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雕……”
大家听到上空傳來的鳥鳴,紛紛抬頭望去。
只見一只渾身朱紅的大雕飛掠而來。
朱雕的戰力在凶獸中排名第三,相傳是上古神鳥朱雀與金雕的後裔。
一只一品朱雕的威力相當于化神境巔峰強者。
眼前這只朱雕或許沒有達到一品,但起碼也達到了三品,實力堪比元嬰境。
豈是他們能對付的。
把他們加一起還不夠給鳥提鞋的。
“柳老師,這里怎麼會有朱雕?”
幾個同學紛紛問道。
每每遇到危險,學生總是會將希望寄托在老師身上。
柳玉卿是三個老師中實力最強的,又是班主任,大家自然就把她當成了保護神。
“我也不知道,先別問了,趕緊跑,有多快跑多快,保持隊形,別跑散了。”
柳玉卿正色回道,一邊催促大家跑,一邊督促大家保持隊形。
以她的實力,完全可以御劍逃跑。
但她不能扔下自己的學生。
她跑了,這些學生必定會亂作一團,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死亡。
像張同文這樣達到煉氣三階又有飛劍的同學也可以御劍逃跑。
只是他們一旦飛上天空,立馬就會引起朱雕的注意,成為首先攻擊的對象。
“朱雕來襲,激光炮,射擊。”
城牆上,一個隊長正命令戰士操控激光炮射擊。
“咻咻咻……”
頃刻間,數道激光射向凶威濤濤的朱雕。
“激光,城牆上的軍哥哥發現朱雕了,我們有救了。”
有人看到激光射向朱雕,頓時就高呼了起來,心中終于燃起了一絲希望。
只是,朱雕瞬間釋放出厚實的罡氣,將激光阻擋在外。
看到朱雕那厚實的罡氣,大家剛剛燃起的希望又給剿滅了。
而帶來的則是朱雕更加瘋狂的攻擊。
“唳、唳……”
朱雕發出幾聲長嘯,一股股威壓爆發而出,氣浪如山洪般洶涌而來。
頃刻間,樹木掀飛,泥石翻滾。
“ ……”
下面的凶獸也被震飛,重重的砸落在地。
而急于逃跑的凌宇等人也不能幸免,被這一波氣浪給掀翻。
幸運的是,他們離朱雕有五百多米遠,雖然被氣浪掀飛了,但並沒有受傷。
他們畢竟是修者,身體素質遠超常人。
只有修為低的幾個人受了點皮外傷。
不過,這一波氣浪攻擊下來,隊形早就被沖散了,有幾個人甚至被震飛上百米遠。
凌宇就是那個被掀飛的最遠的人,竟然被震飛到了一百多米遠。
不過,他是故意借勢飛那麼遠的。
他一落地就鑽入了灌木叢中,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都沒受傷吧,快,都過來。”
柳玉卿大聲喊道,四下張望,著急萬分。
“凌宇,凌宇……”
柳玉卿大聲疾呼。
與別人相比,她似乎更擔心凌宇的安危。
可她並沒有得到凌宇的回應。
“你們有誰看到凌宇了?”
柳玉卿看著眼前幾個同學著急問道。
“沒有。”
“老師,我們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同學們都很害怕。
“嚴老師,陳老師,你們帶大家先撤,我來斷後。”
柳玉卿只好要嚴肅他們帶著同學們先撤。
“柳老師,一起走吧,不然來不及了。”
嚴肅也是一臉著急。
朱雕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根本不是他們能抵抗的。
“不要管我,你們趕緊走,不然誰都走不了了,快點。”
柳玉卿幾乎是吼出了這句話。
“好,你注意安全,同學們,都過來,跟我走。”
嚴肅只好招呼學生靠過來,帶著大家往回跑。
“凌宇、凌宇,你在哪里?”
柳玉卿放聲大喊,就像失去了孩子的母親一樣著急。
“吼吼吼……”
凶獸感受到朱雕的威壓後變的更加狂暴,瘋狂的朝著眾人奔涌而去。
“該死。”
柳玉卿看著如潮水般奔涌而來的凶獸,並沒有後退,反而沖了過去,同時揮出一劍。
“呼……”
一道劍芒迸發而出,將沖在最前面的十幾頭凶獸切成兩截。
周圍的凶獸看到這一幕停頓了一瞬。
但也只停頓一瞬,接著又是更為瘋狂的沖擊,誓要將眼前之人吞沒。
“唳……”
空中的朱雕再次發出一聲驚鳴,氣浪爆發而出。
一大片樹木瞬間被氣浪攪碎,下方的動物被盡數攪碎,兩百米區域,瞬間化作一團血霧。
“朱雕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五品,激光無法擊穿它的罡氣防御。”
站在城牆的戰士看著凶威滔天的朱雕,心里也是著急萬分。
“隊長,剛剛有一群學生進山去野訓了。”
一個戰士突然向隊長匯報道。
“什麼……”
隊長臉色大驚,顧不得那麼多,當即命令手下︰“趕緊向上頭匯報,請求化神境強者前來支援,築基境以上的跟我走,一定要將學生救出來。”
“隊長,我們根本不是朱雕的對手,現在去只能送死。”
一個戰士不無擔憂喊道。
“你身為子弟兵,竟然說出這種話,你別忘了你身上肩負的使命和責任。”
隊長怒視對方,率先飛出城牆,轉身看著一群士兵高喊道︰“我知道,大家都怕死,我也怕死,但既然穿上了這身軍裝,就要擔起我們的責任。”
“我們的責任是什麼?”
隊長最後情緒激昂的喊道。
“保家衛國,護佑百姓!”
幾十個士兵異口同聲回道。
“那就跟我一起上,擊殺朱雕。”
隊長抽出一柄大刀,朝著朱雕飛馳而去。
“擊殺朱雕……”
頓時,數十個士兵高喊出聲,臉上充滿了堅定,追隨隊長,視死如歸沖向不可一世的朱雕。
他們也怕死,但他們沒有因為恐懼而忘記自己的使命和責任。
哪怕明知道面對的是不可戰勝的強敵,他們也會奮不顧身的沖上去。
因為保護百姓的生命財產是他們的責任,百姓的生命高于他們的生命。
但,就在他們為了保護百姓而奮勇向前時,在森林下面正有人在為他們精心策劃的這場獸潮而感到沾沾自喜。
“城牆上的士兵已經出動了,等獸潮沖到城牆下,我們就可以趁亂進城。”
說這句話的正是顧林飛,宜城首富顧德鴻的兒子。
在他身邊的兩個中年男人微微點頭,只要時機成熟,他們便會以最快的速度沖上城牆,趁亂飛回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