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智慧是顯擺來著吧？”
“她什麼個意思，打爆第三序列的測試儀就調到第四序列檔次去了？”
“徐智慧是第三序列還是第四序列？”
徐智慧的腦門上沒掛序列層次的牌子，而提升序列時基因外顯形態被測試儀外殼所遮擋，常人難于在遠處觀測到位。
甄美還有些迷糊，周波、霍德謙、裴英等序列委員則是臉色肅穆得厲害，不乏有人臉皮抽搐。
“很離譜！”周波低聲道。
“基因序列推陳出新，個人努力根本追不上科研的進度”霍德謙臉色肅穆道︰“我等數十年的堅持很可能要被這些後進十余年就追上！”
“當下能支付代價的人應該是少數”裴英謹慎道︰“要不要等一等！”
“你相信將來的序列鎖和現在的序列鎖是一回事嗎？”周波問道。
“這……這個……”
很多人不喜歡陰謀論，但周波的話不無道理。
通用面向大眾必然會存在取舍，也不再需要量身去打造，怎麼發展都是由自身去訓練。
B13研究所相關人提及序列鎖在當下存在安全性缺陷，但在解決這個問題後，序列鎖的實用價值會不會縮減則沒有明確的表態。
甄美的判斷較為模糊，但周波等人很清楚徐智慧的序列實力有了變化。
不管徐智慧此前是否處于序列極限又或臨界值亦或其他情況，序列鎖顯然在其中產生了推動的作用。
能助推徐智慧提升的序列鎖，這或許有大概率在眾人身上重復。
“第六序列沒人不想要啊”霍德謙喃喃道。
“這是第六序列的事麼”周波吐槽道︰“我們老爺子說只要加把勁，將來第七序列的機會不會缺！”
“我有點想賣家產了”裴英低聲道。
裴英是裴景的二兒子，也在序列委員會平定裴景時正確站隊，才得以維序裴家支脈的存在。
但序列委員會不是保姆，沒法一直護著他。
能者上，庸才下，這是候補序列委員會的制度，這也是給眾多序列委員示範的規矩。
如果第六序列者不斷涌現，裴英的序列委員身份必然會在爭斗中交出去。
他賣家產是敗家子行為，但更是一種投資行為。
如果跟不上這個時代的腳步，裴家或許就會悄無聲息慢慢消失在赤色聯盟國高層中。
“他們說的這個序列鎖有後患，一來是當前構建的內容不完善，二來是張教授序列實力有限，他作為引路者很吃力，三則是張教授一旦壽命……”
“你說那些沒用的做什麼，你死了他都不一定會死！”
“他身體有間歇性植物人癥狀！”
“就算是植物人的完全體，那又不是沒法維持生命！”
“張教授就是太為人著想了，你換一個別的人試試，那怕是巴不得將這些事隱藏下來，哪像他這麼公開！”
“我懷疑張教授是高價拒退人，而不是序列鎖消耗大到這種程度，他應該會培養新的序列鎖引路者，但後面培養的人有沒有張教授水準就很難說了！”
“李委員長有沒有來求序列鎖？”
……
周波、霍德謙、裴英竊竊私語，也不斷進行著判斷。
三人都與張學舟有過合作，彼此算是半個熟人，他們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而來，也關聯了不少人。
左連光從潰敗到踏入第七序列的沖擊性太大了，對方的成功幾乎波及了諸多老牌第六序列者。
如果是在兩年前，眾多人對序列鎖這種新生產物只是微微一笑。
不管什麼序列鎖，沒有對應凶獸提取物就不可能入第七序列，這個規則牢不可破。
但問題就出在委員會數月前的大狩獵行動，數頭凶獸的收獲讓委員會諸多人都處于持續亢奮狀態。
這意味著委員會高層擁有了狩獵凶獸的能力，也意味著眾多委員都有踫觸第七序列的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助力到第六序列的方式彰顯珍貴，而能給予第七序列助力的能力更是讓人瘋狂。
誰都知道能力越早預備越好，沒可能凶獸提取物到手才去磨洋工。
若非B13研究所將接待事宜給了左登高，而左登高索要的價格堪稱放血，這兒早就是人滿為患。
在這種突破序列助推力面前，沒什麼人在乎後患，更懼怕的是你有我沒有這種情況出現，從而讓委員會成員的序列實力失衡。
“老爺子，咱們要不直接砍掉宛平三、七、十八那幾個研究所，然後來這邊來先排個隊，我怕排隊晚了人家有些東西不要了，我們那邊又缺，到時賣了都湊不齊！”
周波算是宛平省壯漢們中少有具備頭腦的人，一番探討後，眼見裴英開始和左登高談判，他也取了通訊器和趙天華聯絡。
“格老子的，小老弟和我們關系這麼好，那個姓左的小子也敢要價這麼高嗎？”
“那左小子六親不認，他已經被人打了四次，他被揍一次加一次碼，不說讓步了，讓他請吃一頓飯都夠嗆！”
“格老子的居然要讓老子研究所停擺，他們要這麼多研究的基礎材料做甚！”
“就咱們宛平的研究水準停擺一下也不算壞事，還免得一直浪費了！”
趙天華很听周波的勸，叫罵時並沒有否認周波的提議，這讓周波心中松了一口氣，迅速拉上了左登高。
“這種事情大家都穩住就沒事，有人拿好處哪還能平衡下來！”
失去了裴景這種殺將支撐裴家，唯恐難于支撐的裴英最先做出選擇，而次之則是基因研究較為落後的宛平省周波。
霍德謙看著這兩人，只見這兩人也回頭看向自己。
“霍兄不趕緊排個隊嗎？”裴英低聲疑問道。
“我排，我肯定排！”
如果能猜測到後續的情況，自身參與時顯然宜早不宜遲。
霍德謙一臉的肉疼，但又不得不參與了進去。
相較于年輕人，他們的付出要更高。
左登高需求的不是硬資產也並非貨幣，而是涉及基因研究材料、研究員、儀器、部分涉及弱基因材料等。
科研項目抽調基礎材料過多會造成研究進度停擺，哪怕有某些研究處于進展階段也要中斷，而研究人員抽調走數年更是砍大動脈。
但不參與其中的後果難言，那或許在將來要付出更高的代價。
霍德謙並不想參與其中，但他又不得不陪跑，免得自己在委員會掉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