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萬眾矚目的決賽，就在短短的幾十秒結束了，或許還不到一分鐘，直到最後一位選手昏倒在地，觀眾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全場寂靜。
“那麼我宣布，校隊考核決賽，就此結束！”衛無衣的聲音打破沉默的氣氛，觀眾們後知後覺地鼓起了掌，掌聲卻是有些稀稀落落，帶著點難以置信。
喻承佑將盾牌變回禮帽，拿在手中于空氣中繞了幾圈，極為優雅地躬身行禮。
“我的表演結束了，謝謝大家。”
“……”
我都看了些什麼？
楚相蘊頗為迷茫地轉頭與周玫對視，事實上屏幕內的觀眾們此刻都掛著與她差不多的表情。
“決賽……就是這樣，所以我才說最好還是不要看了……”周玫吞吞吐吐，最後好不容易組織好了語言。
這場比賽，與其說是校隊考核，不如說是喻承佑的個人秀。明明面對的是自己的學姐學長，卻以絕對的實力進行碾壓，反而讓底下的觀眾失去了觀看體驗。
“你了解這個人嗎？”
隔著屏幕，楚相蘊並不能看見喻承佑的靈力模樣。可是以她的經驗來說，她從來沒見過這樣源源不斷的靈力輸出，好像是打開了水龍頭，並將其到了最大一般，水柱如瀑布一樣猛烈沖刷。
“我昨天晚上有到學校論壇查了一下他的資料。”說著周玫打開了手環，“喻承佑……學長，一年級就加入了校隊，二年級就成了校隊後備隊的隊長，而今年是他第一次在眾人面前亮相。”
“在此之前，他好像都沒什麼名氣，但根據後備隊匿名成員的發言，他似乎……”
“是個天才。”
楚相蘊眨眨眼，感覺這是個很耳熟的評價。
“在當上後備隊隊長之後，上半年還好，但後半年開始，他幾乎從不參與訓練，每天都不見人影，沒人知道他背後都在做些什麼。不過也有人在各種娛樂地點見到他，宿舍娛樂室或是校外商業區之類的。”
“其實在這場比賽開始前，他在後備隊的風評很差，很多人都對他這個隊長表示不滿，甚至還有人寫匿名信向時殊學姐舉報。”
“不過那位隊長實在是太忙了，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後備隊發生的暗潮涌動。”
周玫說起時殊的時候眼底放光，顯然很是崇拜那位校隊隊長，這樣的小事並不影響時殊在她心底的光輝形象。
“本來之前很多後備隊的成員其實都在暗自等著看喻承佑的笑話呢，不過……”周玫翻了翻論壇的熱帖評論，“現在他的風評是大逆轉了，畢竟天才總是會得到優待的。”
“哦……”楚相蘊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接著轉頭看回了屏幕。
即使比賽已經結束，喻承佑仍是霸佔著台上的位置，錄像的主人好像離開了座位正在與旁邊的人談些什麼，鏡頭固定在了一個方位，正對著擂台。
他好像正在和衛無衣說些什麼，楚相蘊拿起遙控器將聲音調大。
“宣傳部……音樂……可以嗎？”
“這事你去和玉部長說，我不管。”
“好吧，反正我出錢就可以了吧？大不了我再加點錢。”
“都說了你去找玉部長。”衛無衣有點不耐煩，“你沒別的事要去做了？”
被他一提醒，喻承佑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拿出了懷表，臉色微微一變。
“都快下午七點了？我先走了。”
“快走吧快走吧。”衛無衣頭也不抬地揮揮手打發他離開。
錄像的人也在此刻按下了結束按鈕，屏幕轉為一片漆黑。
“有什麼在意的嗎？”周玫跟著她看了半天，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
楚相蘊搖搖頭，把手中的遙控器放回原位。
“收拾一下，我們就走吧。”
周玫聞言點了點頭，也跟著她一起整理起了放映室，走到窗邊將窗簾重新拉開，陽光回歸了這個房間。她有些愜意地伸了個懶腰，腦內突然浮現出了個想法。
她轉身看向楚相蘊，帶著點猶豫開口，“大佬，嗯……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楚相蘊腦袋頂上冒出個問號。
”你說。”
“就是……你為什麼沒去參加校隊的考核啊？”周玫說完這話後，又匆匆補上下一句，“我不是說你一定要去啊，我就是覺得要是你的話，肯定能成功的。”
這好像是第二次听到這個問題了。
楚相蘊停下手中動作，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認真回答道︰“因為感覺沒什麼必要。”她想了想，繼續補充，“我之前以為校隊就是個不停參加比賽的社團，到處跑來跑去……”
這麼說好像也沒錯，不過和大眾印象的確是相距甚遠……周玫感覺有點恍惚，還是忍不住插嘴辯白。
“校隊參加的是全國高校聯合競賽，算是我們這個年齡段能參加的最隆重的賽事了。而且凌霄府的校隊年年都是冠軍，多厲害啊。”
說著她還捧起了臉，很是向往的模樣。
“只是名譽而已。”楚相蘊冷靜地打破了她的幻想，周玫卻並沒因此感到生氣。
楚相蘊的意思一定是區區浮名如過眼雲煙，她才不會放在心上，這才是大佬的境界啊！
楚相蘊見她好像明白了什麼，眼神再次閃爍起她看不懂的光芒，“我支持你！”
“……謝謝。”除了這話以外，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不過我看完校隊考核比賽之後，感覺還是挺有趣的……”
尤其是親身體驗了模擬賽後，她便也在幻想若是自己能與那些怪物一戰，會是怎樣的感受呢？
“如果你明年要參加的話，我會去給你應援的！”周玫毫不猶豫改換立場。
……應援是什麼意思啊？
楚相蘊猶豫了一秒，決定回頭問問啾啾。
接著她蹲下來用抹布擦了擦桌子，站起身後環顧了一圈放映室四周，最後漫不經心地開口。
“再說吧。”
二人一同走出了放映室，在門口道了別。楚相蘊看了看手環上的時間，沒想到比賽看了那麼久，也差不多到了和竹清約好去食堂吃晚飯的時間了。
說到這里，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啾啾，它去哪了？
楚相蘊四處張望了一下，決定先回自己的房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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