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草朝小花翻了一個白眼,被觀察細心的左良發現了,看向梁草所及的方向,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梁草轉身朝乘務室走了過去,這個時候的乘務員也正在閉目養神,畢竟這會兒也沒有要停靠的站台。
大晚上的,也沒有乘客到處亂走,衛生也是白天才要做。
听到敲門聲,乘務員猛地睜開了眼,看到門前是兩個十多歲的孩子,放緩了神色問道︰“兩位小朋友,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梁草湊到乘務員身前,神秘地說道︰“警察叔叔,我發現了一個壞人,你能把他抓起來嗎?”
乘務員無奈地搖了搖頭,耐著性子說道︰“小姑娘,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是不是做惡夢了?”
“警察叔叔,我不騙你啦,我爸認識天玄門的門主,他給了我一張功德符,只要是壞人,這個功德符就會示警,以防萬一,我覺得你應該把那個人抓起來審問一下。”
“小姑娘,我只是乘務員,可沒有權力抓人,除非有實證。”
梁草說了半天,乘務員就是不配合,她總不能光明正大在車廂里動手吧。
“小花,你去搜一下,看有沒有哪個人功德之光很強的或是公安人員之類的。”
“這個啊,主人,我知道,之前我就發現了一個公安人員,是回家過年,正好返回工作單位去。”
小花沒想到它到處听八卦還真派上用場了,在前面興沖沖地幫忙帶路。
梁草瞪了乘務員一眼,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乘務員松了一口氣,口中喃喃︰“唉,現在的孩子真是越來越古怪了。”
左良真的是不明所以,不過,他相信梁草不會亂來,而且這個感覺怎麼有些熟悉啊?
左良正在邊走邊思索,發現梁草又在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面前停了下來,這個男人五官硬朗,一看就是陽光型的青年。
他閉著眼楮在假寐,右肩上還靠著一位美女,右手緊握著美女的手,雖然有衣服遮住,還是被梁草發現了。
青年猛地睜開眼,銳利地眸光朝梁草射去。
看到面前是兩個十幾歲的孩子,神色緩和了下來。
愣了一下,隨際耳朵就紅了。
“小姑娘,這大半夜的你不休息,盯著我們干嘛?”
他剛結婚,這次帶老婆回老家過年,明天早上一到家就要回單位上班了,所以趁夜里就睡一下。
哪想到突然之間出現一個小姑娘盯著他看啊。
“叔叔,你是公安嗎?”
青年臉色一沉,語氣清冷地道︰“你是誰派來的?”
梁草連忙擺手,“叔叔別誤會,我之前在那邊發現一個壞蛋,想讓乘務員叔叔把他抓起來,他說他沒有權力,所以我們才來找你。”
“壞人?你是怎麼斷定他是壞人的?”
梁草便將剛才的借口又說了一遍,這時那名美女也醒來了。
“叔叔,這里人多,說話不方便,不如咱們去過道說話。”
美女拉了拉男人的手,一臉緊張,青年給了一個安撫的眼神。
“小姑娘,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可不要學電視里講的那些,這樣很容易被人騙的。”
“叔叔,我可以向你保證,那個人真是壞人,我爸還給了我一張真言符,我可以讓他說真話的。”
一幅剎有其事的樣子,青年挑了一下眉,仔細打量了起來,看到的是一雙幽深的黑眸,清澈閃亮。
見青年有些松動,但還在猶豫著無法下決定,左良小聲說道︰“叔叔,我爸是軍部副團長,我以人格擔保,她說的是真的,你不妨信她一次,反正證實不了,我們當面道歉,如果對方真是個壞人,那你可就立功了。”
青年眼神一亮,富貴險中求,更何況這個還沒什麼危險,“那我就信你們一次,走吧,帶路。”
梁草無語,“我搬出爸沒用,他搬出爸就有用,唉!這個拼爹的時代。”
青年一旦決定,行事就很爽利,走到乘務室,又敲響了門。
乘務員還沒有睡著,看到又是梁草和左良,不耐煩地道︰“怎麼又是你們兩個啊?”
青年拿出他的證件,乘務員疑惑地問道︰“陳公安同志,你還真信這兩孩子的話啊?現在可是法制社會,她那種說法一听就是小孩子在電視里學著玩的。”
“除暴安良是所有公民的責任,既然小姑娘那麼篤定,我們信一次也無妨,如果錯怪了對方,我會親自向他道歉。”
“唉,我做了那麼久的乘務員,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陪你們走一趟吧。”
乘務員說完之後,愣了一下,似乎是忘了什麼,一下子又沒想起來了,現在正是人困馬乏的時候。
乘務員戴上帽子,走了過去,踫了踫中年男人的手臂。
中年男人睜開眼,看到面前的人是乘務員,朝對方憨笑道︰“原來是乘務員同志啊,叫醒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事?”
“哦,是這樣的,剛才有人跟我說撿了一個公文包,里面有你的火車票,想要你過去確認一下。”
中年男人很想否定,不過,還是看了看,發現一直放在側身的公文包真的不見了。
心下一慌,連忙點頭道︰“我的公文包真不見了,快帶我過去看看。”
中年男人跟著乘務員來到乘務室,發現那個公文包就擺在乘務室的台面,中年男人心下一喜。
“沒錯,這個包正是我丟的。”
中年男人伸手去拿,梁草眼疾手快地朝中年男人背部貼上一張紙。
中年男人一愣,片刻,眼神就呆愣了起來。
梁草冷幽幽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周明全。”
“你是哪里人?”
“河省樟市向河縣人。”
“你為什麼害人?”
“我也不想的,我是被逼的,如果我不幫他們拐賣兒童,我就要餓死了。”
“你在什麼時候拐賣兒童的?”
“1973年,我去下鄉時。”
“那些孩子可有無辜枉死的?”
“有兩個孩子在運送時,被悶死了。”
“你現在在哪兒工作?”
“我在縣政府工作,采購部。”
“工作單位怎麼來的?”
“知青返城,我考上了大學。”
梁草問了這麼多之後,就停止了,免得這個人變成傻子,其實那張所謂的真言符只是障眼法,梁草直接精神攻擊的。
左良見慣了的,沒覺得有什麼特別。
旁邊的乘務員和青年安公目瞪口呆地看著梁草,“這這也太神了吧?”
“我的天啊,這是真的?真的有這麼厲害的符?”
此時,中年男人已經昏過去了,暈倒在凳子上。
青年公安從腰間拿出手銬,一臉佩服地道︰“小姑娘,你真是個高人,這個事情交給我,我一定不會放過這種隱藏在百姓中的害群之馬,哦,對了,我叫陳志剛,小姑娘你怎麼稱呼啊?”
“兩位叔叔不用客氣,我叫梁草。”
左良連忙跟著介紹道︰“我叫左良,是她的未婚夫。”
乘務員驚訝地道︰“啊?原來你就是左良,你可是京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