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形色色的顧客在攤鋪間來回穿梭。
像是商品一樣標著價格的刀，槍擺滿的攤鋪，還有干瘦的老者手里拿的‘鷗元兌換’的小牌子，還有披著黑斗篷來回穿梭的神秘人……
“這里龍蛇混雜，還是要小心一點。”
江航暗暗的盤算了一下自己的底牌。
兩發火炎彈左手怪力，左手的防御力，還有補充火能帶來的體力快速恢復。
遇到情況，也不是說就沒有了應變的能力。
江航左手一直放在衣兜里握著瑞士軍刀，這讓他緊張的情緒稍安。
……
要買的東西叫做中級精華液，淡綠色，美女師父將照片同錢一起給的自己。
網絡上並沒有關于精華液的任何描述，現在已知的所有線索就是那張照片上的圖樣了。
江航緩步穿梭在各個攤位之間，表面裝作悠哉的模樣，實際卻暗暗的仔細觀察每個攤位上的東西。
“中級精華液怎麼賣？”
江航轉了一圈，很快發現了賣這種藥劑的攤位。
“這個七萬五……”攤主披著略顯神秘黑色頭蓬，拿起攤位架子上擺著整整齊齊的，小拇指粗細的一小瓶藥劑。
我⺪……這麼貴？
“能便宜點麼？”
攤主看了看男主的裝扮，搖了搖頭。“已經是很便宜的價格了。”
“那我先看看。”
江航並沒有發現以後就直接購買。
他並不了解這藥劑是什麼樣的，他根本無法確定這藥劑的真假，在這之前他不會莽撞的下手。
第一次幫美女師父做事，就買回去假的，誠實可靠的徒弟人設就立不住了。
‘要確定真假是一個問題啊。’
這些攤主不會傻乎乎的將精華液的真假告訴自己。至于通過向導國權購買藥劑的想法。
江航也覺的不安全。
他在乎更多的應該是誰家給的回扣多，而不是誰家的藥劑保真。
江航在黑市轉了一圈。
這個黑市的地形分布，看似比較的雜亂，但卻是有按照五品類別進行分區的。
簡單說來，就是金銀礦石是一個區域，武器槍支在一個區域。
江航所要找的這的這個中級精華液，就在藥品藥劑這一片的區域。
這片區域賣精華液的，這一路江航發現了七家，當然這里可能也有沒有擺出來精華液的攤主。
“也就是說，購買中級精華液就要從這七家買了。”
江航在心里盤算了一下。
因為沒有判斷真假的經驗。所以第一個考慮的就是找一個規模最大的攤位購買。
既然能夠做大，那麼就會有一定信譽的考慮。
第二個，那就是挑最貴的買。
這也是走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的思路。
而第三個，就是觀察哪家賣的多，最後在誰家買。
只是，這些都是正常的人思考方法，不知道是否適用于這個黑市。
“有沒有更把握的方法能夠買到真的藥劑。”江航沉吟著，認真的想著，
很快他想到了一個十分經典的電影橋段。
一個叫做山雞的狠人，帶著女主去賭場，他不會賭博，但是卻一直在贏錢。
這個山雞的思路，就是在賭桌上，找到一個長相衰到爆的人做反向參考，跟對方反著買，所以才贏了錢。
江航將思路理清了一下。
山雞的情況，自己完全就可以做一個參考。
自己盯住這七家賣中級藥劑的店鋪，觀察從這里購買藥劑的客人。
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上去判斷。
判斷買藥劑的人是不是精于此道的老手和判斷藥劑的真假來說，明顯前者更加的靠譜一些。
到時候，自己只要跟著對方買他選擇的精華液，那麼買到假貨的可能性就會降低很多了。
江航又仔細的想了想，覺的這個方法的可行性還是很高的。
當下，他便在附近兜兜轉轉，仔細的觀察著這幾家攤鋪的情況。
轉眼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雖然有詢問中級精華液的，但是卻沒有踫到什麼買主。
“時間有點晚了，要不要換個套路，找最大的一家攤位把藥劑買了算了？”
就在江航有些猶豫的時候，他斜對面一個帶著棒球帽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男人四十多歲，右腳有點坡，走起路來一瘸一瘸的，身形比較魁梧。
他站在一個攤鋪前，拿著一瓶中級精華液兩頭的看了看。
“哥們，這精華液是這里價格最低的了。”攤主笑著說道。
“我再看看吧。”
男人放下精華液，說完，一瘸一拐的離開。
江航看了一眼男人背影，默不作聲在後面跟了上去。
男人逛到另外一個攤鋪前，詢問了一些其他藥劑的價格，最後盯著架子上的中級精華液。“這個拿來我看看。”
攤主拿出幾管裝著綠色液體的玻璃管。
“喏，給你。”
男人拔開玻璃管的塞子，然後用手在瓶口扇了扇，閉著眼楮聞了聞，眉頭一皺，然後將塞子又蓋了回去。
如此又查看了兩個玻璃管。
攤主一旁說道︰“東西保證是好東西。”
“再看看。”男人交還給對方營養液，轉身就走。
“這個人有毛病吧！”
攤主不爽的罵了一句，然後坐回去，拿起桌上印著穿著泳衣漂亮姐姐的雜志看了起來。
一連看了幾家，不過，每次都是檢驗過後便離開。
江航一直控制著距離，在對方身後跟著。
在一個角落的攤位前，男人又是故技重施，看了一圈其他的藥劑，才拿起攤主的中級精華液。
一套檢查程序下來後，皺著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多錢？”
攤主是一個表情嚴肅的中年人。“八萬五。”
“能便宜點麼？我要五瓶，而且我還要買一些中級的強化液。”
攤主猶豫了一下，然後勉強的說道︰“八萬三，這已經是我能夠給你的最低價了。”
男人點了點頭。“東西給我包好，我要了。”
“強化液要多少？”
“五瓶。”
“好的。”
攤主這邊開始算賬。“除了貨款八十三萬外，還有八萬三千塊的保護費，你也知道這里的規矩……”
“規矩我知道，一起扣除就行了。”
“好。現金還是刷卡。”
“刷卡！”
算完賬，攤主麻利的將男人需要的十瓶藥劑用鐵盒做了包裝交給了男人。
“有需要的可以常來。”攤主心情不錯，滿臉帶笑的說道。
小百萬的單子，不算小了。
“就是這家了。”
躲在一旁的江航目睹了整個交易的過程。
以那男人的挑剔，還有最後一下拿了這麼多的藥劑來看，這一家的中級精華液是真品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江航也沒有貿然行動，等了大概五分鐘的功夫，他才到了攤位前。
“剛才我朋友從你這買的中級精華液少買了一瓶，就是剛才一下拿了五品的那個，他讓我再買一瓶。”
江航注意著對方的表情變化。
他要進一步從對方神情的些許變化里，做出一些判斷。
“給你。”
攤主隨手從攤位上拿過一瓶中級精華液遞給了江航。
江航表面鎮靜，像是剛才那男人一樣的檢查著藥劑。
‘應該是真的！’
剛才那男人一出手就是價值近百萬的藥劑，這樣的大客戶，哪怕是不維護，也不會為了一瓶中級營養液去得罪。
再加上，在自己突然詢問後，他表情自然，第一時間就給自己拿出來的精華液。
從這幾點來判斷的話，他給自己的精華液，假的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給我裝起來吧。”
“還是按八萬三給你吧，刷卡麼？”攤主笑著沖著江航說道。
這攤主的精華液比其他攤位的精華液要貴一些，剛才江航做過觀察。
中級精華液在這的價格在七萬左右。
八萬三算是高價了。
不過這不重要，他需要的是真的。
“你這能夠往外打個電話麼”
攤主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可以。”
雖然黑市內信號屏蔽，但是這里的攤主，還是有座機的。
攤主拿出電話，擺在江航面前。
江航這邊直接的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條，然後撥打出去電話。
“是潮人出行共享汽車客服麼？我退車，要辦理一下退押金的業務。”江航熟練的撥出第一個電話。
攤主有些不解的看著江航，他不明白對方打這個電話的意義。
打完第一個電話，江航沖著攤主禮貌的笑了一下，又撥出去一個電話。
“是螞蟻共享汽車客服麼？對……我要退車，幫我辦理一下退押金的業務。”
攤主︰“……”
雖然攤主不喜歡多說話，但是看著江航連續打了十幾個退車電話後，他心里還是忍不住的吐了個槽。
你特麼租這麼多車干嘛，你是干婚慶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