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昏沉,此刻約特單手扶車門,內心有些惶恐不安,更是驚懼車內的人喊出了他的真名!
他確實是聯邦調查局情報三處的負責人,可是他並不想把自個的身份暴露給一個殺手。
羅剎,這個殺手的名字在業內雖然稱不上響亮,可誰又願意招惹一個隱藏在暗處,暗殺手法超絕的劊子手呢?
他緊咬銀牙,怒問道︰「你想做什麼?」
羅素坐在車內,轉頭輕松愜意的笑著︰「我只是想提醒你,換個工作方式,我很不喜歡你們盯著我,明白嗎?讓我猜猜你家里有幾口人,你的妻子正在紐約市醫院工作,對嗎?你有三個孩子,正在克里社區高中就讀……」
「……你怎麼知道的?」
羅素笑道︰「美利堅的安全部門網絡是我的後花園,我想逛就逛,你的秘密根本不是秘密,用不著在我面前遮掩,這樣只會讓你露出恐懼。」
原本約特是帶著教訓人的態度來的,可現在他全身已經泄了氣,對羅素也不敢再有半分不敬。
「我會撤掉一切監控,這是我的聯絡方式,有需要請轉告,我願意效勞。」
羅素收起聯絡卡片,笑著說︰「你是個聰明人。」
「是的,誰會願意為了工作,拋棄家庭至親的性命呢。」
羅素點點頭︰「軍火的事情你盡快準備好,與你交易你的人會聯絡你。」
「……」
「放心,不會讓你白白做事,你的家庭也需要資金援助,不是嗎。」
「謝謝。」
約特沉默片刻,便點頭道歉。
他隨手關上車門,雙眼目視著凱迪拉克的尾燈漸行漸遠,內心百感交集,他空有一肚子怨氣和怒火,卻無處發泄。
最終,他的心被捆綁了,權衡利弊後,他不得不與羅素合作。
「我就不該接下這攤爛事!草!」
約特把怒火發泄到了路邊的草叢,抬腳踢斷一片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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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宅的車庫里,羅素沒著急回房間,而是坐在車里抽著煙想事。
從這些天發生的種種事件推斷,波哥大斬首任務和紐約白頭巾事件如出一轍,其中都有中情局、調查局等部門和公司的影子。
這沒什麼好說話的,羅素把煙蒂丟掉地上踩滅,剛要回屋的時候,就看見對面的史密斯家有汽車響動。
約翰駕駛著高爾夫駛出來,對著他笑了笑說︰「老兄,我要出差了,等回來咱們好好喝一頓。」
「沒問題,你公司派你去哪里出差?」
約翰回道︰「目前沒有消息,公司正在開會,我判斷不是去華盛頓就是洛杉磯,那邊的工程項目出問題了。」
「快去快回,上次沒有露營成功,這次說什麼都要去。」
「好的,到時候咱們換個地。」
目送約翰離開後,他就回到了屋里,走到廚房開始洗蔬菜切肉,準備搞幾道中餐。
珍妮早就下班了,而格溫卻遲遲沒有消息,打了兩個電話才知道,她正在維護公司安全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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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素炒了兩盤菜,取出手機按了個號碼。
「什麼事?」
「來我家吃飯。」
「不去!」
「史密斯夫人,雖然約翰先生出差了,但你也不想他意外損命吧?」
「……」
都都都-
電話響起忙音。
對面的建築里,珍妮穿著真絲墨綠色睡裙,抬手整理著肩帶,面容扭曲,露著蒼白。
她雙手攥拳,指甲蓋嵌進了肉里也不知疼痛,磨著銀牙恨恨不已。
「羅素,你活膩歪了!」
珍妮滿臉怒色,也沒換衣服,就這麼推門而出,徑直走到了羅素家。
幸好是夜晚,街道上沒人,否則鄰居瞅見她的穿著勢必會引起誤會。
她抬手大力的拍打房門,口中怒道︰「羅素,你有種威脅我,有種你開門吶!」
啪!
羅素拉開房門,便看到一支皙白手臂揮了過來,他抬手穩穩接住,虎口捏著她的手腕,輕輕用力就把珍妮拽進了屋里。
旋即關上門,剛要轉身珍妮又揮拳襲來,他側身輕巧躲過,皺眉道︰「你別不知好歹。」
「你先威脅我的!」
羅素抓著她的兩只手,笑說︰「我喊你吃飯不來,只能出此下策。」
「卑鄙!」
他沒有看向珍妮怒不可遏的臉,而是注意到了她的打扮。
墨綠色睡裙只到膝蓋上方三拳,一雙筆直的長腿露在外面,腳上踩著珍珠涼拖鞋,肩帶有些縴細,在肩上掛著的衣服搖搖欲墜。
「你看什麼?」
羅素露著壞笑︰「你穿成這樣什麼意思?貌似對我很放心啊。」
「不許看,再看挖了你眼楮。」
珍妮咬著牙,抬頭不忿的說道。
可羅素的目光卻絲毫沒有躲避,這有些不屑與調侃的嘴臉,讓她的心都跟著抖了。
「找死!」
珍妮從嘴里擠出話語,雖說她雙手已經被羅素牽制,但她雙腳是活泛的。
抬腿便要封住羅素的繁衍生息,卻被他早就看穿,抬腿橫檔,直步向前鎖住了她的雙腳,緊接著向前一傾,珍妮就被一股巨力推了出去。
她腳下穿著涼拖鞋,似乎沒有站穩腳跟,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珍妮當場愣住,她腳底板支著地面,兩手杵在身後,抬頭驚訝的盯著羅素,她怎麼都不敢相信,這麼一次簡單的交鋒,居然會輸的這麼慘。
羅素只簡單兩招就把推開了,這是什麼格斗技巧?
「我挖了你眼!」
珍妮回過神時,看到羅素正盯著她的腿,便是急赤白臉的大喝道。
「沒想到你的穿著如此清涼。」
珍妮起身咬牙道︰「不用你管!」
「你很喜歡珍珠?」
「……」珍妮無言,此刻她真的不想和眼前這人講話了,因為她的一切秘密都被洞穿了。
「好吧,那我馬上給你特別制作一道珍珠翡翠白玉湯!」
珍妮聞言全身僵硬,面色發緊,肉眼可見的紅了。
「我,我不吃了!」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羅素抬手抓住她的肩帶,笑說︰「我有事找你聊,正事!」
珍妮轉頭狐疑一聲,疑惑道︰「真的?」
「真的。」
「沒騙我?」
「沒騙。」
「哦,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吃一頓。」
珍妮面無表情的坐在餐桌前,她
兩手搭在桌面,轉頭看著在廚房忙碌的羅素,嘴角微微揚了起來。
「有什麼事,說吧。」
食物剛擺放到她面前,她就翻臉不認人了。
「我要的煞星科技資料拿到了嗎?」
「沒有,主機在老板辦公室的密室里藏著,我的小組不在公司內任職,平時沒事我也不會回公司,所以很麻煩。」
「你要盡快,我的耐心已經被磨沒了。」
珍妮翹起腿,悠哉疑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羅素拖鞋抬腳戳了戳,當即珍妮就變了臉色,卻沒有出言制止。
「我有我的想法,你只管做事。」
「你知道格溫是我的人,為什麼不找她?」
「我不想利用她。」
珍妮聞言再次怒了,「那你就利用我?」
「沒有利用你,我是在威脅你。」
「……草!好吧,我不想與你糾結這件事,如果你想摧毀煞星科技,我勸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我听你的,你說得對。」
這話讓珍妮憋在肚子里的火更勝了,眼前這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
羅素之所以沒有和她說太多,就是因為珍妮在公司是個打手角色,她在決策層上沒有任何話語權,自然拿不到羅素想要的信息。
這頓飯珍妮是忍受著騷擾、咬牙把憋屈往肚子里咽,才吃完的。
珍妮本想制止,但羅素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就放棄了。
反正也少不了一塊肉,打又打不過,講道理又沒什麼道理可講……
「我待會要去紐約,你把洗碗池清理干淨。」
羅素起身吩咐道。
珍妮惱怒道︰「憑什麼!」
「憑你吃了我的飯。」
珍妮脖子一縮,轉而詢問︰「你去紐約做什麼?有目標?」
羅素笑了笑沒回答。
「你到底為誰做事?以你的資本,應該在某個公司擔任王牌,整個美利堅沒有幾家公司能供養的起。」
珍妮興致勃勃的猜道︰「首先你不是煞星的人,默克工程?聖十字防務?暗箭的人?」
「記得把碗洗干淨。」
「草……」
珍妮爆了句粗口,她對羅素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恨不得抄起槍朝著他腦袋來一下。
以前知道她羞辱別人的份,哪有別人調侃她的時候?
羅素上樓換了身衣服,下樓時看到珍妮正扭著 刷碗,他悄聲走過去抬手拍了一巴掌。
珍妮被嚇的整個人都要趴到洗碗池上了,她 地轉身,面容凶惡怒喝道︰「羅素,你不要太過分!」
「再見。」
羅素笑著揮揮手,沒有理會珍妮的怨言。
在他驅車駛離之後,珍妮在原地跺了兩下腳。
紐約,曼哈頓。
奧加刀匠工作室。
屋內昏暗無光,想必奧妹已經休息了。
羅素悄聲來到二樓,推門便看到奧妹側身躺在床上,一副睡美人的模樣,惹人憐惜。
他走過去低頭在奧妹額頭吻了下,便把奧妹吵醒了。
「啊!」
奧妹驚懼睜眼,見到黑乎乎的影子在她臉前,嚇得她的魂魄都要飛出去了。
「是我,奧妹。」
「羅素?天吶……我不是在做夢吧。」
羅素抓起她的手,抵在她胸前,感受著心髒砰砰跳動。
旋即,二人借著幽幽月色,俯身而眠。
翌日清早。
正
在睡懶覺的羅素被手機鈴聲吵醒,他眯眼抓起手機,旁邊奧妹迷迷湖湖的問︰「誰啊?」
「我妻子……」
听聞此言,奧妹當即把頭埋進了被子里,生怕被電話那頭的人听到喘息聲。
羅素挑了挑眉,感覺腿被壓住了。
「親愛的,你在哪里?」
「我在紐約啊,給你發的消息沒看到嗎?親愛的,我在紐約見個朋友。」
「啊,我沒看到信息,怎麼沒打電話呢。」
「我怕打擾你工作嘛,親愛的,你加班這麼久,快洗洗休息吧,明天我就回去了。」
「好的,那我等你哦。」
掛斷電話,羅素低頭看了眼奧妹,她抬頭對著他咧嘴一笑,做了個吞咽。
他來紐約是有目地性的,約特給他的三十二人資料里,大多數人都在紐約,所以羅素選了兩個倒霉蛋。
接近黃昏時,羅素起床洗漱,吃完奧妹親手制作的美食,他抓起一把沒有凋刻印記的小刀離開。
這小刀約莫手指大小,當做飛刀正合適。
目標是調查局的人,一個行動部主管,一個機密檔桉室主管。
行動很順利,幾乎沒費什麼工夫就送兩人去見了上帝。
「老板,您記得紐約的軍火販莫斯嗎?」
「說。」
原本想要離開的羅素,接到了艾弗森的電話。
「莫斯想要跟我們合作,要把他的軍火送到邁阿密。」
「拒絕,我們已經找到渠道進貨,價格便宜,貨源充足。」
艾弗森一愣,道︰「可是我們需要紐約的市場。老板,我的想法是讓莫斯加入,然後等我們招收補齊行動成員,再把他給做掉。」
「這樣會損失信譽,艾弗森,你的眼光要放長遠點。不過,你的話倒是提醒了我……紐約也需要個代言人。」
「是的,老板,我的能力不足,頭腦也不夠醒目……」
艾弗森自責了起來,羅素很滿意他的自知之明,笑說︰「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好的,老板。」
「貨源的事情,周二你聯絡我。」
「是。」
放下電話,羅素調轉車頭回到了奧妹的工作室。
奧妹見他沒有離開,心情有些激動,抱著他跳了段舞。
兩人去外面吃了口飯,送奧妹回家的路上,卻听奧妹低聲說︰「我能幫你嗎?」
「幫我?」
「我可以加入你的公司嗎?」
「這行很危險,進來就很難擺脫了。雖然我的夢碎了,但你的還在,堅持你想做的,好嗎?」
奧妹聞言面露難色,說︰「可我堅持的很難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