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還有殘缺的真龍寶術？”
紅衣女一陣啞然，看向甦牧的目光滿是驚疑不定。
有鯤鵬寶術就算了，竟然還擁有真龍寶術……這份氣運著實有些恐怖了啊！
還好，這真龍寶術僅是一份殘術。
不然她這位遠古真仙，都要眼紅了。
十凶寶術之難得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即使是仙王那等至強者，都不見得能擁有一兩式殘手。
“對啊。”
甦牧頗有些心虛。
若是讓紅衣女知道，自己不僅有完整的真龍寶術，還擁有蘊著滅世道則的九幽 寶術，會是怎樣一副神情。
該說不說，甦牧能擁有十凶寶術中的三個，這樣的氣運比之那些個天命之子還要強出不少。
多虧了自家系統。
“若是如此，我也無需再尋找擁有真龍之力的存在了。”
“有你就足矣。”
驚異過後，紅衣女臉上也是浮現了一抹微笑。
比起真龍血脈斑雜的老燭龍，能夠得到一位擁有真龍寶術存在的幫助，對于自己達成目的，顯然是會更加輕易一些。
“……”
甦牧一陣無奈。
自己貌似還沒說自己要幫忙吧？
只不過是提了一嘴，殘缺的真龍寶術能不能代替老燭龍的作用罷了。
不過……那燭龍是自家弟子斬殺的，這份因果還未了卻，待上古秘境開啟之後，這紅衣女若是有什麼需要自己的地方，他盡力幫忙就是。
“此物拿著。”
紅衣女丟出一塊碎玉。
看起來古舊得不行。
但其中好似有著傳承之力。
“這是？”
甦牧將殘玉接住，蹙眉不解道。
“里邊是我葉家的傳承，贈予你了，待上古秘境開啟之後，你只需用真龍寶術助我一臂之力便可。”
紅衣女神情好似有些傷感的樣子。
這枚碎玉，對于她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不僅僅只是家族傳承那麼簡單。
“我不要。”
甦牧果斷拒絕。
正欲將碎玉退還回去，紅衣女轉瞬退出數步。
“如今葉家僅剩下我這麼一道殘魂身，空守著傳承又有何用？還不如將之交予有緣人，也算是為人族盡最後一份力。”
紅衣女輕聲道。
神情中那抹悲傷化不開。
甦牧聞言，伸出去的手也是進退兩難。
遠古時代的那一場大戰，究竟是有多麼慘烈啊！
這紅衣女也是個可憐人。
重瞳被人活生生挖走，家族亦是覆滅，難怪有這樣的執念。
“唉……”
甦牧輕嘆一口氣，隨後也是將這枚傳承玉玨收回系統空間之中。
待什麼時候有空閑時間，看看這葉家的傳承中，有沒有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吧。
反正收都收下了，不將其價值榨取干淨，就對不起自己結下來的這一份因果……日後若是有機會面對覆滅了葉家的罪魁禍首，自己便將之拔除，告慰葉家亡靈吧。
“多謝。”
紅衣女似乎感知到了什麼。
看著甦牧的目光柔和起來。
“若是可以，我想听一听那個時代的事情。”
甦牧淡然道。
紅衣女先是愣神片刻，隨後紅唇微微揚起，“有機會，我便將所有的事情告知于你。”
甦牧點點頭，卻又不自覺地蹙起眉頭。
為何……剛剛那一瞬，感覺有些奇怪呢？
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不管了，手中涌現一道白芒，光華璀璨熾盛，欲要輕點在紅衣女眉間。
“這是？”
紅衣女疑惑道。
“您別管，不會害了您就是了。”
甦牧頗為不客氣道。
“哦……”
紅衣女聞言，一時間竟沒有反應，她能感覺到甦牧確實沒有惡意。
不多時。
陣陣白光將紅衣女籠罩。
臉上遍及的血痂掉落大半，露出那雪白的面孔與精致的五官。
從這兒便能看得出來，紅衣女其實不丑，只不過是妝容太過嚇人了一些。
還有那空洞的右眼。
呲啦……
甦牧扯下自己袍子的一角。
稍微折疊以後，將紅衣女的眼楮蒙上。
看不見那空洞的右眼，加之臉上血痂除去大半，一位紅衣女劍仙的形象出現在了眼前。
面容清冷，如仙似幻一般。
絕對是頂級的大美人。
“以後就這樣吧，咱別到處嚇人。”
甦牧很滿意自己的杰作。
紅衣女依舊愣神，她摸了摸遮蓋雙眸的那條白布，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將紅衣女的事情處理完之後，甦牧回頭看下自家弟子，以及江沁等人。
除了肖淺、葉楓、江沁三人特殊照顧了以外，其余人包括陳曉在內，全部都被先前戰斗的余威震昏了過去。
若不是甦牧設下一道結界，他們早就慘死當場。
“師尊……”
肖淺顯地有些猶豫。
他覺得眼前這位“甦念一”就是自己的師尊，但他不知自家師尊是否有什麼打算，竟將自己的面容都改變，擔憂自己貿然將其認出是否會影響到他。
好在現在沒多少人。
“現在喚我前輩就好。”
甦牧眉眼含笑，在肖淺的腦袋上拍了拍。
“好。”
肖淺松了口氣。
自家師尊沒生氣，那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對于他來說，自家師尊在心中的重量，是與復仇同樣重要的。
甦牧點點頭，扭頭看向還有修煉中的葉楓。
只見其冷汗直流，略顯的有些痛苦。
顯然是到了關鍵時期。
好在自己特殊關照一二，才沒有讓其受到波及，能夠安心的修煉。
“荒古聖體成長不易，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磨礪呢？”
甦牧輕聲嘆息道。
隨即便在一旁護道。
葉楓周身包裹著氤氳靈氣，他將體內的燭龍寶肉盡數煉化，恐怖的靈力都從他的肌膚中逸散出來。
巨量的靈力在其體內亂竄。
嘴角甚至已經開始在溢出鮮血。
每次突破，都相當于一次大劫。
但同樣的，若是能夠撐過去，戰力之強大，足以讓所有人瞠目咋舌。
上古年代未曾被詛咒制約的大成聖體都能力抗大帝，現在受到制約的聖體若是大成，將會是什麼樣的風采，這一點誰也不知。
畢竟現在這個年代中，聖體最高也僅是修煉到了虛神境，一生都難以入真神。
“若是能撐過這些劫難，任何人與你同境界一戰，俱是土雞瓦犬。”
甦牧默默給出極高評價。
當然……這自然是除了自己，以及他師兄弟以外。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