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梁草說的話帶了精神力,所以一下子就將周遭的吵雜聲壓了下來,但眾人看到是一個漂亮的少女,又紛紛議論了起來。
“小妹妹,你跟你家大人走失了嗎?”
“要不讓這里工作人員幫你呼喊一下?”
“可不是嘛,這麼漂亮的女娃,萬一被拐子擄走了就不好啦。”
“誰家大人這麼粗心啊?”
“小姑娘,你別怕啊,現在火車站還是比以前的治安好多了。”
這些人說完,還有兩個人跑去叫工作人員,想著幫梁草找家人。
梁草以前在修真界,往往這種行為,也許會帶有更深層次的惡意,布下陷阱,但這些凡人的心思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這些人是真的為她著想。
梁草本是一個討厭麻煩的人,看著這些人真誠的目光,心下一暖,覺得出手幫這些人一次,也不覺得麻煩了。
工作人員拿著喇叭走了過來,看到梁草也是驚艷了一下。
“小姑娘,你與大人走散了?”
梁草擺了擺手道︰“不是這樣的,我剛才听到這位大娘說救命的口服液被偷了,畢竟是一條人命,所以我就想著幫一下她。”
那名婦人連忙竄到梁草面前,激動地說道︰“閨女,你是不是有那個藥?”
梁草搖了搖頭道︰“藥,我沒有,但我有藥方,如果他按這個藥方喝藥的話,也是有用的,只是治療的速度會慢些。”
旁邊另一名婦人不屑地道︰“小丫頭,你說這話也太假了吧?誰不知道藥方多珍貴,你一個小丫頭騙子怎麼可能有藥方?這萬一不小心把人喝死了怎麼辦?”
“是啊,這藥可是不能隨便喝的。”
“沒錯,我們那里的藥鋪都沒有能夠治好這個肺炎病毒的藥方,你個小丫頭隨口就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如今真是世風日下啊,看著挺正經的小姑娘也干起了騙人的把戲。”
“小丫頭,你還是走吧,我們是不會上當的。”
“就是,我們看在你年紀尚輕的份上,就不報警抓你了。”
工作人員也有些想趕人了,想著這麼體面的小姑娘,怎麼能干這種騙人的勾當?
梁草一直知道年紀是個硬傷,別人懷疑也是正常的,耐著性子道︰“我這個藥方是真的,你們知道源草制藥吧?我的藥方就是那里的首席大夫開的,你們看,這上面還有他們的印章,不騙人。”
旁邊的人接過去一看,心下大喜。
“真的有源草制藥的印章,那些藥液療效那麼好,可都是源草制藥生產的,從他們那里拿出的藥方一定有用。”
“那太好啦,如今實在是太難搶到藥了,如果有其他的方法,就算好的慢一些,也是不錯的。”
“小妹妹,這個藥方怎麼賣啊?”
“小姑娘,這個藥方適合哪些人用啊?”
梁草示意眾人安靜,才淡淡道︰“我有兩種藥方,一種是治療已經感染的,一種是預防用的,藥方免費送,但千萬要去正規的藥鋪抓藥,可別抓了假藥。”
“小姑娘,你真是活菩薩啊。”
“真是太謝謝啦。”
很多人就拿出了紙筆,也有人拿出相機,有的人手機有拍照功能,反正是全用上了。
梁草朝工作人員招手道︰“我有個提議,能不能把這兩種藥方貼到門口去?旅客那麼多,定然還有不少人急著需要。”
工作人員猶豫了一下道︰“這個我不能做主,我得去問問上面的領導。”
“應該的,這里還有兩份,你拿去吧,如果用得上就用,用不上你就自己留著吧。”
“小妹妹,無論如何,我都替那些旅客謝謝你。”
這些天一直忙著義診,梁草還是挺疲憊的,畢竟有時候還需要給病人輸送木系靈力,消耗很大。
所以,梁草一上車,便在臥鋪睡了起來。
手機鬧鐘響起,梁草睜開雙眸,已然恢復了精神。
潘英龍看到梁草出站,連忙朝她打招呼,“老大,這里。”
梁草上了車,便詢問事情由來。
潘英龍哀嘆了一聲道︰“這個事情啊,還得從一筆意外之財說起,彭應富,不愛學習,經常逃課去鎮上玩,因為前幾天生日,他奶就給了十塊錢,拉著同學一起去街上玩了,他也是心血來潮,說生日這天的財運是最旺的,而且他爸給他起這個名,以後一定是有錢人,于是,跑去買了四塊錢彩票,結果還真讓他給中了,資金有十萬多塊。”
“小孩子藏不住事,就跟家里人說了,當晚,他爸媽就做了一桌子菜慶賀,他爸喝多了,跑去村里打牌,一個得意就將事情說了出來,所以當時在場听到這個消息的人很多,都有嫌疑。”
“他們村子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人嗎?”
“據了解,外來人很少,但是這個拿了彩票取走獎金的人,絕對不會是個村民,因為十幾萬的獎金也算是大獎,領獎金時彩票店都會拍照留念,我們去看了照片,經過警方專業人員分析,這個人易容了,但因為技術和光線原因,看得不是很清楚。”
“現場勘測不到其他痕跡?”
“三人都是被扭斷脖子的,屋里並沒有打斗痕跡,也沒有指紋留下。”
“我去現場看看再說。”
石局看到梁草的車到了,連忙迎了上去,“梁閣主,辛苦你跑這趟了。”
“無妨,現場沒有破壞吧?”
“沒有,是死者的媽媽第二天下午發現後報的警,法醫鑒定死亡時間大概在夜里一點左右,而凶手在早上就去將那筆錢冒領走了。”
“這麼說死者當晚在打牌的地方泄露了信息,對方晚上就動手了,定然是熟人作案,至少也是有關聯的。”
“我們也是這麼推論的,但那些人都有證人證明那個時間沒有作案時間。”
靠近梁草小聲說道︰“而且法醫鑒定,能這樣扭斷死者脖子的人,不是一般村民能做得出來的。”
方圓幾十里都沒有監控,所以覺得這個案子撲朔迷離了起來。
梁草巡視一番,因為沒有下雨,地上很干,都沒有留下腳印,房間也沒有打斗的痕跡,就能扭斷脖子的地方,竟然連個指紋都沒有。
“已經過了兩天多了,留下的線索又那麼少,的確是棘手。”
梁草朝房子四周看了看,凶手應該不會走正大門這條路,這樣很容易踫到村子里的人,雖然是半夜三更的,估計也怕有個萬一。
而且這家養的狗也被藥倒了,好在房子四周都是雜草,樹木和青菜,梁草運轉木靈力,細細搜尋房子的周圍。
梁草笑眉微蹙,石局詫異問道︰“梁閣主,可是發現什麼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