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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芬格爾︰你力氣輕點，別把eva鍵盤弄壞了
抱住守夜人後，芬格爾一個虎跳，落了下去。
底下，戰術手電筒的燈光已經照亮了黑暗，酒德麻衣撤去了言靈冥照，兩個少女的身影顯露出來。
見到兩人的身影，芬格爾剛落地就立即轉身，抬手捂住自己的眼楮。
“太君饒命！我沒看到你們的臉，你們千萬不要滅口啊！”
他看的電影可不少，知道得越多涼得越快。
而在他腳下，因為他突然的松手，守夜人直接“噗通”一聲砸到了地面。
“淦！我的老腰！芬格爾你故意的吧！”
一邊揉著腰站起來，守夜人一邊回頭看向甦恩曦兩人。
“說起來我記得芬格爾鼻子很靈，哪怕靠聞也能聞出來美女的氣息，所以你們千萬別掉以輕心，等用完芬狗記得一定要記得滅口，讓他不尊老愛幼！”
“要滅口也是先滅口你吧？我可沒有一直盯著別人太君的長腿看，一看你就有包藏禍心！”
芬格爾不甘示弱的反擊。
還沒兩句話，這邊就開始內訌起來。
听到兩人的話，酒德麻衣無奈扶額。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別叫我太君。還有，我們是校董微服私訪巡查學院，不是內外勾結入侵學院。”
听到這話，守夜人這才恍然地拍了拍腦袋。
“哦對！差點忘了，我們是正規軍。”
校董和代理校長視察學院重要設施，這種事情就算曝光出去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這麼說他們委實不必畏畏縮縮、偷偷摸摸的。
芬格爾則是看了看周邊的漆黑環境，然後看了看如同小偷一般，在廢墟里面偷雞摸狗的幾人，他不由得撓撓頭。
“有我們這樣偷偷摸摸的正規軍麼？”
龍王甦墨的作風都比他們正派一點。
“嗯？你有意見？”
酒德麻衣橫了他一眼。
“沒、沒意見！”
芬格爾立即舉起雙手表示投降，他的人生宗旨是美女的話要听。
“好，那就把頭轉過來，快去帶路，今天的事情要是曝光了，就算你是瞎子也不會有人信你！”
酒德麻衣立即干脆的下令。
芬格爾嘆了一口氣，只能回頭，上前領路。
明明一開始他是最扭捏的一個，但論起對路線的熟悉，他卻還要在守夜人之上。
在芬格爾的帶領下，他們繼續向下穿梭，繼續向下深入了十米後，才終于在一個隱蔽的角落找到了一個完好的電梯。
芬格爾立即摁了向下箭頭，這個本需要最高權限才能使用的電梯直接亮了起來，像是刷臉就能通過。
看到這一幕，酒德麻衣不由得有些驚訝。
她倒不是驚訝于芬格爾能夠刷臉，而是驚訝于另一點。
“這個電梯居然還能用？”
電梯使用的是電子屏，經歷了三天前的毀滅後，上面幾層都已經斷電了，沒想到這里完全沒受到影響。
“這里是校長辦公室備用電梯，一直都是單獨供電。”
守夜人立即解釋道。
“就算獨立電源出了問題，冰窖內部也會切換備用獨立電源，裝備部這些年來偷偷藏了不少隱藏能源，不少都快過期了，這次危機正好能拿來用。”
“神之號角”事件中，卡塞爾學院的地面建築已經被毀滅殆盡，就連地下空間都受到了波及，造成了不少設施損壞。
然而，在如今校董們和全體學生都撤離的情況下，地下空間冰窖卻並未被放棄，秘黨幾千年來的珍藏還有eva的總控台依舊停留在這里。
他們不是處于要轉移基地卻還沒找到合適位置的狀態，而是壓根就沒打算轉移基地，校董們經過短暫的討論後，決定依舊將冰窖內部一切保留在原地。
做出這個決定的理由有很多，比如說卡塞爾學院和外界的交通不便，如今只能通過直升機往返，比如說冰窖並未收到太大災害影響，比如說一時間很難找到替代的場地……不過，這些理由都並不是決定性因素，真正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煉金矩陣！
這個古老的煉金矩陣在抵抗天譴之劍上展現出了卓越的性能，通過古老而巨大的煉金矩陣增幅，他們甚至可以短暫防御住龍王級別的攻勢，可以說是卡塞爾學院最強的防護。
如果能將這個煉金矩陣復刻移植走，秘黨不介意換個地方重建冰窖，可問題在于，這個煉金矩陣是不可替代、也是不可復制的。
哪怕是現任弗拉梅爾導師，也只能做到維護這個煉金矩陣，無法做到理解並復刻這個矩陣，就像是祖傳的屎山代碼一樣，不敢有輕易動作。
這種情況下要是貿然移動，就要冒著煉金矩陣徹底不能使用的風險，而這一點，是校董們絕對不可接受的。
沒有煉金矩陣防御的冰窖，無異于小兒鬧市持金，雖然對于甦墨、奧丁這兩個神域級別龍王來說，這點防御不算什麼，但他們防的本來也不是這兩位。
秘黨並不願意和混血種社會為敵，卻也並不高估這些家族們的底線，若是沒有了煉金矩陣的保護，其他家族未必會講究什麼盟友間的道德底線。
綜合考慮之下，除了繼續保留冰窖之外，他們別無選擇。
雖然目前能源供應有點問題，但好在裝備部的死宅們都是末日生存派的狂熱愛好者，他們一直以來都致力于將他們的地盤瓦特阿爾海姆打造成諾亞方舟，並儲存了海量的隱藏能源還有冰凍炸雞可樂。
在三天前，卡塞爾學院遭遇毀滅級別危機，所有教授們校董們都在圖書館控制室擔驚受怕的時候，裝備部卻是歡騰一片，宅男們豪飲著可樂，慶祝著自己成為亞當的新時代。
後面秘黨好不容易在危機下苟了下來，裝備部的死宅們還有些失落，若是末日沒到，他們的準備豈不是成了無用功？
好在有一個十分了解他們的守夜人在這時候掌權了，守夜人無情的把他們珍藏的隱藏能源扒了出來，給現在的冰窖供能，順帶著把他們冰凍的的啤酒可樂炸雞也都搜刮出來，安定師生們的心神。
拜此所賜，守夜人在學生教授們心中的聲望極高，是他賜予了饑腸轆轆的學生老師們頓頓飽飯。
雖然說營養不太均衡就是了。
而在裝備部里面，守夜人儼然成為了比周扒皮還要可惡的老東西，在裝備部黑名單的順位上甚至一舉超越了前校長昂熱。
如今，那位言靈為“琉璃梵城”的學生已經常駐冰窖內部，成為了學校最後關卡，為了方便修復工作，戒律也暫時被解除了。
酒德麻衣她們之所以要偷偷摸摸的，也是這個原因，秘黨的樹干已經倒塌，根系卻還頑強地活著。
進入電梯後，這台備用電梯一路下滑，很快就下降了幾十米，之後仍沒有停止。
電梯的深度很快就越過了圖書館控制室，越過了冰窖，甚至越過了裝備部的宅男們自認為最安全的瓦特阿爾海姆，向著大地深處沉去。
電梯之中，芬格爾一臉專業的介紹到。
“這個電梯原本是屬于昂熱校長的專用通道，是唯一通往諾瑪總控台的後門。”
“咳，注意！是原校長昂熱，現在的代理校長是我。”
守夜人適時提醒一句。
“好的，弗拉梅爾校長！”
芬格爾從善如流，看不出來剛才還在和守夜人互掐。
听到芬格爾的稱呼，守夜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他偷瞄了一眼甦恩曦，突然感嘆一句。
“要是我的老朋友昂熱能醒過來，那該多好啊！這麼多年了終于能找到一個超越他的繼任者，想必他知道了，也能很欣慰的含笑九泉吧！”
听到這話，甦恩曦嘴角一抽。
這個說法，這家伙真的是昂熱的朋友？
“副校——咳，校長！昂熱前校長還沒死呢！”
芬格爾在一旁提醒道。
“您之前不是說過麼，有一種煉金術能將昂熱前校長救回來。”
“哦，對了，好像是有這事！”
守夜人拍了拍腦袋，演技浮夸地說道。
“好像是有一種名為‘生命締造’的煉金術，能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不過我對這方面不太了解，不知道甦恩曦小姐听說過沒有？”
听到兩人生硬的轉折，甦恩曦嘆了一口氣，倒也沒有戳穿什麼，而是直接說道。
“以生命締造的力量，昂熱校長的傷勢的確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靈魂還在，活死人肉白骨都不是難事。”
听到這話，兩人立即眼前一亮。
“連死人都能救活，這麼厲害？”
副校長棒讀道。
“前提是保存了靈魂，如果靈魂消散或者被吸干，那就無藥可救，就連神都不行。”
甦恩曦搖了搖頭。
“那如果……是半死不活的人呢？”
芬格爾身體微微顫栗，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是想說格陵蘭冰海事件的遇難者？”
甦恩曦看了芬格爾一眼，直接挑明。
“嗯！”
芬格爾點了點頭，並不意外對方會知道自己的過去。
“別人我不清楚，但如果是我們現在要見的那個小姑娘，應該沒問題，你們用煉金術將她的靈魂保存了下來，這是個很巧妙的處理方法。”
甦恩曦直率地說道，眼下她佔據談判的絕對優勢，只需要亮出手牌就能讓對方臣服，沒必要將對方逼得太緊。
听到這話後，芬格爾當場沉默了，半晌之後，才終于顫抖著詢問道。
“那位大人也是這麼說的麼？”
希望來得太突然，以至于他要百般確認，才肯相信其存在。
而面對芬格爾的質疑，甦恩曦也並不生氣。
“生命締造的力量，你們曾親眼見證過，不必有太大疑慮。”
听到這話，守夜人和芬格爾都沉默了。
他們都想起，三天前龍王甦墨和龍王奧丁一戰中，奧丁曾召喚出來的英靈軍團。
後來他們通過高速攝像機多次確認過，那不是被空間召喚來的軍隊，而是由奧丁現場制造的軍隊，每次被繪梨衣殺死後，都會重生。
毫無疑問，那是跨越生死的力量，而能夠憑空制造生命的技巧只有一個，煉金術七大王國之一——生命締造。
如果連已經死去的人都能救活，那救活他們想喚醒的那些人自然也是易如反掌。
之前的猜想在甦恩曦這邊再次得到了驗證，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這或許是他們此生僅有的機會。
眼看電梯即將抵達終點，芬格爾猶豫了一下，然後抓緊時間問道。
“那位大人，他會願意幫助我們麼？”
聞言，甦恩曦搖了搖頭，看到芬格爾一改最初的嬉皮笑臉、罕見緊張起來的表情後，她才微微一笑，道。
“那位大人雖然親近人類，但並不是會無償給予幫助的善人，他更崇尚的是等價交換，只要你們提供的幫助有對應價值，他自然不介意幫助你們。”
听到甦恩曦這麼說，芬格爾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這種回答，比什麼堅定的承諾都要可信。
利益的捆綁，是最堅韌不過的信任紐帶。
“說起價值，我們剛接收了加圖索家族的部分遺產，天譴之劍如今已經已經徹底落入了eva的掌控，我們能提供的東西多少應該還是有一點用的。”
話音落地，電梯剛好抵達了最深處的目的地。
電梯門打開後，他們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雜亂無章的空間，數以百萬計的電線纏繞著去往不同的方向，古老的晶體管在黑暗中微微發亮，磁帶式的存儲器不停運轉。
這是一個機房，也可以稱為計算機博物館。
如果說，圖書館控制室的那些高精尖的現代電子元件是諾瑪的神經元，是諾瑪高性能的來源的話，那這里就是諾瑪的腦干。
古老、簡陋，卻決定了諾瑪的核心意識。
越過那些房子大小的機櫃，芬格爾來到了一個老舊的控制台面前，掀開了防塵罩，顯露出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單色屏幕。
“這里是eva的真正核心所在。”
芬格爾接通電源，熟練地操作起來，綠色的代碼飛速閃過，最後停頓下來。
“eva的核心命令庫？還是拉丁文？”
甦恩曦一直在一旁觀看著芬格爾的動作，悄然發動了言靈，所有代碼都映照在她的瞳孔之中。
等芬格爾停下後，她認真地看著屏幕上的內容，然後隨口詢問。
“沒錯，這是專門為她研發的系統，編程語言也是基于拉丁文單獨為她創造的，只要在這個核心命令庫寫下命令，就會成為eva核心命令庫中最強的指令，你甚至可以要求她自毀。”
芬格爾立即解說到。
“也就是說，只要在這里添加命令，我們能將eva變成我們的東西，權限凌駕于秘黨之上？”
酒德麻衣好奇地問道。
“沒錯。”
芬格爾點頭。
沒等他繼續動作，就被後面的人推開。
“看來，終于到老娘出手的時候了！”
甦恩曦摘下平視眼鏡，站到了控制台面前，立即開始敲打起命令行，似乎是在測試。
“等等！我還沒告訴你她的編程語言怎麼用！”
看到甦恩曦二話不說，就對eva的核心上下其手，芬格爾一愣，立即試圖阻止。
然而——
“這種程度的東西，一眼就看會了，還需要學習？”
甦恩曦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 里啪啦的敲打著字符，芬格爾驚愕的看向屏幕，發現甦恩曦的命令行居然完全符合程序語法，風格甚至還異常簡練。
這可是eva獨有的拉丁文系統，她居然看一眼就會了？
看到芬格爾驚訝的樣子，酒德麻衣見怪不怪地說道。
“別擔心，她屬于技術死宅，編程和拉丁文都屬于她的拿手項目，不會把你女朋友弄壞的！”
“可話雖這麼說，你用力輕一點啊，eva的鍵盤都被你敲壞了！”
芬格爾苦著臉看著動作豪放的甦恩曦，想要阻止又不好開口，像極了忍氣吞聲的苦主，眼睜睜看著黃毛對自己女朋友上下其手。
看到芬格爾這倒霉催的樣子，酒德麻衣饒有興致地問道。
“說起來，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雖然我們這邊這位不像奧丁那樣，和你有深仇大恨，但畢竟也不屬于人類的陣營，你為什麼會接受和那位大人合作？難道你就不擔心，自己是在和魔鬼做交易？”
和魔鬼做交易，出賣的是自身的靈魂，這是浮士德的詩，也是亞伯拉罕血契的告誡。
而听到酒德麻衣的話，芬格爾嘆了一口氣，不再去看甦恩曦那邊的糟心畫面，回過頭來看向這位忍者小姐。
“美女，我必須得告訴你一件事——和魔鬼交易並不可恥。”
他以異常平靜且堅決的口吻補充道。
“可恥的，是沒有換一個好價錢。”
至于代價，如果只是付出區區靈魂的代價，就能復活自己的愛人的話，這根本不是問題。
而以不像自己的風格說完這話之後，他又苦著臉看向甦恩曦那邊。
“姑奶奶你輸完了沒有，這種老機子經不起你的折騰啊！”
听到芬格爾的哀嚎，甦恩曦瀟灑地擺擺手。
“別急，很快就好了！”
數分鐘後，當著芬格爾的面，調試完所有命令範圍的甦恩曦，在eva核心命令庫中下達了最高指令，通過多重驗證方式，在eva被限定為最多一人的最高權限中，寫下了一個男人的名字——
——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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