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凌風醒來,又感受到腦海中的系統有些許異動。
查看下,竟發現原本已經耗光了的功德值,現在又恢復到3點。
“嗯?”凌風滿是疑惑。
恰在此時,凌家府邸的大門被退開,徐虎等人疲憊不堪地歸來,一個個筋疲力盡,滿臉疲意。
凌風走出房門,看著歸來的徐虎等人,霎時恍然。
從昨日至今,徐虎以及一眾虎豹騎都在外頭救治傷亡的百姓。
雖然現在妖物早已退去了,但受傷的百姓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也會有重傷而亡的情況。
所以徐虎等人的救治,也是變相地給凌風獲取著功德值。
3點,不多,但總比沒有的好。
“如何了?”凌風看向徐虎,問道。
徐虎搖了搖頭,“我和兄弟們已經竭力救治遇到的任何一個有傷百姓。”
“但黑水城這麼大,傷亡數量又多,我們一行人終歸是杯水車薪。”
白劍行皺眉道,“按理說,這該是城主府的責任。”
“妖物退散,城主該立刻組織力量,對百姓進行救治、安撫和幫助。”
徐虎冷罵道,“別提了,我們去城衛處要求幫忙,他們一句人手不足就給我們懟了回來。”
“最後還是花了好些銀錢,才請動了一部分城衛軍。”
徐虎等人買了大量的傷藥之物,單憑他們一行人,自然分發和救治的速度都有限,故而急缺人手。
而即便請動了一部分城衛軍,徐虎等人也一直忙到今日清晨才疲憊不堪地歸來。
“小公子,抱歉,我等已經盡力了。”徐虎疲憊道。
凌風搖了搖頭,“人生之事,自非盡得圓滿,事事隨心,唯盡力耳。”
“快去休息吧,你們夠累的了。”
徐虎等人對凌風行了一禮,紛紛去休息。
白劍行嘆氣連連,“黑水城,自當今城主上任後,便愈發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路有餓殍,野有荒骨,偌大黑水城,竟無一處得以安樂之地。”
凌風道,“劍行,你說,如果我們自己逐漸一支兵力,如何?”
白劍行聞言,眉頭緊皺,“招募兵力,這是城主才擁有的權力。”
“尋常百姓,就是大戶商賈,也只能以護院之名,招收不超過50人的武裝力量。”
凌風點了點頭,“那就先招50人作為護院吧。”
“其余的,再招些下人雜役什麼的,劍行你去安排即可。”
白劍行面露疑惑。
凌風輕笑,“我不是答應過你嗎?會讓你的同村人,天天有飽飯吃。”
白劍行恍然,同時一陣感動,小公子,從來沒忘記對他的承諾。
白劍行拱了拱手,道,“謝過小公子。”
“但現在徐虎等人在休息,白某必須護在小公子身邊。”
“等徐虎他們醒來,白某再回村中一趟吧。”
凌風點了點頭,“隨你。”
……
“喝。”庭院內,凌風揮舞著拳頭,拳拳生風,拳風凜冽。
他只是在打著最基礎的拳法,以此來熟悉自己新增加的實力。
白劍行在一旁看得驚訝連連。
凌風的拳法,雖無精妙之處,簡單無比,但卻明顯拳拳蘊巨力,威勢嚇人。
白劍行甚至暗暗猜測著,這麼猛烈的拳頭,要是他挨一拳,也不知能不能接得住。
凌風揮舞著拳頭,一拳接一拳,哪怕只是最簡單不過的招式,他都打得無比認真。
至渾身大汗淋灕,凌風方停了下來。
感受著自己充滿力量的身軀,凌風會心一笑。
雖然他無法修煉,但想來,武者、武士們,也大抵只如此吧。
……
凌家府邸內,白劍行招來了七、八十人。
除了50個護院外,其余的都是雜役身份。
倒也虧得凌家府邸足夠大,住下這麼多人都絲毫不成問題,且也確實需要不少的人手去打理府邸。
徐虎,已經開始訓練那50個護院,希望他們有朝一日也能成為虎豹騎那等素質的強大武裝力量。
對比之前冷冷清清、滿是灰塵的凌家府邸;現在,可謂一片朝氣蓬勃,人氣興旺,就如一株生機勃勃的小草,正在蓬勃生長。
凌風看著熱鬧的庭院,微微一笑。
來這個世界以來,至這些天,他才真正知曉自信二字,實力二字。
這些年的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早已讓他養成了堅韌、隱忍的性格。
但此刻的他,還是忍不住地開心。
離開凌家前,母親給了他一把劍、一沓銀票防身,擔憂著他在黑水城別說過好日子,有沒有命多活幾日都是未知之數。
但現在,他有了強大的實力,超越野獸、堪比妖物的迅猛龍速度,驚人無比,5噸沖鋒的三角龍巨力。
在血脈的加持下,他往日無用的拔劍術,以及母親給予的這把防身神兵,都能派上用場了,甚至成為他的一份底牌。
凌家府邸這里,屬于他的力量,正在一分分積蓄著。
他,已然有了在這個黑水城活下去的資本。
甚至是,放眼審視這個精彩世界的能力。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想見識見識這個世界的精彩,即便代價是迎接個中的危機。
就像是一場可以期待的,充滿未知與危險的旅行,讓人熱血沸騰,滿懷憧憬。
不過,小草的蓬勃生長,也未必是人人願意看到的。
凌風的成長和變強,同樣如此,即便那不如願者並不知道他的變強。
但,將一切扼殺與搖籃之中,顯然是最穩妥的辦法。
凌家府邸大門,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滿是油滑笑容地走來,手中還拿著一份請帖。
“凌小公子。”老者恭敬地遞出請帖道,“我家城主大人,邀您中午至城主府一聚,共用午宴。”
看來,這老者是黑水城主府的管家。
不等凌風拒絕,老者已落下一句,“還請凌小公子準時赴宴”,而後快步而離。
凌風看著手中請帖,皺起了眉頭。
徐虎連忙走來,謹慎道,“小公子,黑水城主不懷好意,恐防有詐,還是不去為妙。”
凌風搖了搖頭,“我若不去,他之後有的是更多的道理推托交接之事。”
他大可推托,不是他不交接,而是凌風不前往交接,諸如此類的理由。
事實上,凌風確定,這定是一場鴻門宴。
但即便如此,這場宴,他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