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老板看著這狀況也被嚇了一跳,他自己有車子,連忙開車送他們去了醫院。
林𨳊和祝頌歌坐在了後排。
祝頌歌蜷縮在了一團。
“你忍忍一會兒就到醫院了。”
車子開進醫院,剛停了下來,林𨳊拉開了車門,扶著祝頌歌下了車。
可下一秒她就癱軟在了地上。
“賀知予你快點。”
林𨳊慌亂地喊著。
賀知予抱起了人朝著醫院跑著。
剛進了大廳林𨳊就喊著,“醫生呢?有沒有醫生,這里有個病人急性闌尾炎,需要緊急做手術。”
隨後就有值班的護士趕了過來,推了病床過來,賀知予把人給放了上去。
隨後一聲也趕了過來,“什麼情況。”
“初步判斷是急性闌尾炎。”賀知予在祝頌歌腰腹的地方按壓著,沒踫到一處,祝頌歌都疼的五官扭曲著。
醫生也檢查了幾下,事後安排直接手術。
看到人進了手術室,林𨳊也松了口氣。
“剛剛嚇死我了,她在車上全身都是汗,那嘴唇一點兒顏色都沒有。”
“小手術。”賀知予安慰道。
林𨳊點點頭。
這時候護士趕了過來,“請問兩位誰是家屬,這邊來辦理一下住院手術。”
“我們只是剛好住在一家旅社的,不是家屬。”
“啊,這樣嗎,那知道病人的基本信息嗎?”
“好像叫祝頌歌,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好。”
民宿老板也跑了上來,調出了登記時候的身份信息交給了護士給她簡單的辦理了一下住院手續。
等再見到二人的時候,拉著兩人的手一個勁的感謝著。
“可太謝謝你倆了,要不是你倆發現了,她真的里面出了點事我也就完了。”老板想想都覺得有些後怕。
林𨳊搖搖頭,“不是的,是他跑過來敲我們門,說自己不舒服,讓我們給他叫個車的。”
“那也一樣,反正也都是你倆,現在應該沒啥事兒了吧?”
離開的時候民宿老板還給護士留了個號碼,讓人醒了直接聯系他就行。
隨後送林𨳊和賀知予回去。
在回城的路上,老板還絮叨叨叨的。
“那小姑娘是一個人跑來旅行的?女孩子一般都是結伴或者跟自己男朋友一起過來,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回事兒?你說一個人在外面真出了什麼事?誰知道呢?索性這次啊沒什麼大事兒,話說你倆是男女朋友嗎?但住宿的時候我給忘記問了。”
林𨳊回答,“夫妻,我們結婚了。”
“哦呦,還真有夫妻,這麼年紀輕輕的就結婚了啊,恭喜恭喜!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啊!”
林𨳊被老板給逗笑了,側頭去看賀知予,這人倒是表情淡淡的。
林𨳊突然想到他倆又不是真心結婚的,所以自己這麼高興干嘛?賀知予這個反應才最真實啊。
而且為什麼在外面都總要說他們倆是夫妻?在家里被捆綁在一起就算了,在外面還這樣算什麼?
也難怪賀知予表情淡淡的,應該是不痛快吧。
林𨳊抿了抿唇,自己下次還是注意一些的好,不要總亂說話了。
下了車二人一前一後的回了房間。
林𨳊剛剛跑的一身汗,現在涼了下來竟然椰懶得洗澡了,偷偷摸摸的坐在了床邊,想渾水,摸個魚直接躺上床睡覺。
結果賀知予直接看向了這邊。
“林𨳊。”
“在。”林𨳊直接站了起來,有些緊張,“我真的是有點累了,而且我之前洗完澡了的,我再休息一會兒就去洗澡,行不行?”
賀知予愣了愣,沒想到她怎麼突然提到了洗澡上面。
“休息一會兒就去洗澡,跑了一身的汗。”
“嗯嗯。”林𨳊不斷地點著頭。
賀知予垂眼看了一會兒林𨳊然後問道。
“你會介意自己喜歡的人去抱別的女生嗎?”
“嗯?”
林𨳊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看著賀知予。
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問。
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問這樣的問題啊?”
“你會讓你喜歡的人去抱別的女生嗎?”
再次被追問,林𨳊才反應了過來剛剛在醫院,林𨳊扶著祝頌歌的時候讓他抱來著。
“是因為我剛剛讓你抱了祝頌歌嗎?”
“所以會嗎?如果我是你喜歡的男生,你還會這樣嗎?”賀知予追根究底的看著她,甚至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我喜歡的男生去抱別的女生,肯定會吃醋的呀。”
賀知予渾身僵住了,甚至覺得血液有些凝,難受的呼吸都跟著困難了起來。
所以毫不猶豫地喊著他去抱祝頌歌,只是因為不喜歡不在意,所以才這麼的無所謂嘛?
林𨳊低著頭緩了一會兒,慢吞吞地說。
“可如果是剛剛的情況,就算是我最喜歡的男生,我依舊還是會喊他的呀,畢竟這種時候為什麼會吃這種莫名奇妙的醋,因為我拉不起來祝頌歌,她那麼難受,男生力氣大肯定是要過來幫忙的,而我和民宿老板根本不熟悉,這個時候想到的也只會是更重要的人,我自己就是學醫的,醫生面前是不分性別的啊,我以後也會給男性患者看病,難道我男朋友會計較我看了男人的身體所以不要我嗎?那如果是這樣的男朋友,我還找他干嘛?給自己找氣受啊。”
“你真是這樣想的嗎?”賀知予這心情跟過山車似的,現在又平緩了一點兒,只是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我難道還是那種口是心非的嗎?咱倆也認識這麼多年了,你應該也挺了解我的吧?所以你剛剛問我是在擔心以後喜歡的人在意這些嗎?我覺得完全沒必要啊,你是學醫的,這種緊急情況怎麼可能想那麼多呢?而且我不覺得你眼光這麼庸俗,你能喜歡的女孩子,如果對這點斤斤計較,這樣的女孩子,你還要了做什麼呢?”林𨳊說著這話的時候還板著個臉很是嚴肅的樣子。
賀知予輕笑著,“嗯,看來我喜歡的女孩子肯定不會是這種斤斤計較小氣的這種。”
林𨳊睜大著眼楮看著他。
賀知予又接著說,“應當是和𨳊𨳊一樣通情達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