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
桑半城難得早上八點就起了床，吃飽喝足給其他人熱好牛奶烤好面包後，就興沖沖的下了樓。
只不過，下樓不到10分鐘，他又回來了。
人到屋中，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雨衣上的雨水不斷滴落在地板上。
他在桑愉門口駐足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敲響了桑愉臥室的門。
“愉愉，愉愉你睡醒了嗎？爸爸有點急事要找你！”
桑愉正在睡夢中，听到桑半城桑半城言語里的焦慮，她緩緩睜開了眼楮。
拉開窗簾後，等臥室里有了亮度，她才穿著拖鞋去開門。
“爸，你不是要去和張市搞規劃嗎？這是又回來了？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看著桑半城臉色不佳，桑愉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
“是……今天的雨里好像還有什麼東西。
有人沒傘冒雨準備去開車，結果剛走沒兩步就慘叫著抓著身上某個部位開始喊疼了。
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想到有人捂著脖子喊疼，但他幫忙過去看並沒有發現那人的脖子里有什麼東西。
之後陸續還有人捂著手腕和腳脖子，都是一樣嗷嗷喊疼，大家卻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情況，桑半城後背就忍不住隱隱發涼。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桑愉眉頭輕輕蹙了起來。
在她的記憶里，這場大雨最多是困死了太多人，有些地方的房屋泡水太久倒塌了。
但雨里面有東西這種情況，完全不在她的記憶範圍內。
“這樣吧爸，你在群里跟大家發個消息，讓大家盡量今天暫時先別出門了。
我去換套雨衣，然後和你下樓一起去看一眼，你等等我。”
桑愉思索兩秒後，沖著桑半城開口。
听到桑愉的話，桑半城迅速點頭，拿出手機就開始往群里發消息。
而那些個喊疼的，也都被立刻安排救護車陸續送醫院了。
桑愉陪桑半城下樓的時候，手里順便帶了個縫隙很小的撈魚苗網兜。
站在門內，桑愉目光落在傾盆雨幕之上。
她將手中的網兜伸了出去。
過了十幾秒後，她把網兜收了回來。
桑愉和桑半城同時順著網兜看了過去。
網兜里的雨水全部落下，里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活蹦亂跳。
“爸，幫我抓著網兜。”
桑愉把網兜遞給了桑半城，隨後從空間拿出一套橡膠手套戴在手上，又拿出一只手術鉗和一個小托盤。
她走到網兜前，用手術鉗夾了一只似乎透明且活蹦亂跳的小東西出現，小心翼翼放在了小托盤里。
“這……這倒是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是透明的？”
看著眼前大概有手指大小的全透明小東西在托盤里扭來扭去，桑半城頓時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些人在雨里喊疼，我們卻什麼也看不到，應該就是這玩意兒搞的。
它這小身軀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實在是太難讓人看清了。
愉愉，它是怎麼傷人的我們現在還不太清楚，你小心一點。”
“嗯，我知道，放心吧爸。”
桑愉輕輕點點頭。
透明看這玩意兒到底有些不真切，桑愉從空間里掏出一小桶醬油來，在它身上澆灌了一點。
這一次，這未知生物的身軀看著就顯眼多了。
它的身軀上有著一道道小波紋，腹部似乎還有點倒刺般的東西，看起來比蛆要好看那麼一丟丟。
之後，桑愉扔了一條進了空間，空間的雞們嗅了嗅，隨後就頭也不回的跑路了。
而卷尾沙蜥，似乎也不吃這種東西。
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蟲類，最終桑愉選擇擺爛。
拿出手機拍了張圖後，桑愉沖著桑半城道︰
“爸，把網兜連里面的東西直接扔出去吧，看樣子你的出門計劃需要暫時擱置了。
我把圖發給張市了，你打電話跟他說一聲，讓他盯緊專業研究人員探查。
等確定這種東西的具體情況，你再出門吧。”
“嗯，我知道了。”
雖然想出門的心很迫切，但桑半城關鍵時候也能拎得清。
他把網兜向著垃圾桶的方向一扔，隨後父女倆就趕緊關上單元門重新上了樓。
“你們這父女倆是一起出門了，怎麼回來這麼早？”
正在吃東西準備上網課的葉柔看著桑半城和桑愉一起進門，眼底帶著一絲意外。
“爸暫時出不了門了，雨里面帶了一種我也不認識的透明物種。
接下來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些研究人員身上了。”
桑愉輕笑開口，心理波動倒是不大。
桑半城那會兒的雨衣是濕的，但卻並沒有被那東西咬到，那就說明那些小東西並不能透過雨衣來咬人。
他們要想出門的話，還是能夠順利出去的。
陌生物種到底不好鑒定。
這一天，c市民再一次被迫停工了。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三點半，張世國的電話才打了過來。
“生物研究員們查了那小東西很久，做了很多切片化驗研究。
最終研究結果表明，那東西是一種全新物種，能力特性類似水蛭。
它可以鑽進人體皮膚吸血，遇到鹽後會化成一灘水漬。
大家給它取了個名叫雨蛭。”
听了張世國的話，桑半城忍不住皺眉︰
“被咬過的人都怎麼樣了？”
“昨天被咬的人全都被送到醫院後，為防大家有生命危險，醫院最終商討後使用切割方式把他們身上的雨蛭祛除了。”
張世國回答了桑半城的問題，隨後沉吟片刻後又緩緩開了口︰
“不過……這雨蛭其實還有點奇怪。
那些被祛除雨蛭的人，在雨蛭被切除皮膚取出後，都說一點感覺也沒有。
大概三四個小時之後才會陸續恢復痛感，具體是什麼原因，大家還在查。”
張世國這話還在說，桑愉頓時就眼楮亮了。
切開傷口不感覺疼，那不就是麻藥嗎？
好東西啊！
“張叔，明天咱們開始大批捕雨蛭吧。”
一直在桑半城身邊安靜听著的桑愉瞬間眼神一亮開了口。
“這雨天天下，也不知道這雨蛭會下多久，要捕也捕不完吶，而且它也不能吃，反而會耽誤咱們的捕鼠進度。”
那邊，張世國听著桑愉的話有些意外。
不是說好捕鼠嗎？這怎麼又跳抓雨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