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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掛著一半上弦月,清冷如霜,銀光流瀉大地。
江都城外的一片山林之中,許路、陶了了和那秘修,正圍坐在一堆篝火前,烤著之前濕透了的衣服。
“兄弟,白展堂什麼時候來?”
陶了了一邊烤火,一邊開口問道。
“我怎麼知道?”
那秘修沒好氣地說道,本來按照計劃,他根本不需要出城來冒險。
誰能想到陶大少忽然冒出來,結果事情就發展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他現在也不確定,之前安排的保護他的人,現在有沒有跟上來。
從密道出城以後,他已經第一時間發送了信號。
現在他只希望,府衙和天宮的力士,能盡快跟上來。
“希望白展堂不要來得這麼快,我可不是他的對手。”
他心中暗自想到,單獨面對一個至少三品的秘修,就算是偷襲,他也不敢保證一定會成功。
如果保護他的人沒有及時趕過來,那他能在白展堂的手下堅持多長時間?
“這次成功之後,我再也不做這種高風險、沒保障的臥底了,我要加入天宮,最不濟,也要成為官府的供奉!”
他心里充滿了忐忑,既擔心白展堂不來,又擔心白展堂來得太快。
白展堂不來,他就立不了功,那加入天宮,就成了痴心妄想。
白展堂如果來得太快,他又擔心自己不是白展堂的對手,拖不住他。
“兄弟,我說你這混得不大行啊。
你都給白展堂留暗記了,他還能不來?
他是沒把你放在眼里啊。”
陶了了嘟囔道。
“我沒說他不來,我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
那秘修有些煩躁地說道。
要不是想著日後洗白了,難免會跟陶家打交道,他早就給這個惹人厭的陶大少一點顏色瞧瞧了。
許路坐在一邊,就是笑笑,也不說話。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可白展堂還是沒有出現。
那秘修越來越急躁,他甚至松開了陶了了,在原地來回踱步起來。
“難道白展堂連屠狗都不相信?”
時間已經到了下半夜,漆黑的山林中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那秘修快要徹底失去耐心的時候,忽然,他猛地抬起頭,看向一個方向。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看向那個方向之前,許路已經提前看向了那個方向。
“白兄,是你嗎?”
那秘修沉聲道。
許路看到那秘修的身體一下子變得緊繃起來,他背脊微微聳起,像是受驚的小貓一般。
“你是屠狗?”
一道聲音,從樹林之中響起,隨即,一個人漸漸地出現在三人的視野範圍之內。
那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之內,臉上帶著一個面具,只露出一雙眼楮。
鷓鴣!
許路看到那面具的樣子,心中暗自念出一個名字。
“鷓鴣,怎麼是你?”
那秘修明顯松了口氣,眼中厲芒一閃。
“我在鼎新橋下看到了你留的暗記。”
鷓鴣在距離那秘修還有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安全的距離,進可攻退可守。
很顯然,他對這秘修,也是抱有警惕懷疑之心。
“鬼頭和大力,全都失去了消息,我懷疑他們的身份暴露了。
現在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是暴露了。”
鷓鴣聲音冷靜地說道,“你的膽子倒是夠大,竟然敢挾持陶家大少。”
他的目光瞥了一眼陶了了,認出了陶了了的身份。
至于許路,他直接忽略了。
陶了了在江都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許路雖然聲名鵲起,但是真正見過他的人,並不多。
“為了活命,我有什麼不敢的?
反正這一遭之後,我就要離開江都城了,也不怕暴露身份。”
那秘修苦笑一聲,說道,“我得到了一個消息,白展堂白兄,乃是玉京山特使,如果能從他那里得到玉京山的位置——
鷓鴣,你也是為了這個來的吧?”
“我說了,我來,是因為鬼頭和大力失去了消息,我是來確認一下,其他人是否安好。”
鷓鴣說道。
“我也不知道。”
那秘修搖搖頭,開口說道,“不過我懷疑,他們兩人當中,有一人背叛了我們,要不然,我的身份也不至于暴露。
其實我這次冒險約見白兄,也是因為身份暴露,不得不離開江都城。”
鷓鴣贊同地點點頭,如果有一天他的身份暴露了,那他也會做出和‘屠狗’一樣的選擇。
“那就祝你好運了。”
鷓鴣說道,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
‘屠狗’開口道,“鷓鴣,既然來了,干脆就等一等,萬一等下白兄願意告知我們玉京山的位置呢?”
鷓鴣動作一頓,眼神閃爍幾下。
“好,那我就再等一會兒,看白兄會不會來。”
鷓鴣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
“兩位兄長,不介意我也听一听吧?”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一棵樹上輕飄飄地落下。
“半夏,我還想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呢,這麼快就現身了?”
鷓鴣開口道。
“見諒。
最近發生了這麼多變故,鬼頭和大力接連出事,我不得不小心一點。”
和鷓鴣差不多打扮的半夏開口說道。
她和鷓鴣,和‘屠狗’都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兄弟,這些都是你的同伙?”
陶了了好奇地打量著鷓鴣和半夏,終于忍不住嘖嘖道。
“今天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竟然見到三個活著的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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