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說完就掛斷電話。
安琪一臉的疑惑和悲傷。
默默走進洗手間,用噴淋沖刷著自己身體,恨不得洗去所有的骯髒,不由得蹲下失聲痛哭。
安琪收拾干淨,安撫好自己莫名丟掉第一次的悲傷,這才來到了公司。
一到公司,許總就安排財務支取了兩萬現金,作為獎勵親手放到了安琪手上。
“小安,要不是你昨晚的優秀表現,咱們怎麼可能拿下這個政府項目。
這個項目可是有很多人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你為公司做出了如此巨大貢獻,特發兩萬現金對你獎勵。”
安琪稀里糊涂地拿著錢,並沒有太多的興奮,心里卻是琢磨。
許總把我的第一次奪走了,這是給我的安慰?我的第一次就只值兩萬?!
從此以後,安琪好像和許總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誰都沒有提那天晚上的事。
自此以後,一有重要的宴會場合,幾乎安琪必到,並且每次都是喝得酩酊大醉。
每次酒醒之後都是在酒店,每次第二天許總也都會獎勵安琪兩萬元現金,以示鼓勵。
好像如此做法,成了兩人約定。
直到這天……
安琪半夜醒來,跑進衛生間一陣嘔吐,出來衛生間的時候……
她發現床上躺著的人並不是許總,而是一個陌生人。
頓時安琪的酒意就被嚇醒了。
再仔細看,床上的人居然是昨晚飯局上的某位領導,第一次見面,這位領導具體叫什麼都不記得了。
難道每次都不是許總?
難道每次都是陌生人?
難道是許總故意安排,每次把我送到別人的床上來達到他的目的?
安琪為自己的推斷嚇壞了,當時就坐到了地上,痛不欲生。
她一直以為和她開房睡覺的都是許總,每次都是。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別人利用的美色工具,無非是為了交易而已。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安琪展開了報復。
錄了像,拍了照片。
並且對之後的每次這種事情都做了詳細記錄。
就在她要正式投訴舉報訴諸法律的時候……
出事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被許總監視著。
就在這晚……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一個破爛的屋子里面。
而正對面站著的,正是猶如魔鬼般的許總,他此時色眯眯地看著她。
“小安啊,你說要多少錢都沒事,可是你拍那些照片,錄那些視頻做什麼?
想要告我?你知道里面牽扯了多少領導,你這是要我的命。”
“許飛翔,你就是披著人皮的狼,你不得好死。”
安琪大聲地嘶吼著,尖厲的聲音刺破天際,卻沒有人能夠來救她。
她掙扎著,扭動的身體只帶來手腕的一陣陣刺痛,卻不能掙脫繩索的束縛。
殘忍的許飛翔變態地看著安琪的掙扎,帶給他的是一種興奮。
他強奸了她。
一邊動作許飛翔一邊猥瑣的淫笑。
“小安,這麼好的身體,我直到現在才享用,第一次把你給了別人,我也是真心的不舍啊。”
“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好,我給你機會。”
許飛翔強奸了安琪之後,非常殘忍地殺害了她。
喪心病狂地把安琪肢解,每一部分裝到編織袋里面,分別放到了自己的建築樓盤,最後親自澆築到了鋼筋水泥里面。
听到她的講述,我哭了,是那種撕心裂肺的哭。
心痛,猶如剜心的痛!
許言心更是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好不淒涼。
小天師坐到地上,好像是他受到了委屈般抽搐,痛不欲生。
我們都沒有想到對面姐姐的人生會這麼淒慘,這麼讓人心疼。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對厲鬼的概念有了根本的轉變。
她們何以成為厲鬼?為什麼有那些怨念、那些戾氣?
因為她們都不是正常死亡,她們心有不甘,她們要復仇可是卻無法達成自己的夙願。
就這樣在世上孤單地飄零,直至灰飛煙滅!
從此以後,我給自己定下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善待她們。
如果她們有一些訴求,我能夠辦到的話,一定要去幫助她們。
讓她們真正得到解脫,洗去怨念,心無旁騖地走進地府,再次投胎成人。
我抹去眼淚,抬起頭看向對面已經有點氣若游絲般的可憐女人。
“你在她身體里還能堅持多久?”
“沒多長時間了,畢竟我是借用。”
“安琪,你想要我們做什麼?”
“那些證據我都有備份,把他們交給警察,同時交給記者曝光,幫我報仇。”
我看到安琪盡力地對我展開微笑。
“靈婆,我今天上了她的身體,就是怕你不等我說完就收了我,那樣的話,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這時我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心里不由得又是一痛。
“昨晚我上了死人尸,想和你說話,可惜死尸腐爛得太嚴重了,我張不開口。”
我說昨晚那具死尸嘟嘟囔囔的怎麼回事呢,原來如此。
“還有……我做了鬼後,想去收拾許飛翔來著,可是我近不了他的身,他身上有護身符。”
我也正有此疑問,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這句話,真不是胡說八道。
這時也解去了我的疑惑,原來她老板身上有一樣東西讓鬼靈無法接近。
“行,我知道怎麼做了。”
我暗下決心,在送安琪進地府之前,一定讓她解氣泄憤,好好地收拾那頭披著人皮的狼。
安琪把她存放證據的雲盤空間賬號和密碼告訴我,還告訴我她的尸體所在位置。
這才準備起身把身體送回去,可是剛要站起來,她摔倒在了長椅上。
“不行了,控制不住了。”
她淒然一笑,無奈從借用的身體上離開,飄在空中羞愧地看著我。
“我不能在她身體里面了,否則我的魂魄會受到天譴而消散在三界的。”
我點點頭。
“我們送她回去,你就不用操心了,明晚或者後天晚上,我再來找你。”
“辛苦你了,靈婆。”安琪深深地鞠了一躬,飄然離去。
我站在原地,怔怔地目送安琪,還在為她的不幸感嘆。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突如其來。
有人沖著我們大喊︰ “你們在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