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說唾沫星自能淹死人，今天我在直播間總算見到了。
張宏大被評論區噴得體無完膚，很多人都在評論區質疑他這次項目，就是個掛名導師。
直播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愣愣地站在舞台上，漲得滿面通紅，直播里看得一清二楚。
毒舌評委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他，見他不說話，笑了笑，又說︰
「你們三個階段，每個階段的完成率都超過了百分之一百二十，難道你就沒有計劃嗎？如果沒有，我能認為你是拍腦門決定的嗎？」
「當然不是拍腦門！」
張宏大臉漲得通紅，握著話筒的手指一直在輕輕顫抖，結結巴巴。
毒舌評委恥笑了一聲，大有幾分和他杠上的趨勢，咄咄逼人︰
「我還想請問你一下，這次項目結束以後，你對雲城分公司未來在直播這方面有什麼計劃？這次項目你們直播做得這麼出彩，總不能以後不做了吧？」
鏡頭里，張宏大下意識摸摸鼻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情況。
我看著直播里他手足無措，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家伙一張嘴就把評委得罪了，這下好了，如果雲城分公司排名不高，就是他的鍋。
張宏大強笑了幾聲︰「當然要繼續做了，未來我準備讓菲菲把精力多投入到直播之中。」
毒舌評委微微點點頭，繼續問道︰
「那你未來的計劃是什麼？都賣哪些品類的貨？」
「就是咱們現在賣的這些，比如飛機餐，小零食，我們還可以向高端進發，比如口紅，彩妝……」
說罷，他扭頭朝林菲菲坐得方向看了一眼，扼腕嘆息︰
「我其實一直想坐這些化妝品這個類目，但菲菲之前死活不同意，我出于尊重主播嘛！就同意了。」
毒舌評委扭頭看向林菲菲，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你覺得應該賣什麼？我想听听你的意見。」
林菲菲沒想到居然會問到她頭上，抿著嘴唇沉吟了片刻，說道︰
「我覺得應該賣一些咱們的特價機票，VIP免費體驗卷，化妝品有專門的直播間，我們還是應該住推我們自己的產品。」
幾位評委紛紛點頭，毒舌評委點點頭，轉頭看向張宏大︰
「我覺得還是菲菲說得對，我們還是應該賣自己公司的機票，給公司多做貢獻。」
張宏大點頭如搗蒜，「嗯嗯，我也得多吸取意見，到底是年輕人。」
我忍不住直撇嘴，這家伙臉可真大，我要是在現場，非得給他懟得體無完膚。
不對！
我不在現場，但我可以在評論區懟他啊！
我琢磨了一下，拿起手機，快速在鍵盤上打字︰
「我想請問一下張總，你更關注直播間哪些數據呢？你會如何去優化呢？」
毒舌評委看到這條評論，眼楮頓時一亮，唇角微微上揚，念出了我這條評論。
他話音落下，張宏大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在屏幕前面笑得前仰後合，這家伙連直播間數據有哪些都不知道，更別提優化了。
張宏大笑容略微有些僵硬，抿了抿嘴唇，硬著頭皮說︰
「我其實一直都很關注整體的銷售額，在完成任務的基礎上，其他數據都是一些旁枝末節。」
呵呵，真能裝啊！
他平時那麼迫害林菲菲，我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于是又在下面問︰
「我想請問下，你們的點擊轉化率怎麼樣？」
張宏大擦了擦額頭，支支吾吾的說︰
「點擊轉化率？一直都很不錯。」
「那你知道點擊轉化率的公式怎麼算嗎？」
我再接再厲，今天誓要把他當眾處刑。
當毒舌評委念出條評論以後，所有人都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估計就連這些評委，也沒人知道直播的銷售公式，但他們不能直接說自己不知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張宏大臉上，他僵笑了好幾下，也沒說出話來。
我並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繼續輸出︰
「張總作為這次項目的導師，不會連銷售公式都不知道吧？」
張宏大臉上像挨了兩巴掌似的，支支吾吾︰
「知道，但我今天一上台有點兒緊張，給忘了。」
「那您能說說，每場直播之後怎麼做復盤嗎？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和您學習一下。」
張宏大在台上裝傻充愣，「復盤啊！我們每周都會開一次會，做每周的復盤，菲菲，你說對吧？」
這廝老女干巨猾，把皮球踢給了林菲菲，想讓林菲菲替他救場。
但他想多了，他平時惡貫滿盈，林菲菲怎麼可能替他說話？
鏡頭移到林菲菲臉上，她假裝流露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小嘴張成了「O」形︰
「沒有吧？我怎麼不記得這事。」
「你……」
張宏大瞪起眼楮，剛要爆發，可一想到現在還在直播，又把怒氣忍了下去。
解氣！
這家伙在台上這短短十來分鐘，卻像過了半個世紀那麼煎熬。
他丑態百出，可我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于是在評論區繼續輸出︰
「哎……這就是所謂的導師，說不定這個項目，他什麼都沒做，全靠主播一個人。」
我這麼一帶節奏，大家群情激奮，在評論區同仇敵愾︰
「真的太過分了，我們員工的命也是命。」
「就是啊！太過分了，我就是雲城分公司的，我能證明，張宏大很多時候都在混日子。」
「樓上的姐妹，你要不要這麼勇啊？你不怕他回去給你穿小鞋？」
「不怕！反正咱們在直播間的名字都是自己設置的，自己不說，誰知道是我？」
「……」
張宏大人在台上，但他面前也有一台平板，大家的評論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表情越發不自然，只能裝得不在乎，可鼻尖冒出那一層汗珠，還是把他的內心出賣了。
「各……各位評委，你們誰還有問題嗎？如果沒有，我就下去了。」
他想早點兒結束，但我不想讓他這麼早下台，于是趕緊在評論區打字︰
「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張總，不知道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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