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王，你往這邊向東！”
“羅剎王，你看看這邊，一旦發現如來佛子蹤跡就回來！”
……
不斷向東行進，眾妖王也不斷被分散。
“這位大人，你們……”
“我和佛子探查這條最長的東向路線，听說這條路通向了南贍部洲，途經窮山惡水上萬里，我們覺得如來很有可能在這條路上某個地方苦修！”
“要是知道如來在何處就好了，我動用神通後左翅扇動可以飛出五十里路，右翅展動可以跨越百里”鵬妖王可惜道。
再快的飛縱能耐也需要搜索到人。
鵬妖王速度快不代表可以搜查快，他同樣只能慢慢飛縱搜查。
一番交托，眾妖王中最後一個鵬妖王被分了出去。
又有張學舟和濕公佛子騎著千里馬跋山涉水不斷向東。
“哎，這條路過去有陷空洞、毒敵山、毒瘴林、流沙河，不通曉飛縱穿梭難度極高”鵬妖王道。
“看來他們是真要干掉如來啊！”
鵬妖王說完話，豎著的翅膀中鑽出一頭銀色妖狐，這顯然是萬狐王的一道分身。
眾妖中以萬狐王智慧最高，他一直覺得事情不對勁，但張學舟和濕公佛子的行為讓他無話可說。
“我听說西方教佛子似乎在舉辦什麼儀式，他們好像要選出唯一的教派繼承人”萬狐王道︰“濕公佛子如此針對如來佛子並非完全為了我等的保命令牌，他應該是很想除掉如來佛子，而後成為教派繼承人。”
“那不是很好嗎？”鵬妖王道︰“他干掉如來佛子能給我們令牌，他當了教派繼承人更是能給我們令牌，不管怎麼做都可以給我們令牌！”
“這倒也是！”
“咱們西牛賀州這麼多妖王，他們想殺幾個就殺幾個，不盯著我們打殺就行”鵬妖王道︰“只要沒有人反對，他給我們保命令牌這種事情不難做！”
“確實是這樣！”
鵬妖王的表態或許就代表著眾妖王的態度，哪怕萬狐王覺得也沒錯。
天下妖王那麼多，沒必要盯著他們這七八個殺。
如果要除妖除魔，換換其他妖殺一殺就行。
只要他們能躲過教派除妖的挑選，一切的事情都好說。
“也不知道那個如來是什麼意思，咱們又沒殺他爹和娘，為何就是要橫插一桿子壞我們的好事”鵬妖王不滿道。
“我听說他性情忠厚……”
“性情忠厚就是腦袋拐不過彎來，一切都會按照西方教的規則行事，如來佛子肯定會阻擾我們呀！”
“也是！”
“我去找找那廝！”
鵬妖王飛身而起，萬狐王落地，他看了看張學舟等人的方向，又看了看鵬妖王前去的方向，最終化成了一片銀光消失不見。
眾妖王各有去處，張學舟和濕公佛子則是縱馬直奔向昆侖聖地方向。
兩人連續奔行了數十里路都沒敢亂開口瞎聊，直到兩匹千里馬疲乏不肯行進，兩人才跳下坐騎。
“你們西牛賀州似乎有點荒涼，我來來回回沒發現什麼大城市吃飯落腳”張學舟率先開口道。
“我們今天路過了巽伽國的王舍都城，那兒可以吃飯落腳，但這些妖王陪同在身邊沒法去”濕公佛子回道︰“你現在腹餓了嗎？”
“王舍都城？”
張學舟回想起來回兩次翻山越嶺所看到的城市，他不免還有幾分難于相信，只覺西牛賀州的城市規模與大漢王朝相差得太大了。
濕公佛子提及的王舍都城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都城，但城市宛如村落，而城牆還沒蓉城厚實。
“我們這兒都城已經很大了，找個吃飯的地方沒有任何問題”濕公佛子看向四周道︰“你要往東走，那邊的都城更小，也就大月氏國還有幾座像樣的城市，但那些城市動輒相隔數百里，想吃口食物都很麻煩！”
“說的是！”
張學舟點點頭，也沒做刻意反駁，跟在濕公佛子身後陪同狩獵取食。
如果西牛賀州的大城市是這種規模，張學舟已經能想到這兒產出人才的比率。
城市大與小和產出人才沒有絕對關系，但規模過小和落後必然導致教育方面缺失，也就只能在貴族中篩選人才。
而這種小範圍篩選人才的惡果極大，哪怕赤色聯盟國也承受著反噬，不得不去擴增人才源頭。
張學舟分辨清楚了問題，對西牛賀州諸多格格不入的情況也理解了開來。
這兒確實是一處蠻荒之地，所開化有限。
如果說西牛賀州有什麼較為特殊的資源，張學舟覺得這兒的妖數量非常不錯，極可能發現某些較為特殊的妖物。
單單他這一路而來所見的妖王，每一個都極具特色，腦袋里都缺一根弦。
若有什麼心思靈活又強大的人來這兒，張學舟覺得一番蠱惑後拉起一個妖王朝都沒問題。
但來這這蠻荒之地做事並無什麼大回報，攻城略地所佔據的城市又小又破，並無什麼佔據的價值。
“野史里說秦王統一天下後停止對外征伐是沒瞧得上外面的疆域，原本還以為是強行往臉上貼金，沒想到是真的！”
百余年前的秦皇身上爭議極多，在大秦王朝軍團極度強盛時修建各種城牆更是讓人非議。
有人認為秦皇年齡大了後膽小，也有人說秦皇就會窩里橫，一旦出關就會被游牧族吊打，還有一些人認為秦皇是修城牆圈養著境內的人，不給予對外的自由。
種種非議甚至至今都沒有休止過，有些想法更是離譜到張學舟都不想提及。
但橫行跨越了數萬里，張學舟覺得已經清楚了沒有對外的原因，這只是因為諸多區域缺乏佔據價值而已。
“說來我在東土見過如來佛子，他此時應該是往西趕路”張學舟道︰“若是有機會，你們有可能踫面！”
“他去東土的蠻荒王朝了？”
“東土很蠻荒嗎？”
“越往東越不行，連城鎮都沒幾個，那肯定是很蠻荒落後了，還是我們西牛賀州好！”
濕公佛子折了一根木棍狩獵，他臉上還有幾許小優越。
他最遠到達過大月氏，這些疆域寬廣的國度發展甚是緩慢，趕著牛羊馬四處跑，連個固定住所都缺乏。
而再向東的凶國也是游牧國度，這個游牧國度還在四下亂打擴張。
能被凶國這種國度壓著打的地方，濕公佛子並不認為那些挨打的王朝發展得有多好。
“西牛賀州好，西牛賀州棒！”
張學舟時不時點頭捧場。
他此次橫插翻山越嶺飛錯了方向，除了找到濕公佛子這個前往昆侖聖地的帶路人，張學舟更是確定了當前發展最繁榮的疆域。
即便大漢王朝看上去有種種缺點，又有各種內部爭斗的亂象，但大漢王朝依舊是發展超前的王朝。
而這種王朝也必然會帶來最強的氣運。
對于張學舟來說，大漢王朝是他唯一的選擇，也是他最為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