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愧疚的老廖，秦風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第二天漢家便出事了，對嗎？”
比起早已經躺下等死的崔新祖，漢家顯然是更具有威脅性的存在。
于是，在與李橋的接觸之中，對方奪取了李橋的身份，策劃了這次的襲擊。
事實上，若不是漢樂的負隅頑抗，和司映及時的救援，恐怕，漢家已經沒了。
“是啊，誰能想到，在商場如日中天的漢家榮耀竟然會遭遇襲擊，而且，還如此的致命。”
對方不但掌握了他們的行蹤，甚至還拿到了重要人物的身份。
如果不是漢永福臨時想給家人一個驚喜，恐怕，秦風便再也沒有解開事情真相的機會了。
“我就不應該拉漢家主入局，他在上位者中是難得的好人啊。”
早些時候，因為漢永福的夫人是從東區走出來的，所以，他們每年都會在家人生日的時候回來小住一陣子。
也正是在這期間，老廖接觸到了他們。
那時，漢樂正好需要一個劍術老師。
而漢永福對現在世面上的那些騎士大劍沒什麼興趣。
他幾經調查，找到了老廖。
老廖是用劍的好手，據說還有師承，用的是龍脈聯合早期的古式劍法。
當古樸的利刃與精美的紋路出現在漢樂的面前之時，小姑娘便立刻喜歡上了。
對此漢永福十分的無奈，雖然練劍是好事，但樂器還是要學的。
就在這一來一回的接觸中。
老廖也與漢家人熟絡了起來。
在一次閑聊中，漢永福得知了老廖的過去。
老廖在整理宋不平的遺物之時，意外的發現了一些筆記。
上面描述了宋不平這幾年一直在追查一個影子。
“影子，至少，宋隊當年是這麼稱呼它的。”
老廖陷入了回憶之中，他似乎並不是在向秦風訴說往事，而是在整理案情。
“那影子，隱藏于人們陰暗的欲望之中，是社會的陰影！”
“走私違禁品，販賣人口，泄露機密情報，那影子似乎無惡不作，但宋隊斷定，它的目的絕沒有這麼簡單。”
老廖頓了頓說道︰“當時，宋隊已經查出來端倪，那年從天河市流傳出來的傳染病，很可能就是影子為了某種目的制造的！”
天河大傳染！
這件事秦風也知道。
多年之前，北方的天河市曾爆發了異常恐怖的傳染病。
傳染速度快，致死率高，根據統計，當時傳染病致死率很可能超過了狂犬病的致死率，達到了九成五！
一時間，整個龍脈聯合都遭受了重大打擊。
經濟直接衰退了十年！
那起事件之後，天河市便成了著名的鬼城。
原本屬于它的各種資源不斷的轉移。
最後，當時只是東部小城的洛神市抓住了機會，迅速崛起。
事實上，當年的洛神市，其實只是現在的內城大小。
但憑借天河市的轉移資源，生生的發展出了四個大區。
龍脈十二家之一的漢家，後來更是將洛神為據點的，也因此才有了後來的一切。
“宋隊究竟查到了什麼？”
此刻，這件事早已不是老廖個人的事了，秦風已經牽扯進來，甚至很可能被那所謂的影子盯上，現在唯有掌握更多的線索，才能獲得主導地位！
“一顆藥丸。”
老廖透過腦域鏈接，將一張圖片放到了秦風的腦域之中。
那是一刻青色的藥丸，看得出來，做工粗糙，甚至還沾有一些猩紅的血污。
顯然，得到它的過程不太順利。
“那藥丸是什麼？”
秦風敏銳的察覺到，那藥丸或許和後來的神秘藥物有什麼聯系。
“我不知道，你看到的相片是宋隊夾在筆記里的，根據筆記的記載，藥丸在他拿去檢測之後，便石沉大海了。”
“當時，宋隊也是因此才感覺到了不妙，于是趕忙寫下了筆記，並復制了幾份，藏到了各處，他一直是對的。”
老廖回想起誦讀臨別時那無奈的笑容，或許，宋不平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
“漢家主听說了之後，也加入了調查的隊伍，作為龍脈十二家，他決不允許有人迫害這片大地，也是因為他，案子才有進展。”
老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
那天，漢永福為老廖帶來了一段影像。
那是一段腦域的崩潰的畫面。
據說，這和市面上最近流傳的禁藥有關。
“那種藥吃下之後，能讓人忘記所有的煩惱，可一旦停藥，腦域便會漸漸崩潰，干枯，破敗，分裂，腦域主人會承受大量的痛苦，那時候吃不吃藥，就由不得你了。”
老廖所描述的癥狀和秦風所知道的癥狀很像。
只是，老廖等人的腦域，吸收呢青色能量的速度很快，崩潰也更加迅速。
秦風猜測，那些被用來暗殺的藥，很可能是某種禁藥的上位進化的存在。
藥效猛，見效快，這也就導致了腦域崩潰的更加迅速。
“這樣的場景，和那些猝死者的腦域癥狀很像，恐怕也是因此才被用來暗殺的吧。”
那些青色能量十分純粹，若不是秦風親眼見到，恐怕也不會相信有這麼奇妙的東西。
若是偽裝成猝死，恐怕來拿證據都找不到的。
“你和崔新祖還有聯系嗎？”
當時，崔新祖便是因為承受不住雙重生活的壓力，甚至分裂出了阿祖的人格，還激發了腦域畸變。
恐怕，當時他通過某種手段知道了自己送出的藥，害了老廖後，病情直接加重，這才住進了醫院。
崔新祖無依無靠，又因為是腦域畸變患者，自然無法獨立取出賬戶的存款。
而官方的補助也因為他那些‘犯案記錄’而取消了。
秦風這才接手了崔新祖的治療工作。
“當然，他是個好孩子，我已經在第一時間開封了他的檔案，現在，他已經去了北方，那里內人認得他，他可以成為一個好警察的，至于那些組織，很遺憾，影子清理的很干淨。”
老廖對此，其實是松了口氣的。
臥底很難善終。
在崔新祖離開了熟悉的洛神市後，或許，會有個不錯的開始。
“所以，也是你，向漢家主推薦的我，對嗎？”
退休警員的身體資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的拿到的。
秦風可不覺得司映有那個本身從腦域辦公室里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