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只對甦總有感覺,錯過了這次,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恢復狀態。也許一周,一個月,你們要麼等我重新有感覺,要麼將就拍一個爛片出來敷衍觀眾。”
隨便哪個選擇,都是一個不可能的選擇。
付予川卻在這時開了尊口︰“還有個選擇,我可以換了你!”
小付總這話,帶著絕無僅有的霸氣和嘲弄。
他走向甦 ,伸臂,想攬她的胳膊。
甦 卻不動聲色撤開身形︰“好,我答應!”
付予川眉梢陰郁︰“甦 !”
這倆字,危險的意味兒濃烈。
甦 卻笑著恬靜,卻恃寵而驕的很。
許泊然低垂著頭,發頂黝黑,額頭光潔平滑頹然。
甦 立定在他面前,看了他半晌,最後,蹲下身。
雙手捧著他垂到脖子上的尖下巴。
少年不得不仰頭注視她。
咫尺間,與她四目相對。
周圍的人都看著他們。
哪怕被導演纏著也一心二用時刻注視著這邊的付予川,眼神危險眯起,就要大步掠來。
甦 余光一撇,他立馬釘在原地。
那輕飄飄的一個眼神,卻帶著警告。
導演能感覺到小付總渾身不爽的氣息。
臉色也冷若冰霜。
眼底盤旋著陰霾。
導演看得,打了個冷噤。
聲音越壓越低。
付予川卻盯著俞書顏蹲下身後的肚子。
許泊然罪該萬死,居然讓他的女人低聲下氣。
哪怕甦 面對自己,也沒彎一截腰身。
念及此,付予川胸口酸澀涌現。
快要被淹沒的酸涌重重席卷在心頭。
他眼眸有些怨恨嫉妒的紅。
這邊,甦 捧著少年精致漂亮的下巴,目光一瞬不瞬凝視他。
“菲菲說你病了,我很擔心,幫你預約了心理醫生,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許泊然甩開下巴,故作冷傲︰“不需要,我沒病!”
“許泊然!”甦 擺正他的臉︰“別跟我賭氣,我知道這段日子對你的關心少了,但也不希望你拿自己的身體跟我賭氣。”
“甦總誤會了,我怎麼敢跟您賭氣!”
“許泊然!”甦 沉下臉色,扣住他下顎的手指泛起涼意︰“既然不是賭氣,那你告訴我,你這拍攝為什麼會這樣?”
“沒狀態而已!”
“是這樣嗎?”甦 目光灼灼逼視他︰“你撒謊的樣子還是沒騙,如果你不說出個所以然,我今天就陪你在這兒耗著。”
許泊然︰“……”
甦 就蹲在自己腳邊,精致奪目的鳳眼,淡然地劃下一抹陰影,好看至極,卻讓他清晰感受到,對他也不過是惺惺相惜的心疼或憐憫,並沒有半點情意。
許泊然心口驀地絞痛。
自己在她眼里,到底是什麼?
還是她根本就不愛他?
可是不愛他,那麼他們之前的種種都算什麼?
是一個笑話還是她的調劑品?
許泊然于心不甘。
心口那個填不滿的黑洞越演越烈。
他唇角一勾,有點邪妄的揶揄味道︰“沈導,我有感覺了!”
他當著付予川,眾人的面,攥住甦 的手,迎上一雙雙疑惑震驚的目光。
“不如讓甦總跟我試試吧,興許就找到了感覺呢?”
“不行!”
回答的兩聲,一男一女,嗓音清冽干脆。
付予川和何憂檸同時反對。
許泊然眼神勾勒出一絲冷意。
“可我只對甦總有感覺,錯過了這次,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恢復狀態。也許一周,一個月,你們要麼等我重新找回感覺,要麼將就拍一個爛片出來敷衍觀眾。”
隨便哪個選擇,都是一個不可能的選擇。
付予川卻在這時開了尊口︰“還有個選擇,我可以換了你!”
小付總這話,帶著絕無僅有的霸氣和嘲弄。
他走向甦 ,伸臂,想攬她的胳膊。
甦 卻不動聲色撤開身形,歲月靜好站一邊︰“好,我答應!”
付予川眉梢陰郁︰“甦 !”
這倆字,危險的意味兒濃烈。
甦 卻笑著恬靜,明眸善睞,恃寵而驕的很。
“我同意!”
甦 揚聲︰“我同意他的建議!”
眾人卻看向一臉陰霾的付予川。
甦 轉過臉,許泊然也挑釁地瞥向他。
付予川一把攥住甦 的胳膊︰“我們談談!”
“好!”
甦 笑盈盈,跟他去了一側。
付予川煩躁地想點煙。
可至從甦 懷孕後,他就把煙蒂戒掉了!
此刻,只覺心煩意躁的竄。
“我允許你去看他,可甦 ,你不能得寸進尺。”
“什麼叫得寸進尺?”甦 滿臉無辜,清純的容顏帶著輕描淡寫的笑意︰“難道我幫你們博森,還是我的不是了?”
“到底是幫誰,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甦 撫摸他堅硬的胸膛,媚眼如絲︰“怎麼了嘛,你吃醋了呀?”
他一把摁住她作亂的小手︰“你別轉移話題!”
“哦!”甦 勾了下他的手心,眼角眉梢大寫地撩撥︰“付予川,你能這樣想才是對的,我們並沒有什麼關系,所以我做什麼事,希望你不要指手畫腳!”
“因為你沒資格哦!”
所謂殺人于無形,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狠毒的話,往他心口狠戳不外如是。
甦 抱抱他僵硬窄瘦的腰︰“我不喜歡別人插手我的工作,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付予川下頜收緊。
甦 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臂︰“你看,剛才何憂檸小妹妹那麼肆無忌憚地盯著你瞧,我不也沒說什麼,你對我怎麼就不能換位思考一下,再大度點?”
“我還不夠大度?”付予川臉色沉如水。
他都這麼低聲下氣,給她當牛做馬了!
可她眼里看到的並不是他。
付予川頓覺挫敗和刺疼。
就像撿到最喜歡的小貓兒,無論他用盡什麼手段,小貓兒偏就不看他一眼。
因為它心里裝的是前主人。
再也容不下別人,哪怕你對她再好。
男人深邃狹長的眼波里浮現一抹沮喪和落魄。
看起來無比頹廢。
在這場游戲里,他看似是個贏家。
可只有自己知道,他輸得一敗涂地。
一廂情願,就該願賭服輸。
最不甘心的是,她把自己的好面無表情推給別人。
甦 余光瞥到門口,那里閃過一抹明黃色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