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後聲響,秦京茹回頭看去。
    楊小濤!
    心跳陡然加速。
    雖然知道楊小濤已經有了媳婦和孩子,但架不住人家厲害啊。
    听村里人說,楊小濤成了軋鋼廠的主任,那可是干部啊,比大隊部的村長都厲害。
    而听農場的人說,每次回村都會帶好多東西,那日子才是真正城里人過得。
    這麼優秀的人,她不動心才怪呢。
    曾經她也有一種變態的期望,那就是當不了女主人,當情人也行啊。
    照樣不愁吃穿。
    至于其他的,她才不管呢。
    楊小濤騎車晃悠悠的來到胡同口,正放緩速度靠近四合院,就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
    那人也在這時候回頭。
    秦京茹!
    楊小濤記起這個名字,隨即又扔到一邊,趕著車子從身邊走過。
    自始至終,都沒跟秦京茹說話的意思。
    看著楊小濤無視她的大眼楮,直愣愣的走進去,秦京茹氣的跺腳,“不就是個城里人嘛,神氣什麼?”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心理又有些後悔,當初怎麼就不主動些?
    當然,要說在這件事上的後悔程度,估計秦淮茹是最高級的吧。
    秦京茹說完酸話,就抬腿走進去。
    中院
    秦淮茹在水池旁洗衣服,這兩天小槐花和菜湯吃壞了肚子,加上棒梗出去一天回來就跟個泥猴似的,不洗衣服,根本沒法穿,家里也沒有多余的衣服給他們換洗。
    再說了,不在這洗衣服,怎麼讓院里人可憐她們?
    雖然以前也這樣,但現在是真的可憐。
    一大媽家也沒有余糧了,這次更是給傻柱繳了罰金,家里能用的也沒多少。
    沒了一大媽的支援,賈家說是山窮水盡亦不為過。
    刷刷
    用力扭了兩下,突然看到楊小濤趕車車子回來,然後從身邊走過。
    秦淮茹將肩膀上的辮子扔到後面,看著楊小濤的背影,心里猶豫著,今晚要不要去試試。
    畢竟這院子里能夠借的都借了,其他人要麼是拒絕,要麼是冷眼旁觀。
    若是能夠在楊小濤這里打開缺口,只要他稍微幫一把,她們家就會好過。
    再說了,她這些天也看出來了,每隔一段時間,冉秋葉都會在鄉下住上幾天,而楊小濤可是一個人,這樣的人,若是爬上他的床,送上門的肉,他會不要?
    別說是年輕小伙子,就是易中海這種老男人,不還是迫不及待嗎?
    她相信自己的魅力,尤其是現在。
    秦淮茹在心里下著決定,渾然忘掉以前的遭遇。
    典型的記吃不記打,心理想的都是美好,忘記了現實的殘酷。
    “姐!”
    正琢磨著該什麼時候出門時,一道聲音打斷她,隨即抬頭看去。
    “京茹?”
    看著秦京茹拎著袋子走過來,臉上帶著靚麗的笑容,秦淮茹只是驚訝片刻,隨即繼續低頭干活,仿佛剛才的驚訝不曾出現過。
    “姐!”
    秦京茹自然清楚秦淮茹為什麼這樣,還不是上次跟許大茂的事,讓她在院里丟了臉。
    自己當初以為許大茂是真心的,便沒有搭理秦淮茹,現在給自己臉色看呢。
    “姐!”
    秦京茹知道這時候還需要秦淮茹幫忙,靠近秦淮茹,甜甜叫著。
    秦淮茹轉身子,手上搓著衣服。
    “姐!”
    “我是京茹啊。”
    秦京茹又轉個方向,哀求的說著。
    “哼,我當然知道你是秦京茹了,是那個跟許大茂一起的秦京茹。”
    秦淮茹吧衣服扔在盆里,不忿的說著。
    周圍院子里的人都看過來,秦京茹也有些不好意思,趕緊低聲哀求,“姐,我這不是來找您,就為這事嘛。”
    “咱進屋說好吧,我可是帶著棒子來的,你看。”
    說著,秦京茹把袋子提起來,里面裝著一顆顆沒磨的玉米。
    秦淮茹看了眼,雖然是玉米棒子,但磨成面也能吃啊。
    他們家別說棒子面了,只要是能吃的都快沒了。
    “走吧!”
    終于,在棒子的驅使下,秦淮茹端起盆子帶著秦京茹回了家。
    賈張氏早就看到秦京茹到來,也看到了裝東西的袋子。
    “嬸!”
    “棒梗,小當,快到小姨這,看小姨給你們帶什麼了?”
    秦京茹剛進屋就跟賈張氏問好,然後招呼在炕上的棒梗和小當,將進城後買的麥芽糖拿出去。
    秦京茹歡喜的伸出手,等著兩個孩子過來。
    小當離著近,立馬跑過來,秦京茹善意的摸摸小當的腦袋,隨後看向過來的棒梗。
    “啊!棒梗,棒梗,�棺驞驉@  br />
    秦京茹嚇了一跳,上次來的時候,棒梗還沒事,怎麼幾個月不見,眼楮還遮擋著?
    “姐,這棒梗是咋了?”
    看著棒梗一只眼里瞪著他,秦京茹立馬詢問秦淮茹。
    一旁的賈張氏將袋子放好,看到棒梗後立馬過來抱著棒梗的腦袋,“還不是院里的混蛋,看我們棒梗出息,心理不盼著點好,這才出的意外。”
    “我可憐的棒梗兒,等長大了一定出息,氣死院里這些老不死的。”
    賈張氏罵著,秦京茹更摸不著頭腦了。
    這棒梗丟了一只眼,還能找到媳婦嗎?
    “媽,你少說兩句,院里人听到不好。”
    秦淮茹上前開口,賈張氏想到最近接濟她們的院里人,隨即壓低聲音,小聲罵著。
    “棒梗啊,不小心傷著眼楮。”
    秦淮茹淡定的對秦京茹說著,隨即招呼坐下。
    “京茹,你這次上來,有什麼事吧。”
    兩人坐下,秦京茹拿著水杯喝了兩口,這一路走來真費力氣。
    “姐!”
    秦京茹為難的開口,“我,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許大茂,到底怎麼回事!”
    秦淮茹听了,跟賈張氏對視一眼,心道果然如此。
    秦京茹的回答讓秦淮茹沉默著,就連賈張氏也起來,拎著袋子去胡同里換棒子面。
    “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秦京茹見秦淮茹這番模樣,趕緊開口,“許大茂是不是有女人了?”
    來之前,秦京茹就做好最壞的準備,那就是許大茂找了媳婦,那她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當然,若是真那樣,她也不會善罷甘休,婦女會那里告許大茂,搭上自己的姑娘身子,也要讓許大茂知道厲害。
    “沒有!”
    秦淮茹說出兩個字。
    秦京茹听了立馬送了口氣,只要沒有女人就行,隨後又問道,“那他怎麼了?”
    “京茹,你還是別想許大茂了,他不合適。”
    “不是,姐,你也知道,我這樣子,女人家的身子都被他看了,這麼多人都看著,我不找他,我.”
    秦京茹也是沒有辦法,要不是上次自己太傻,也不用緊著許大茂一個人。
    別的不說,就這院里的,傻柱不也是很好的選擇?
    “京茹,姐勸你,別想了。”
    秦淮茹勸了一句,隨後起來,“今晚休息下,明天會村里,好好過日子,別想太多哈。”
    說著就去做飯。
    “姐~”
    秦京茹喊了一句,但秦淮茹根本不說話,讓她心理咯 一下。
    趁著秦淮茹做飯的時候,秦京茹這才出來,在院里走走。
    首先看到的是傻柱家,門上貼著兩張封條。
    這上面的封字跟村里糧倉上的一樣。
    貼上這個,除了上級,其他人拆了就是犯罪。
    可這不是貼在糧倉上的嗎?
    怎麼貼在門上?
    難道說?傻柱家被封了?
    一瞬間,秦京茹覺得自己腦袋嗡嗡的,上次來,傻柱還做了一桌菜,還說請他吃紅燒肉呢。
    轉眼間,人呢?
    秦京茹看著院里其他人,一旁家里面很熱鬧,屋子里不時有孩子的哭聲,門口還有兩只老母雞,進進出出的人說明這家里剛添了孩子。
    其他人表現出來的熱情,跟賈家這邊完全兩個社會。
    秦京茹咬著嘴唇,往後院走去。
    秦淮茹見此,嘆息一聲,去看了,死心也好。
    來到後院,秦京茹快步跑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以攤廢墟。
    記憶沒錯的話,這里應該是個老太太的住所,怎麼成這樣了?
    再看一旁,許大茂的家里,坍塌的房頂,一個個大窟窿,還有被水泡了的家具,此刻屋子地面還潮濕著,顯然時間不短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秦京茹面色驚恐,神情慌張。
    周圍不少人看到秦京茹,紛紛院里。
    這女人傻乎乎的沒了身子,可不能接觸。
    尤其是個鄉下人,娶了生孩子都吃不上供應糧。
    秦京茹看看左右,好想找個人來問問,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什麼事?
    可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靠前,只能就近找人去詢問。
    劉光福听說許大茂的女人找來了,便從家里出來看熱鬧。
    出門就看到秦京茹,一聲短袖,胳膊白淨,臉上帶著一股子土氣,但身材不得不說很引人矚目。
    上次抓奸的時候,他沖的快,跟在王小虎身後進屋的時候,可是看的清楚,這女人的身材,嘿嘿。
    劉光福也不小了,劉光天都準備找媳婦了,他也沒幾年了,心里自然想著找什麼樣的女人。
    要說這院里最好的女人,肯定是楊小濤的媳婦了。
    以前的時候還覺得秦淮茹不錯,能生孩子能顧家,但現在看起來,跟冉秋葉比起來,差遠了。
    年紀上沒優勢,身材吧,隨著這幾年的生活壓力,以前還能旗鼓相當,但現在冉秋葉越發明媚,而秦淮茹已經開始走下坡路。
    還有就是,明明三個孩子的媽了,偏偏豎著兩個辮子,一副少女打扮,讓他們這些個小青年很是反胃。
    還有穿著打扮上,同樣款式的衣服秦淮茹穿在身上就是用來遮擋的,冉秋葉穿上,就是端莊大氣,看上去就舒服。
    再就是工作,人家是個老師,說話有理有據,待人和善,這秦淮茹進了軋鋼廠當鉗工,雖然端起了鐵飯碗,但干的活真不咋地。
    所以比起來,還是冉老師更招人喜歡。
    劉光福心理想著將來自己找個什麼樣的媳婦,卻沒發現秦京茹往這邊走來。
    “你好,同志,你知道這家人怎麼了?”
    秦京茹不認識劉光福,只能大著膽子過來詢問。
    “啊?你說啥?”
    “那個,我問下,這家人到底怎麼了?”
    秦京茹靠近,夏天衣服穿的少,加上劉光福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腦海中立馬浮現出捉奸那晚上的白花花。
    劉光福眼楮直瞪瞪的瞅著雪白,咽口唾沫卻是毫不避諱,“這個,這個,這家人的事,你少打听。”
    當初就因為是鄰居,他們家被帶走,真是糟了無妄之災。
    好在沒啥大事。
    當然,劉海中的二大爺身份被剝奪,算是最大的事吧。
    秦京茹見劉光福回神,仍舊不想多說,便打听起許大茂的事。
    “許大茂?哈哈,你還是不死心啊。”
    劉光福大聲笑著,後院的人听了都是笑起來。
    秦京茹低下頭,衣服再次撐起來,露出里面的花色,劉光福咕咚咽下唾沫。
    隨即緩緩說起來,讓秦京茹在這多站會,他也能多看會。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