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兩人走遠後,傻柱愣愣的站在原地,臉上浮現出許大茂一樣的神情。
    “啊!我的兒子啊!”
    “京茹,京茹,我的兒子啊!”
    “我的兒子啊!”
    噗通一聲,傻柱趴在地上嘶吼著,神情悲愴。
    這一刻,傻柱被這消息震撼的失了魂,根本不管周圍還有別人,痛苦讓他失去了理智。
    下一秒,就要爬起來,他要去醫院看看自己的女人,看看自己的兒子。
    哪怕自己有事,也不能讓她們娘倆有事啊!
    一旁易中海懵了。
    前一秒易中海還在心里暢快著,許大茂這壞透氣,果然遭報應了吧。
    可下一秒,听到傻柱那撕心裂肺的哭喊,易中海懵了。
    看著傻柱這樣子,分明是死了親兒子的啊。
    只是,這兒子不是許大茂的嗎?
    難道?
    一直以來,易中海對自己的謀劃的事已經到了入魔的地步,所以通過傻柱三言兩語的簡單線索,立馬就得出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易中海瞪大眼楮,突然明白了。
    明白了,為什麼傻柱開始對秦淮茹不冷不熱了,為什麼傻柱掙了錢要買房子了。
    原來,一切都是秦京茹,都是秦京茹懷了傻柱的孩子啊。
    明白了,想通了,一切都理順了。
    自己辛苦謀劃這麼久,就是讓秦淮茹懷孕,然後讓傻柱接盤。
    可現在,最基本的懷上都沒達到,更不用說傻柱替他養兒子了。
    結果傻柱已經邁出成功的一步了。
    不僅給許大茂帶來綠帽子,還讓他給傻柱養兒子,這,簡直比他這個一大爺還能謀劃啊。
    傻柱,不傻啊。
    可現在,貌似,出事了。
    見傻柱要往前跑,易中海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趕緊上去抱住。
    作為這套計劃的謀劃者自然清楚這謀劃最大的破綻。
    那就是不能相認,起碼在沒有確切的時機下,不能相認。
    否則被人知道了,不僅自己要完了,就是媳婦也要背負罵名,還有孩子,也會毀了。
    “柱子,柱子你冷靜。”
    “冷靜!”
    易中海直接將傻柱摁在地上,哪怕是悲憤的傻柱也反抗不了,只能在地上哭著,抓著泥土。
    “一大爺,一大爺!”
    “我兒子,我的兒子沒了!”
    這一刻,傻柱已經不在隱瞞,沒了孩子,秦京茹還會理他嗎?
    沒了孩子,他還有什麼奔頭。
    “柱子,你听我說,這事咽肚子里,不能說,不能說出去。”
    啪
    傻柱還在那里哭著哀傷,易中海直接來了一巴掌。
    “柱子,你听清楚了,這事不準對外人說。”
    “孩子沒了可以再生,你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你就完了。”
    “秦京茹也完了!懂不懂!”
    啪
    又是一耳光。
    這下,傻柱徹底清醒了,坐起來,雙手捂著臉,悲痛席遍全身,眼淚順著手流下來。
    寂靜的哭泣著。
    易中海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覺手掌發麻,心里卻是激動。
    傻柱做到了。
    他也可以的。
    肯定可以的。
    世上本無路,走多了就是路。
    只不過,目標,要換一下了。
    第六人民醫院。
    許母抹著眼淚,許富貴坐在長條板凳上,臉色凝重。
    兩人心疼著,也不知道是疼媳婦還是疼老許家的孩子。
    另一邊,秦淮茹靠牆站著,眼楮不斷看著手術室,臉上的緊張,仿佛里面躺著的是她的至親。
    一旁,還有趕過來的三大媽。
    不過三大媽更多的是淡然,她來這里就是看情況,回去有話說。
    走廊里,靜悄悄的。
    噠噠噠
    突然一陣腳步聲跑過來,幾人抬頭看去,就看到許大茂跑過來。
    “爸媽,京茹呢?京茹!”
    許大茂焦急喊著,顧不得門口貼著安靜的提示,就要往里面跑去。
    “大茂啊,大茂啊!”
    許母同樣一張長臉,見到兒子立馬站起來撲過去哭嚎起來。
    許大茂趕緊扶著,“媽,媽,我兒子呢,兒子咋樣?”
    “到底咋樣啊!”
    許大茂急切喊著,旁邊的三大媽露出嗤笑,秦淮茹也是面色不忿。
    “許大茂,你個人模狗樣的畜牲,我妹妹在里面躺著,生死不知,你不關心她,反而關心那沒出來的孩子上,你還有沒有良心?”
    “枉我妹妹嫁給你,給你生兒育女,你到好,天天使喚她不說,家里沒人照顧,現在出事了還不管她死活,怎麼,你還想保小不要大了?”
    “你還是不是人了!”
    秦淮茹瞪大雙眼,憤怒不已。
    許母也不哭了,摸著眼楮,站到一旁,臉色尷尬。
    許大茂臉色鐵青。
    啪
    許大茂還沒開口,一旁的許父上前就是一巴掌。
    “爸…”
    “我有沒有…”
    “畜牲。”
    許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京茹為…”
    “保持安靜!吵什麼?”
    走廊里突然走出一名女醫生,對著幾人呵斥著。
    “誰再吵,就出去。”
    許父趕緊走到一旁,秦淮茹和許大茂見了趕緊上前,“醫生,我媳婦到底怎麼樣了?到底咋回事?”
    “你是病人秦京茹的家屬?”
    “是,我是他丈夫,那是我愛人。她到底怎麼了,孩子怎麼樣了?”
    兩人都湊過來,緊張的問著。
    醫生看了眼許大茂,又看向秦淮茹。
    “我,我是她堂姐,親的。”
    醫生點頭,隨後走到一旁,“病人送來的時候已經大出血,現在正在緊急救治。”
    “啊!”
    “醫生,現在怎麼樣了?”
    “先別急,病人最近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許大茂皺眉,“有,不時就說肚子疼,但站起來就好了。”
    “還有,喜歡吃東西,有時候一天啃好幾根蘿卜,還有晚上睡不著覺.”
    “對了,還說下面流血,但不多”
    “嗯,可以了。”
    醫生看著病歷,“根據我們的判斷,病人胎盤並沒有進入子宮內,而是著床于子宮與輸卵管口交界處的宮角處。所以先前檢查沒有發現,但隨著胎兒的長大,會不斷沖擊輸卵管,這也是病人經常肚子疼的原因。”
    許大茂瞪大雙眼,根本不明白什麼宮什麼角,他只想知道怎麼辦。
    “而且,你們的房事也過于頻繁,這對病人來說很不負責任,尤其是月份小的時候。”
    “不,不是,我沒有,我.”
    “許大茂,你還不承認,我妹妹這個樣都是你害得。”
    一旁的秦淮茹突然大聲質問著,但在心里,卻隱隱覺得,這事不簡單。
    尤其是听到許大茂說秦京茹吃蘿卜,頓時想到跟蹤傻柱時,破爛屋里的那塊蘿卜頭。
    “不,沒,我真沒踫她,懷孕後我就一次也沒做,我對天發誓。”
    “你這樣的人發誓也沒人信。”
    秦淮茹說著,隨後看向醫生,“醫生,現在怎辦,能把孩子放到子宮里面嗎?”
    “不能,以我們現在的技術,最好的辦法就是進行開腹手術,避免危機病人生命。”
    “什麼?開刀?那我兒子怎麼辦,不,不能開刀”
    啪
    許大茂沒說完,秦淮茹就直接扇了一耳光子,這一巴掌,她忍了好多年了。
    許大茂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隨後抬頭怒視著秦淮茹。
    只不過不等開口,醫生就冷冷的說道,“像你這麼不負責任,違背婦女意願的男人,我們很有必要通知婦.聯。”
    許大茂頓時啞火,面對那一群老娘們,他怕是勞改又得加幾個月。
    “我,我一時口快,口快。”
    “醫生,一定要救救我媳婦,我謝謝您了。”
    許大茂趕緊撂下兩句話,跑到許父許母跟前,將情況說明白。
    接著就听到許母哭嚎的聲音。
    “醫生,這孩子怎麼沒早檢查出來?”
    “是這樣的,胎兒著床的位置有點特殊,差一點就能進入子宮,所以在這里著床,起初並不明顯。”
    “但隨著胎兒長大,會不斷沖擊輸卵管.”
    醫生簡單說著,隨後準備手術。
    秦淮茹雖然听不懂咋回事,但她想要知道的卻是知道了。
    秦京茹懷孕的時間並不是五個月,而是四個月。
    也就是說,這孩子很可能不是許大茂的,以她對許大茂的了解,這男人就是個絕戶,要不然婁曉娥那樣的身板會坐不住個孩子?
    肯定是許大茂不行。
    所以,這個孩子,不是許大茂的。
    而且,很可能就是,傻柱的。
    想到這個結果,秦淮茹的臉色一瞬間蒼白起來。
    自己這個堂妹,果真是好啊,進了四合院跟她翻臉不說,還要搶自己的‘飯碗’,好在傻柱是個缺貨,這少一個就是容易出問題,這孩子沒了,看她以後怎麼辦。
    而且,自己可是知道這個秘密的。
    此時,秦淮茹看向病房處,有瞅了眼許大茂,心頭冷笑。
    ‘壞事做盡,活該你被戴綠帽,活該成絕戶。’
    西北機械制造廠。
    方圓看著地上的一堆零件,看著楊小濤又趴在那對著零件寫寫畫畫,不時還讓人幫忙進行測算。
    這心里頭啊,越來越不踏實了。
    原想著楊小濤在軋鋼廠修理過軋鋼機,還是一名工程師,所以應該是個靠譜的人。
    可看他干的這些事,哪一件靠譜啊。
    不僅把機床拆的七零八落,還把一些成型的部件又拆開,間直接是五馬分尸後又開始解剖,一點好地方都不放過啊。
    看著那慘不忍睹的畫面,他已經對裝起來不抱希望了。
    干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一旁的王胡子也是無語,趁著楊小濤伸腰的功夫走上前。
    “小楊!”
    一支煙遞過去,楊小濤接過點燃。
    “胡子叔,您要是忙就去忙,不用一直看的。”
    楊小濤不在意的說著,哪知王胡子咳嗽兩聲,“沒啥事,在這看著也一樣。”
    “不過,你這修裝備的套路,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別人都是修,你倒好,上來全拆了,這,真是沒見過啊。”
    楊小濤看著地上一簇簇的零件,旁邊還有他標注的編號,緊了緊胳膊下的本子,眼中透著興奮。
    “胡子叔,以前沒有,並不代表今後沒有。”
    “這種方法,現在適合我一個,但將來,肯定會有更多的人掌握。”
    “魯迅先生說過,這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楊小濤將手上的本子拿起來,夕陽下,有些發紅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身上,臉上帶著讓人信服的自信。
    “而我,就要做著第一個走路的人。”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