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穎一听,心中怒火更甚,“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是我要害裴澤?邪祟還是我招進來的?你這丫頭說話也得講究證據!即使我要害裴澤,我怎麼可能還把邪祟藏在我的房間里?”
裴老夫人沒想到有人要再度陷害裴澤,差點氣得昏厥過去,好在唐欣攙扶著她,才沒有倒下去。
等緩過神來,裴老夫人狠狠敲著拐杖,“小毓,你現就找!一定得把那邪祟找出來!”
“好,裴奶奶您不用擔心。”白毓點頭,繼續在徐知穎房間里翻找。
裴老夫人在這里,盡管徐知穎心里再怎麼排斥白毓,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最後,白毓找到了祟氣,只是東西並不在徐知穎房間里面。
她將祟氣吸進了符咒里面,向裴老夫人說明了情況。
“裴奶奶,祟氣已經被我收了起來,但是裝邪祟的東西並不在這里。”
徐知穎一听,立馬急了。
“白毓,你什麼意思?我說的很清楚我並沒有用什麼靈異鬼祟要陷害裴澤,再怎麼說裴澤也是我的佷子,我一個當二嬸的怎麼可能心腸如此歹毒!”她朝著白毓怒吼,“肯定是你污蔑我!你和裴澤上下一心,你故意來我房間上演這麼一出,不就是想讓志剛交出管理權嗎!”
徐知穎字字句句都在暗示裴澤是因為不滿裴志剛管理公司所以故意和白毓聯手,鬧出今晚這一出,借用靈異故意污蔑她。
畢竟只有白毓一人懂靈異,那也就是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徐知穎趕緊用胳膊肘踫了踫身邊的裴志剛,“人家都欺負我們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一句話都不說?”
看著裴志剛一言不發的樣子,徐知穎就生氣。
裴志剛再怎麼也是裴澤的二叔,也知道裴家總歸是裴澤的,他也不惱,同時為了證明自己清白,並沒有要害裴澤的心思,“白毓,你盡管查,看能不能查出根源。”
听完裴志剛說的話,徐知穎忽然哭了起來。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外人不信任我就算了,就連自己的丈夫都不信任我啊!”
裴志剛這番話不是明擺著不信任自己麼!
白毓沒有管徐知穎,而是看向裴志剛搖了搖頭,紅唇輕啟,“邪祟已經躲避,現在也查不出來什麼。”
這一場烏龍一鬧,天都快亮了。
“既然現在查不出來,那就先不查,等下次邪祟出來再說,天也亮了,先吃飯吧。”裴老夫人招呼著。
白毓點頭,去房間換了衣服才下樓。
唐欣攙扶著裴老夫人下樓,看著白毓的背影,眸中有些異樣情緒。
等所有人離開,徐知穎狠狠拍了裴志剛一巴掌,“裴志剛,你剛剛什麼意思?就連你也向著那個鄉下來的野丫頭?那丫頭到底是有什麼魔力,竟然讓你們這麼相信她!”
“你鬧夠了沒有?既然你自己沒做的事情又為什麼怕別人查出來?”裴志剛覺得徐知穎最近越來越煩人了,忍不住說了一句,隨後換了衣服下樓吃早餐了。
白毓換好衣服出來就听見走廊上打掃衛生的下人在議論著什麼。
“你們有沒有覺得白毓今天這件事做的太過分了?大晚上的不讓人睡安穩覺就算了,竟然還直接推開二夫人的房門,去二夫人房間亂翻!”
“對啊!這不明擺著不把二夫人放在眼里嗎?”
“不過,你們說白毓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啊?會不會是少爺默認的?畢竟少爺昏迷的那一個月里都是二老爺在掌管公司的事情,現在少爺醒了,自然要自己處理公司的事情。”
“我感覺是少爺為了排擠二老爺,所以才這麼縱容那個野丫頭。”
……
白毓听著這些人說的話,忽然停止了要開門的動作。
她其實從不會向任何人解釋自己做事的緣由。
可是因為自己把裴澤也牽扯了進來,白毓心中有一些憋屈。
她想了一下,最後還是去了裴澤的房間。
裴澤也已經好多了,原本毫無血絲的臉上恢復了一絲紅潤,此刻也換上了西裝,更顯得英俊瀟灑,整個人身上都仿佛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對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太唐突了。”白毓乖巧道歉,聲音軟糯糯的。
她並不想因為自己牽連裴澤。
況且她來裴家主要就是為了替爺爺報答當年裴家對爺爺的恩情。
裴澤站在鏡子前,修長的手指打著領結,“所以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鬼祟對吧?”
昨晚上的事情無非就是自己做了噩夢,所以剛醒過來,精神狀態不好。
白毓口中的邪祟也根本不存在。
“不是,我在……”白毓想要反駁,可是剛開口,就被男人冷冽的聲音打斷。
“不要在我面前提鬼祟二字,我也不會相信。”
白毓眉頭蹙了起來,“你不要嘴硬,要是你真相信世界上沒有鬼祟也不會留我在這里,況且……”
只是解釋的話還沒說完,男人滿是寒意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說的這些我並不想听,請你出去。”
男人態度堅定。
白毓緊緊捏著拳頭,最後還是離開了裴澤的房間,白皙的小臉上染著怒意。
她沒有下樓吃飯,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間里。
現在自己情緒不對,她不想讓裴奶奶擔心。
她現在能繼續留在裴家也完全是因為裴奶奶,不然的話,她根本不會待在這里。
她就是不想讓裴奶奶為自己擔心。
靈貓見白毓心情不好,乖巧地跳到白毓懷里,蹭著白毓的肚子。
裴澤的房間里空無一人,整個房間又是充斥著一股寒意,想著剛剛說的話,裴澤很心中莫名有些後悔。
剛剛好像說的太過分了,她一個小丫頭會不會胡思亂想?
白毓正氣悶地時候,忽然一個下人端了一杯牛奶進來,“白小姐,這是老夫人讓我送給你的牛奶,她說早上得吃一點東西墊墊肚子。”
白毓想也沒想的接了過來,將牛奶一飲而盡。
只是她沒發現下人眼神里的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