。”
“三瓶？”六管事露出奸計得逞般的笑容，道，“三瓶也才九十萬靈珠，可不夠去競價。”
“凌風公子應該有更多的蜂王漿吧？”
他當然記得凌風說的那句‘不打算全部賣給你們’。
“要不…”六管事‘誘惑’道，“除這三瓶蜂王漿外，額外的蜂王漿，每一瓶，老夫再多出五萬，也就是三十五萬靈珠一瓶，凌風公子可願意？”
“不必了。”凌風臉色發黑道，“我就賣三瓶。”
“另外，幫我看看這張儲蓄卡里有多少靈珠吧。”
說著，凌風取出了一張蹭亮的黑金卡。
這是他離開學院前，葉長老給他傍身的。
按葉長老所說，這張儲蓄卡里有些許靈珠，夠他在外平時花銷的了。
凌風算了算，自己有三十五萬靈珠，算上賣掉的三瓶蜂王漿，加起來就是125萬靈珠了。
這黑金卡里，如果有個幾十萬靈珠，那他就夠競價了。
雖然現在陳家老爺已然出價一百五十萬。
但凌風料想，陳家應該拿不出更多的現錢了。
他總不信，陳家會做出諸如變賣家產這等瘋狂之舉。
所以，他只要有高出一百五十萬的價格，即可。
凌風自顧地計算著。
卻沒注意到，當他拿出這張黑金卡的一瞬，六管事已然臉色大變。
當凌風回過神來，看著六管事的奇怪臉色，不禁疑惑道，“愣著做什麼？”
六管事咬牙道，“商行自有規矩，童叟無欺，不可誆騙客人。”
“我便如實告訴凌風公子了。”
“我玉氏商行發行的儲蓄卡，有三個等級。”
“白金卡，十萬靈珠起步，唯商行的貴賓可擁有。”
“紫金卡，五十萬靈珠起步，唯商行的長期貴賓可擁有。”
“黑金卡，一百萬靈珠起步，至今為止，我玉氏商行發出的黑金卡不超三十張。”
凌風聞言，驚疑地看著手中蹭亮的黑金卡。
六管事咬牙道，“也就是說，恐怕，凌風公子你是不需要賣你那三瓶蜂王漿了。”
凌風揚了揚手中黑金卡，道，“那幫我看看里頭有多少靈珠儲蓄吧。”
一刻鐘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六管事臉色凝重，問道，“敢問，凌風公子是從何得到這張黑金卡的？又或者，是何人給你的？”
凌風瞥了眼六管事，吐出一句，“關你屁事。”
顯然，凌風看這六管事不順眼。
六管事臉龐一抽，也只得回答道，“好吧，我玉氏商行，認卡不認人，老夫馬上去查。”
六管事接過黑金卡，快步離去。
凌風，則暗暗驚訝著。
玉氏商行，發布的這些貴賓卡，是為了方便客人。
听說，擁有貴賓卡的貴客，在任何一處玉氏商行買東西，都能有折扣。
而最高等級的黑金卡，估計還有更多更好的待遇。
只是，凌風想不太明白，葉長老怎麼會有這里最高等級的黑金卡呢？
很快，六管事歸來，當著凌風的面，咽了口口水，道，“凌風公子，你這黑金卡，在我玉氏商行中存了整整兩千萬靈珠。”
“多少？”凌風嚇得騰的一下子跳了起來。
原本他以為，卡內有一百萬靈珠就算多的了。
頂天了不過兩三百萬靈珠。
現在，整整兩千萬靈珠？
六管事沉聲道，“我還是想請凌風公子說實話。”
“我玉氏商行的生意，雖在天武王國內為重，但分行，可謂遍布九州。”
“僅發出的這三十張黑金卡，擁有者，也皆是九州之內的大人物。”
“這兩千萬靈珠，不是一個小數目。”
“如果這張黑金卡是你撿的，若你擅用，恐惹殺身之禍。”
凌風聞言，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總不可能，這張黑金卡是葉長老撿的吧？
為免麻煩，凌風還是如實道，“這張黑金卡，是我老師給的。”
他在蒼蘭學院的身份，以及老師是葉長老之事，玉小釵是知曉的。
所以，他現在直言道出，也沒什麼。
六管事凝重問道，“你的老師是？”
凌風回答道，“蒼蘭學院長老，葉孤舟。”
“葉孤舟？”六管事听著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遲疑了數息時間才反應過來。
“孤舟乘風，蒼蘭雙絕？”六管事猛然響了起來，隨後便是臉色大變。
“孤舟乘風？”凌風則滿臉疑惑，“葉長老和段乘風長老嗎？”
六管事再度咽了口口水，而後身軀顫了一下，“三十萬靈珠買您一瓶蜂王漿之事，當我玉氏商行從未說過。”
“凌風公子，盡管開始您的競拍即可。”
“沒別的事，老朽退下了。”
六管事心頭暗暗發怵，若是讓那個可怕的葉孤舟知道他今日欺了他的弟子，也不知，玉氏商行能否承受得起個中後果。
凌風滿是疑惑，卻暫時沒時間多想。
因為，拍賣台上，那拍賣管事已經再度出言，“一刻鐘已過，一百五十萬靈珠，可還有比這更高的競價？”
凌風看了眼迭香。
迭香會意，高聲道，“一百六十萬靈珠。”
一樓處，陳家老爺瞬間臉色發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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