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小濤拆穿他的心思,王老眼珠子一轉又想到一個主意。
    “這樣,我看咱們再找個幫手,你覺得咋樣?”
    “您說!”
    楊小濤只想听著。
    “我覺得,老黃他們應該可以幫幫忙,還有老周,他們最近要造什麼導彈船,我覺得可以試試!”
    “你放心,我這絕不虧待他們。”
    王老仔細算計著,楊小濤徹底無語。
    黃老就不說了,但周老吧,人家實誠人一個,為了燃氣輪機,二話不說送了十個大師傅。
    你丫的就不能別欺負老實人嗎?
    “我不知道,您老是主角,我一配角,我听您的!”
    楊小濤徹底擺爛,他是看出來了,王老這是早就有打算,這次是來拉他入伙的!
    “嘿,那就行。”
    “到時候等我通知就行!”
    “好!”
    楊小濤答應一聲,隨後起身拿著書本就往外走。
    這事回去讓楊佑寧頭疼去吧。
    呃
    也可能不會頭疼。
    離開七機部,楊小濤看看天色,便沒回機械廠。
    開車回到四合院,楊小濤將書籍放在空間里,隨後拎著一條豬肉往院里走去。
    剛進門,就看到三大媽跟幾個老婆子在垂花門那里站著,目光不時看向中院,神情很是專注,就連楊小濤走進來幾人都沒發覺。
    “三大媽,你們干啥這是?”
    楊小濤靠前,三大媽幾人听到聲音回頭,見是楊小濤回來了,立馬指著院里說道,“小濤,傻柱回來了!”
    “傻柱?”
    楊小濤眉頭一挑,感覺這個名字,好久遠啊!
    “不僅傻柱回來了,還帶著老婆孩子回來的!”
    “他那媳婦,給他生了個兒子,這不過了百日,帶回來給一大媽看看!”
    三大媽消息靈通,這會兒早就打听的一清二楚。
    楊小濤听了有些錯愕,影視劇里,傻柱最後跟婁曉娥有個兒子,算是給何家留下了後,可惜最後傻柱還是夠傻的,親兒子都不要,非要一條道走到黑,最後落魄,親兒子都不認了!
    果然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只是這次,因為楊小濤的查收,歷史改變了不少,傻柱跟婁曉娥甭想了。
    卻不想傻柱還是有了兒子。
    “對了,我們听說這孩子是早產呢!”
    三大媽再次透漏道,“據說是七個月就出來了!”
    身邊的老媽子都是點頭,“是啊,這點跟秦淮茹生棒梗有點像…”
    幾個老婆子在一起八卦著,楊小濤沒功夫听,抬腿往中院走去。
    至于賈東旭棒梗的,更覺得久遠了!
    來到中院就看到一個小女孩坐在一大媽家門口,然後屋子里傳出孩子嗚嗚的哭聲,接著便有傻柱的笑聲,一大媽的感慨聲,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
    楊小濤沒去搭理,回到家就開始準備晚飯。
    冉秋葉帶著苗苗跟冉紅兵回了楊家莊上學,端午幾個有冉母幫忙照看,現在家里就自己一個。
    當然,後院還有老道。
    有時候余則成回來,也會過來坐坐。
    再者院里不少人,吃完飯出門轉轉,倒也熱鬧。
    很快,楊小濤就炒好了四個菜,然後放在鍋里溫著,自己去了書房開始看書。
    錢老給的書都很有目的性,就是關于飛行器在空中飛行的理論。
    這點,很合楊小濤的胃口。
    院子外,秦淮茹端著盆子在水龍頭前洗衣服,小當槐花站在一旁,楚楚可憐。
    至于傻柱,雖然臉上笑容不斷,可每次目光掃過秦淮茹時,心里都是空落落的,有一股難言的痛,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媽,我餓了!”
    小當聞著飯菜的香氣,回頭看看楊家,然後又轉頭。
    楊家,自打她記事的時候,爸就跟她說過,那是他們賈家的死對頭。
    可爸現在都死了,還要死對頭干嘛?
    只是媽不讓她去親近,連楊家的孩子都不準跟她們玩。
    刷刷
    秦淮茹就當沒听到,繼續干活。
    此刻,秦淮茹心頭涌出無數情緒,卻最終都變成一股悔恨。
    對楊小濤的悔恨!
    對賈東旭的悔恨!
    對傻柱的悔恨。
    對…
    “媽…”
    “餓了自己找吃的!”
    秦淮茹冷冷說了一句,繼續捶打著已經發白的床單,仿佛要將這股悔恨發泄到上面,恨不得搓破了!
    “小當,槐花!”
    听到院里的聲音,傻柱再也忍不住,直接來到門口對著兩個孩子喊道,“來家里吃飯!”
    “傻爸!”
    小當喊了一聲,卻是看向一旁的秦淮茹。
    哪知秦淮茹直接起來,端著盆子回屋,根本不說話。
    “听傻爸的,來吃飯!”
    “傻爸做的紅燒肉,快來!”
    兩孩子听到紅燒肉再也忍不住,直接跟著跑到屋里。
    回到家里,秦淮茹將盆子往地上一扔,任何人直接趴在床頭,淚水涌出,嗚咽痛哭!
    晚上老道回到四合院,吃飯的時候余則成回到院里,可惜翠平領著小石頭跟冉秋葉去了鄉下,于是三個大男人在屋里湊了一桌。
    “老道,最近你們研究所要警惕些。”
    兩杯酒下肚,楊小濤開口提醒道。
    老道放下筷子,“我說保衛科的人多了不少,到底咋回事?”
    余則成也看過來,楊小濤就將聯盟關于合金的事情說了下,“反正小心無大錯,你們注意點。”
    “平常不要去偏僻地方,有啥事跟工廠及時說。”
    “還有,看好咱們的同志。”
    楊小濤叮囑著,老道用力點頭。
    這種事他不是沒經歷過,在西北的時候,他就有這方面的經驗。
    余則成在一旁听著,雖然心里沒說什麼,但既然知道了,肯定會讓人關注下。
    “對了,你們的鈦錸合金改進的咋樣?”
    楊小濤交待完,又問起工作的事情。
    “還在改進中,現在我們正在嘗試不同溫度下獲得的合金性質情況。”
    “老王,就是王滿山,這家伙的火眼金楮沒說的,看顏色判斷出的溫度不超過一巴掌,多虧了這家伙呢。”
    老道端起酒盅,很是感慨。
    研究所可謂是臥虎藏龍啊。
    當然他也不差。
    “對了,還有件事要跟你說一聲。”
    “什麼事?”
    “關于馬口鐵的事,這不是用上新型軋鋼機了嘛,馬口鐵已經跟國外水平差不多了。”
    “我們接到一批任務,對馬口鐵的需求很大,如果生產的話,可能影響其他合金的生產。”
    老道說完,楊小濤皺眉,“這件事我不知道,誰給的任務?”
    “劉書記給的,今天下午給的。”
    “哦,我下午去七機部了,可能沒跟我說,說為什麼了嗎?”
    “我听管廠長說,好像是要緊急做一批罐頭支援南邊。”
    “這事我去問問,你們先別著急。”
    楊小濤想了會兒,最後決定確定下再說。
    雖然不知道南邊發生了什麼,但這又是要導彈,又是要罐頭的,估計其他物資也不會少要,估計沒啥好事。
    難不成,因為自己提出的‘有限度支援’,影響力對方的戰斗力?
    撐不住了?
    不可能。
    有聯盟這靠山在,有國內的支持,怎麼可能靠不住?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群家伙在哭窮。
    這招數,他太了解了。
    三人吃過晚飯,老道就出門帶著天尊在胡同里遛彎,余則成這家伙也沒回家,出門就見不到人影。
    楊小濤則是收拾桌子然後去了書房看書。
    第二天。
    楊小濤來到機械廠,找到劉懷民詢問馬口鐵的事,果然,跟楊小濤想的一樣。
    南邊的戰況比預想的更慘烈,農業生產幾乎無法進行,要不是有聯盟背書支援,早就撐不住了。
    “這次不僅是罐頭大增,還有糧食也需要很多。”
    “我听陳老說,這種國難財咱們不發,所以支援都是無償的。”
    楊小濤听了感覺怎麼又回到以前的路上了,好容易弄出來個有限度支援,咋就不能堅持住呢?
    “那咱們的鼴鼠裝甲車呢?”
    “這個倒是跟以前一樣,賣給聯盟,不屬于無償範圍內。”
    “那還好,總算沒蠢到家。”
    楊小濤說完,劉懷民就板起臉來,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忙笑道,“鋼鐵廠那邊傳來消息,這馬口鐵的生產很佔資源,咱們現在正忙著,我看還是讓其他工廠幫忙做吧。”
    劉懷民詫異的看著楊小濤,這家伙明顯就是睜眼說瞎話啊,昨天跟管志勇打電話的時候可是說的明白的,可以拿出部分人來做。
    咋到了楊小濤這里就忙不過來了?
    這家伙,到底咋想的。
    難不成,那邊的人得罪過他?
    可他也沒去跟人接觸啊。
    劉懷民一時間想不明白,為什麼涉及到南邊的事,楊小濤就變得,變得冷漠?
    “老劉,就這樣了,你要是不方便,我來跟首長說。”
    見劉懷民不說話,楊小濤開口說道。
    既然是無償的,那自己積極個毛啊。
    有那時間多生產點鋼鐵不好嗎?
    “算了,還是我來跟首長說吧。”
    劉懷民見楊小濤說的堅定,生怕他搞出啥事來,便將這事攬下。
    “好,我去跟管志勇打個電話。”
    說完,楊小濤離開。
    劉懷民在後面無奈搖頭,“算了,上面的事,讓他們自己頭疼去吧。”
    回到辦公室里,楊小濤就拿起電話給管志勇打過去。
    雖然沒有明說什麼,但管志勇一听就感覺出話里的聲調不對勁,他也不敢問為啥,只是將原本要生產馬口鐵的任務叫停,然後又琢磨了琢磨,又將原本正常生產的兩條線給關了一條,負責生產的工人直接調到鈦合金生產車間。
    做完這些,管志勇才給楊小濤回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听到楊小濤聲音恢復了正常,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另一邊,劉懷民掛斷電話後,臉上再次無奈,心里打定主意,以後再有這種事,自己堅決不插手了。
    與此同時,得到機械廠回復的外貿人員也是滿臉的無奈。
    南邊的那群人已經在他們這里哭窮好多天了,可上面不發話,他們也沒辦法啊。
    總不能隨便答應了,到時候拿不出物資吧。
    原以為這豬肉罐頭可以如期交付,現在看來,罐頭不夠用,也沒法交貨啊。
    沒辦法,實話實說吧。
    等北安的代表阮溫哲听說後,整個人在座椅上沉默的坐了一天。
    然後才啟程回到北安。
    隨後北安便主動向南發起反擊,並且一改先前的頹弱,甚至還獲得了局部的戰爭優勢。
    這一次,也讓國內的某些人看明白了,人家並不是到了山窮水盡,人家是在哭窮撈好處呢。
    可惜,沒有撈到好處,就只能展現出自己的價值了。
    果然,這一下恰好撓在聯盟的癢處,于是機械廠的訂單任務,又多了一倍。
    得知這事後,楊小濤得意的嘴巴翹得老高,“就這還想騙老子的援助?沒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