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位上已經坐滿了人,老板正忙著烤串,一個不大的小女孩拿著菜單走過來問︰
“哥哥,姐姐,你們要吃點什麼?”
同時手里拿著筆和本子準備記,余曼看著她只有十歲左右問她道︰
“你多大了?跟老板什麼關系呀?”
小女孩脆聲道︰
“我十三歲了,老板是我哥。人多,你們先點菜吧。”
余曼看小女孩有點不耐煩,趕緊點起單來。
“一小碟花生,十個羊肉串,十個連筋肉。”
又扭頭看著申信說︰
“還是你點吧,我也不知道要什麼了。”
申信也沒有看菜單︰
“兩個羊腰子,羊肉串和連筋肉各多加二十個,兩個青菜,一件啤酒。”
“先就這樣吧,不夠了在說。”
“好的,你們稍等。”
小女孩說完就走。
余曼小聲嘀咕著︰
“這個小女孩真的好可愛呀,就是有點冷。”
“小屁孩什麼的最煩人了,那里可愛了。”
申信瞥了瞥嘴,想到了賈秀英的兒子,賈真那個熊孩子。
余曼有點無語︰
“你不喜歡小孩子嗎?”
申信想也不想就點了點頭︰
“嗯,我和小孩子一起不能超過三小時,不然我就想打人了。”
“嘶,呀,你有病呀?好好的你掐我干什麼?”
余曼生氣的扭過頭去,也不回他。心里卻想著︰
“以後要是兩個人有了孩子,看申信這樣子,別想著他會幫忙帶了。”
其實余曼想的也不錯,前世的申信就沒帶過孩子。
打小孩倒是挺熟練,家里孩子孫子都害怕他。
他自己都做好老了被拔氧氣管的準備了,不過孩子們還算有良心,讓他自然死亡。
申信看余曼生氣腦子有點發蒙,搞不清楚余曼為什麼生氣,但也沒有去哄她。
“真是莫名其妙。”
兩人誰也不理誰,等小女孩把啤酒和花生拿來後,申信也不管余曼自顧自的吃喝了起來。
一口干了半瓶酒的申信听旁邊傳來抽涕聲,扭頭看余曼趴在腿上哭著。
申信無奈的晃了晃余曼的頭,又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道歉。”
余曼把頭轉到一邊,也不應聲。
申信就把頭伸到余曼臉前去看她,余曼又趕緊把臉撇另一邊,申信也跟著到另一邊,嘴里還說著︰
“咦,也沒哭呀?我仔細看看。”
“咦,怎麼感覺還有點好看呢?”
“咦”……
“噗,呵呵”
余曼被申信給逗笑了起來。
申信突然對著余曼親了起來,余曼也回應著。
“ 。”
一聲響把兩人驚開,扭頭看去。
原來是小女孩把裝燒烤的盤子丟在桌子上的聲音。
小女孩面無表情,也不看二人︰
“你們的東西上齊了。”
也不等回話說完就走,表情滿是厭惡嫌棄,整的申信兩人很尷尬。
余曼拍了申信一下︰
“都怪你。”
“怎麼怪我了,摟摟抱抱卿卿我我不太正常了嗎?”
“要不怎麼說小孩討厭呢,看不過別看。祝她永遠沒有男朋友,生意越來越差。”
“哥們可別這麼說。”
申信正和余曼說著話,旁邊一個聲音加了進來。
坐在申信兩人身後的男人正扭著頭看他們,看申信兩人被吸引過來,男人接著說道︰
“我是這的長客,這兄妹倆可都是苦命人。”
余曼好奇的問道︰
“哦,怎麼回事兒?”
申信也一臉感興趣的看著男人。
男人一看兩人想听,頓時就來了精神,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原來這兩兄妹父母都已經不在了,都是得病死的。以前家里窮有病了也不去看,就那麼硬挺著,不過命不好沒挺過去。
家里還有個六十多歲的奶奶在床上躺著,現在是他姑姑幫忙照顧著。
他們也是這兩年進城賣燒烤才緩過來勁,以前也就只能顧著日常生活。
哥哥叫盧俊,比妹妹大了十歲,早到了結婚年齡了,他們村里都是十八九歲就開始結婚了。
他已經屬于大齡青年,再找只能找二婚或者有毛病的女人了。
妹妹叫盧嘉,上了個小學三年級就沒再上了,幫著她哥擺攤。
盧嘉很聰陰,上學時每次考試都是班里第一。
她哥一直想送她回去上學,可她就是不肯。
說是要掙錢給她哥娶媳婦,不能讓他們老盧家絕後。
女人的眼淚總是那麼容易掉,申信正听的起勁呢,這邊余曼就哭了起來。
“你至于嗎?”
男人看把女孩子說哭了,有些歉意的對申信點了下頭,就轉過身去了。
余曼抽涕著小聲對申信說道︰
“我不是為她們感到難過,我只是想到了我自己。”
人活著有時就是這麼艱難。沒經歷過別人的難,就不要隨便去評價和議論別人……
申信看著余曼這個女朋友也是有故事的。
和余曼在一起後,一直都是余曼在了解申信的情況,申信倒是從來沒想過去了解余曼。
“哦,看來我家曼曼也是有故事的。”
“來說說你的悲催人生,讓我高興高興。”
“去你的。”
余曼被申信一打岔,情緒也緩了過來。接著也講起了自己。
余曼家里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大哥已經結婚了。
二哥也到了結婚的年齡,不過家里窮,也沒有多余的房子。二哥也就不太好找對象,家里為了這事兒都愁死了。
余曼家是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她在家里也是個不受待見的,誰都能欺負一下。
年前家里商量著要讓她給她二哥換婚,不過她沒同意。
家里也沒勉強她,說如果她今年過年回家能拿出來兩萬塊錢。以後找對象什麼的就讓她自己做主,家里絕不反對。
這也是余曼出來這麼早的原因。
雖然不拿錢交回去,也沒人能夠把她怎麼樣,但余曼還是想多掙一點錢交給家里。
親情是一方面,想家里可以過好一點,不想被外人看了自家笑話。
余曼也想能多掙點錢,顯示出自己的能力,讓家里人高看自己一眼。
余曼說著說著突然咬牙切齒的說︰
“哼,如果我以後有了女兒,我一定要把她當公主一樣寵起來,寵上天的那種。”
“兒子就一天三頓打,讓他幫我做家務。”
申信笑著說︰
“你也不能把你受的委屈留給下一代承受呀!”
“哼,那我不管,我就要重女輕男。”
申信在余曼臉上捏了捏輕笑道︰
“好,重女輕男。”
“來,為你未來悲催兒子干杯。”
“好,干。”
申信給余曼倒了一杯酒,自己拿著瓶子和她干了一個。
接著就開始吃吃喝喝,肉串不夠了就再點,不時的調笑兩句。
余曼兩瓶啤酒下去就有些醉了,拿著酒瓶要和申信對瓶吹。
還拍著申信的肩膀說︰
“你這個人白長了一張帥氣的臉,性格真的是太差勁了。”
“嗝,哈哈,你要是長的丑一點,這輩子連個女人都找不到,就是打光棍的命。”
“就算是有,那也是別人不要的,長的丑的。”
“哈,哈哈哈。”
申信臉色難看的扶正余曼,也沒心情喝酒了。
讓小女孩過來結了帳,就扛著余曼回家了。
扛著走了一會申信就後悔了,因為余曼吐了他滿衣服都是。
“早知道就在她頭上套個塑料袋了。失算。”
申信回到家就把余曼丟到衛生間的地上,然後把兩人衣服都脫了,拿著水管沖洗起來。。
看著跟死狗一樣的余曼,稍微給她 了一下就扔床上了。
衣服也在那丟著等陰天余曼起來洗,申信也沒心情干別的直接躺床上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