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到楊小濤的動作,冉秋葉輕輕推了下,發現沒用後便听之任之。
    “這東西,說起來還有些可笑。”
    楊小濤越發得意,一邊說著一邊進攻,“最初人們研究出來的時候,覺得是一種了不得的藥品,還被賦予‘女英雄’的意思。”
    “可惜,魔鬼再怎麼粉飾,也改變不了邪惡的本質。”
    “最後被人發現,這玩意就是魔鬼,還是那種戒不了的魔鬼。”
    “所以才會將其列為危險物品呢。”
    楊小濤想起後世那些屏幕上的教育片,那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場面,不由得打個冷顫。
    自己要是真是染上了,還不如給自己一顆花生米呢。
    “就是白骨精,對吧。”
    冉秋葉在耳邊輕輕的說著,“就像西游記里面的白骨精,看著好看,其實是害人的東西。”
    “對,就是白骨精。”
    “那妖精可是很厲害的,要是沒有火眼金楮,要是棒子不夠硬的話.”
    楊小濤手上輕輕用力,然後側頭,看著雙眼迷離的媳婦,輕輕一吻。
    “妖精,該吃棒子了。”
    輕輕說著,冉秋葉臉一紅,隨即兩人起身往屋子里走去。
    夜風呼嘯,大槐樹上枝干不停的摔打著,發出踫撞的聲音。
    小薇躺在旺財柔軟的毛發里,享受著旺財的搖搖床。
    當然,如果黑妞別叫喚就好了。
    與此同時。
    後院里也不安靜。
    多日未見的夫妻倆,等孩子休息後,立馬來了一場真人肉搏。
    “這麼久沒回來,在外面干嘛了!”
    翠平佔據上風,腿壓在余則成的肩膀上。
    “還能干啥,就是工作啊。”
    余則成奮力反抗著,今晚楊小濤給喝的酒,果然沒有摻水。
    “工作?哼,你心里就只有工作,你嗯.”
    “你心里就,就,沒有我們,娘倆.”
    “胡說,我怎麼沒你們娘倆!”
    余則成翻身做主人,臉上露出一股狠辣,就像要將心里的那些煩悶統統發泄到這具身體上似的。
    “我”
    “我現在怕完不成任務,又怕死在外面.”
    “我怕見不到你們娘倆啊.”
    良久,兩人勝負已分。
    “你放心的去做,余家有我,就不會讓你絕後。”
    余則成用力抱著。
    屋外,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
    兩顆躁動的心砰砰跳著。
    “石頭睡著了吧。”
    “應該听不著。”
    于是,不服輸的人,再次翻身做主人。
    “一個還是不太保險,咱們再來一個吧!”
    第二天。
    楊小濤神清氣爽的起來,然後跟院里人打著招呼,一起前往機械廠。
    院子里,在楊小濤離開後,冉秋葉則是將孩子的衣服拿出來清洗。
    垂花門處,三大媽拿著鞋墊子看了又看,最後回頭給閻阜貴一個眼色,隨即笑著走進中院。
    院子里,正在晾曬衣服的冉秋葉看到三大媽堆著笑臉走過來,心里想起楊小濤昨天說的事,登時有了主意。
    “冉老師,早啊!”
    “早,三大媽!”
    冉秋葉笑著打招呼,神情卻是不咸不淡,很是正常。
    三大媽笑著上前,“這衣服馬上就穿著了啊。”
    “是啊,馬上天冷了,得提前準備準備。”
    冉秋葉說著繼續晾曬衣服,三大媽在一旁搭把手幫著,又是遞又是掛的,冉秋葉也不嫌棄,依舊保持平常心。
    等盆子里的衣服都洗完掛在繩子上,冉秋葉才擦著手問道,“三大媽,您這又是幫忙優勢說話的,您有啥事,直接跟我說就行。”
    三大媽听了故作為難的咧咧嘴,最後又看了眼冉秋葉,這才說道,“冉老師啊,我這還真有事跟您說說,求您幫個忙。”
    “您說。”
    “好,是這樣的。”
    三大媽知道這時候不是繼續矯情的時候,趕緊將情況說出來。
    “你閻大爺就因為這成分的事吧,現在有點危險。”
    “可這年紀,讓他退下來,一家人的嚼用怎麼辦?”
    “所以,我這想著讓您幫幫忙,看看能不能,在鄉下找個工作。”
    “我家老閻肚子里面還是有點墨水的,冉老師,我”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求你啊!”
    說到最後,三大媽也不知道是真心的還是很假意偽裝的,眼淚是嘩嘩的流啊。
    垂花門後,閻阜貴听著三大媽的話,心里也有些堵得慌。
    哪怕知道這是先前老兩口商量好的,可未嘗不是事實。
    他們面臨的,就跟說的一樣,沒辦法了啊。
    “三大媽!”
    冉秋葉面色平淡,神情並沒有因為對方的三言兩語而變得同情。
    三大媽听到冉秋葉的話,立馬帶著希冀看著冉秋葉。
    看到三大媽這幅樣子,冉秋葉想起楊小濤的話。
    今時不同往日。
    以前傻柱易中海那幫子人在四合院,他是不想摻和。
    可現在,混不吝的家伙走了,一肚子壞水的也進去了,四合院需要新的秩序。
    只是這事兒,他不想牽扯太多精力。
    機械廠的事就夠多了,哪有時間來搞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啊。
    何況,大環境如此,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
    這閻阜貴也不算是壞人,當個大爺,綽綽有余。
    楊小濤昨天不答應,那是因為閻阜貴這不適合走工人這條線。
    快五十的人了,萬一在車間里倒下,那咋辦?
    再說了,干了半輩子人民教師,這怎麼也不能晚節不保吧。
    當然,這里面也有楊小濤想讓冉秋葉做好人的意思。
    俗話說的好,男主外,女主內。
    雖然說解放了,男女平等。
    但看看這院里,大部分人家里,不都是男的工作掙錢,女的主持家里的營生?
    正好拿這事,讓冉秋葉做個人情。
    “三大媽,鄉下的學校還真不缺老師。”
    冉秋葉話說出口,三大媽的臉色立馬沮喪起來。
    躲在垂花門的閻阜貴摘下眼鏡,無奈嘆息。
    這話不假。
    前段時間,城里不少老師都去了鄉下學校,還有許多學生也跑去當老師。
    那時候他還嘲笑這些人,還覺得冉秋葉這是雞毛令箭,拿自己當回事了。
    可現在再看,那真是自己瞎了眼啊。
    “不過!”
    就在閻阜貴準備離開的時候,冉秋葉的聲音再次傳來,讓他心猛地提起。
    “不過啥?”
    三大媽比閻阜貴更著急,期待的看著冉秋葉。
    “不過,學校里雜物處還缺個管事的,平日里就是盤點、管理學生的物資,器材.”
    “您回去跟閻大爺說說,如果同意就”
    “同意,同意。”
    不等冉秋葉說完,三大媽還沒開口,閻阜貴就從垂花門處跑出來,神情激動,很是急切的揮著手。
    “冉,冉老師。”
    “我同意,我當然同意啊。”
    “您也知道,這平日里,我最是能夠,擺弄這些東西。”
    “我們家里的那點事,您清楚吧,一件件,一個個的,明白的記在本子上,啥都不會錯。”
    “您放心,我肯定給您記好了,管好了!”
    閻阜貴心情甭提多開心了。
    雖然不用教書,但這活,他熟悉啊。
    眼下直接不管院里的人怎麼看了,站在冉秋葉身邊就是一陣討好。
    “竟然您沒問題,那行!學校這邊您自己安排”
    冉秋葉也笑著,“辦完了,您跟我而後翠平姐一塊去東小莊村。”
    “好,正好我有自行車,我跟你們一起,一起。”
    有了冉秋葉的同意,閻阜貴跟三大媽的心事算是放下了。
    兩人在冉秋葉身邊又說了一會兒,這才離開回了前院。
    剛進屋,閻阜貴就拍著手,“我就說吧,這冉老師,就是個實誠人,嫁到咱們院子里,那是拉高了咱們院的文化水平啊。”
    三大媽瞥了眼,“是誰昨晚上整宿睡不著覺啊。”
    閻阜貴笑笑,卻听三大媽說道,“人家冉老師雖然實誠,卻不傻。”
    “還有楊小濤在後面看著呢。”
    “咱們啊,好好的給干活,可不能傷了這情分!”
    閻阜貴立馬點頭,“這話還用你說啊,我早就知道了。”
    “這是咱家最後的機會,可不能再走錯了。”
    “不為別的,就為了老二還有後面的小三小四,咱們也得搭好這條線啊。”
    說到這里,老兩口同時點頭。
    “不過啊。”
    “我這自行車也是派上用場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可不能半路掉鏈子啊。”
    閻阜貴說著就跑了出去。
    很快,中院發生的事情就在四合院、胡同里傳開了。
    也都知道,今後這四合院的最後一位大爺,也成了楊家的擁躉。
    不過,沒人覺得奇怪。
    要說這年頭,誰不為自己著想啊。
    只是這次,做主的竟然是冉秋葉,就讓人浮想聯翩了。
    搞不好,今後這四合院里的格局,將不再是男人的‘一言堂’了,今後再開大會,這些‘家庭主婦’就該成主力了啊。
    這才是,真正的男女平等啊。
    當然,有人高興,自然有人難受。
    秦淮茹听到院里的討論,心里再次堵得慌。
    冉秋葉的地位越高,對比起來,她就越失敗。
    原本還能從生孩子上找點優越感,現在呢,自家連個頂梁柱都沒有。
    自己還要為一口吃的奔波。
    工作,那更沒法比了。
    自己連個工作都沒有。
    現在,連地位都拉開了,怎麼比啊!
    秦淮茹黯然神傷,冉秋葉卻是帶著孩子出去玩啥。
    看到這一幕,生活質量更是,沒法比啊。
    機械廠。
    楊小濤在辦公室里坐著手上拿著文件看著,身邊還有陳老派來的兩個人。
    這兩人來,主要是讓楊小濤給莫西多夫進行下一步聯系。
    當然,這種聯系是有目的的,就像先前說的金屬錸。
    先前陳老跟莫西多夫已經有了幾次談話。
    這次讓楊小濤來,就是想憑借他跟阿爾法特之間的聯系,再加深一下。
    楊小濤在座位上認真看著資料,里面記載的東西,有些可以說,但有些需要模稜兩可。
    這可不跟尋常人拉家常,有些時候許下承諾就得完成。
    尤其是地位越高,說話就越要慎重。
    只是看完這些資料,楊小濤有些無語。
    實在是覺得,忙活這麼久,用了這麼大的人情,就要這麼點東西,實在是,不值當的。
    他不能說陳老他們的眼界問題,只能說,現在國內的人啊,太實誠。
    就像十幾年後,人家都做好了挨宰的準備了,八十億都準備好了,結果自己這邊人狠了心往上加價,甚至都覺得已經喪良心的價格了,卻不想在人家眼里,那就是良心價啊!
    甚至,人家還會在背後罵一句,沒見識的土包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