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我知道。”
這些事情，剛才陸南枝母親已經說過了。
她想起程年的身世跟遭遇，越發心疼起來。
程年往她看了一眼，吸了一口煙︰“她是這世界上除了爺爺之外，最關心我的人，我指的是真心關心。”
舒雅︰“……”
她听著這些話，心底不是滋味。
好像，她感受到了他的孤寂，感受到了他心口的悲愴。
即使像程年這樣光芒萬丈的人，心里也有這麼一道傷口。
程年︰“所以，無論在什麼時候，只要是鳳姨需要的，我都會及時的出現，即使大半夜。”
程年︰“我曾親眼看見我母親在醫院里，大出血，羊水栓塞，並帶著一個還未見過這個世界的小孩離開，所以，我比較珍惜愛我的每個人。”
他的語氣淡淡的，可是舒雅就是覺得自己听到了悲傷。
她想了半天，然後往他的駕駛座過去，吻上了他的唇，濃烈的煙草味鑽進了她嘴里。
有點嗆人。
半晌後，她離開他的唇，將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聲音輕輕地︰“真巧，程醫生跟我一樣慘。”
程年打開車窗，將煙頭扔進了雪地里，那火星很快湮滅，再等他關上車窗後，他便伸手將她裙擺撩起。
“不是程先生了？”程年聲音低啞，將所有的情緒都展現出來。
舒雅︰“如果程醫生喜歡程先生這個稱呼，我也可以叫……”
“叫老公。”程年說了聲，便吻上了她的唇。
一陣暢汗淋灕後，舒雅便困得在副駕駛睡了過去。
程年則是駕車回別墅。
等回到別墅，已經是三點多，程年收拾了一番才睡。
早上七點多的時候，舒雅便已經起床去了優越傳媒。
現在的時間有點緊迫，即使昨晚並未睡好，她也沒有遲到。
剛到優越傳媒，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舒父打過來的，舒雅皺眉，她對他的電話十分抗拒。
可是她清楚，自己不接，舒父就有各種方法逼她接，于是她深吸口氣，接了電話。
舒父︰“呵，今天倒是學聰明了，知道要接電話了？”
舒雅沒出聲，只是繼續听著他來電的原因。
舒父︰“哼，我問你，我讓你把程少叫來參加念念的婚禮，你叫了沒？他會不會來？”
他大聲的質問著舒雅。
舒雅抓著手機的手越來越緊，甚至有種想把手機砸了的沖動。
“等到她婚禮的那天，你不就知道了嗎？”
舒父︰“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簡直是反了天了！我告訴你，你無論如何都得把他給我帶到念念的婚禮來。”
“我知道，他能幫你說兩句話，你就覺得自己在他心目中分量不低了，是不是？”
舒父︰“但是人家作為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玩過的見過的都多得很。”
“他就是圖你新鮮，跟你玩玩，你得聰明點，在他還沒把你玩膩的時候，把他價值給使用出來。”
舒雅氣得渾身發抖，她真的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竟然這麼侮辱著自己的女兒。
也對，她根本就不像是他的女兒，在他心里，他的女兒也許只有舒念。
舒父︰“你到底在听我說話沒有？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
“你不是想要清河灣那套別墅嗎？只要你把程少給我請到婚禮現場了，我資助你十萬塊，讓你去買那套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