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屠所形成的巨蛋,也是一顆黑蛋,唐平走過去將其孵化。
從巨蛋里傳入唐平的體內的,和其他邪魔一樣,一份能力和一份記憶。
唐平已經有過多次奪取能力的經驗,這次即便沒有大量時間練習,也大致知曉了這份能力的效果。
這份能力和統御之線一樣,是一個被動能力,作用于唐平的肌肉,效果十分簡單粗暴,就是肌肉增強,不需要測試唐平就知道,他原本就堪稱天生神力的力量,此時又提升了許多。
要是再次和蛙屠對戰,即便不發動黑爪,唐平也不會再被狼狽的甩開。
不過這份能力也有缺陷,那就是增強幅度恆定,但對現在的唐平來說夠用了,這份力量能為他之後的冒險提供保障。
另外再說蛙屠的記憶。
唐平還在吸收巨蛋的時候,就把他的記憶掃了一遍。
和其他邪魔相比,蛙屠的記憶簡直單薄的要命,就像4k電影和一份文檔之間的差距,它的一聲短暫且無聊,絕大部分內容都是對人類的憎惡。
但即便這記憶很單薄,里面還是有值得關注的信息。
比如……詛人團!
詛人團是在牧原市暗中興建的一個邪魔組織,里面的邪魔大多數都是動物類,而且都受過人類的迫害,自詛人團建立以來,他們一直都十分單調,只有少數位于勢力尾端的小嘍�@ 嘔岢鋈Ь鞘隆 br />
這一次的大暴雨,就是詛人團所掀起的。
數千只邪魔,自暴雨中降臨,落到牧原市的各個角落。
從蛙屠的記憶來看,這些邪魔的目的,似乎不是為了殺戮人類,而是為了牽制民綜局的力量,詛人團的高層,似乎打算借助這場暴雨,來達成什麼目的。
最讓唐平心驚的,是詛人團的實力。
詛人團的人員結構是金字塔形,最上層的是團長,然後是四獸柱,十八健將,百二八獸尉,千勇士。
按照民綜局的評級,四獸柱是中危級的邪魔,十八健將則是低危級邪魔。
那百二八獸尉和千勇士,全都是事故級,最強的一百二十八個是獸尉,剩下的則是勇士,以蛙屠的實力,他在獸尉之中只排行七十六位。
蛙屠這種實力的邪魔,只要來兩個,就足以對唐平產生威脅了!
余下還有兩三千只邪魔,不過那些充其量只是一些畸變生物罷了。
整理完了能力和記憶,唐平看向蛋殼孵化出來的東西,那是一件綠色的緊身衣,唐平沒有細看其屬性,直接將其塞到了摩托里。
唐平正要繼續出發,忽然感覺到諧能震蕩,知道是舊日教堂和流浪者街道那里出了變故。
于是他借女孩兒家的店鋪一用,坐在這里查看兩邊的情況。
首先是舊日教堂那邊。
在這里保護居民的,有兩個民綜局干員,還有幾個戰術小隊,幾十個荷槍實彈的士兵,這樣陣容擒拿晁勛都游刃有余。
但進攻這里的邪魔實在太多了,足足三十多只蜥蜴類邪魔,尤其是為首的那一只,身高兩米多,身上覆著鐵一般的鱗片,普通的子彈打在身上,只是濺起些微火花。
在這頭首領級蜥蜴的帶領下,民綜局的隊伍節節敗退,在舊日教堂大門附近據守,不是有人被偷襲而死去,他們的頹勢也激起了舊日教徒的不安。
恐懼的氛圍滋生,人們驚恐,懷疑,偷偷流淚。
一些不好的東西,在教堂內醞釀。
唐平體內的諧能在躁動,似乎是想要告訴唐平,他可以在這種情況下做些什麼。
于是唐平嘗試著,順著金線,把體內的諧能輸送過去。
李愛綸好比成了一個信號基站,諧能經過基站,如輻射一般籠罩在舊日教徒身上,他們的負面情緒被清空,甚至變得有些激昂。
幾個未婚女士,勇敢的站出來給那些士兵打氣,讓士兵們的士氣也上升了一截。
唐平眉頭微皺,他有些搞不清楚,士兵的士氣提升,究竟是因為漂亮的女士,還是他輻射出去的諧能。
有這一波諧能支撐,舊日教堂這邊暫時穩住。
但流浪者街道那里,情況卻危機萬分。
流浪者群體,本就是城市的邊緣人,他們沒有多少家當,也沒有可以抵御風險的家,因此他們是受到這場暴雨影響最大的。
光是暴風雨本身,就足以讓很多流浪者難以生存。
更別提伴隨著暴風雨的,還有一些可怕的怪物了。
對民綜局而言,保護民眾也是有輕重緩急的。
第一序列是重要設施和牧原市的富豪們。
第二序列則是醫院,學校,等等。
第三序列是平民。
最後才輪到這些流浪者,在世界結束之前,他們很難得到來自民綜局的援助。
唐平的秘書簡化蝶,在試圖幫助這些流浪者,但她一個人的力氣實在有限,有的流浪者已經死亡,有的則深深陷入絕望。
長著觸手頭顱的肢取,站在街道中央大笑。
這場暴雨和他無關,但他可以借著這個舞台,向他的神靈獻祭,戰爭和災難是他最喜歡的場景,這些絕望的流浪者,是變成邪魔的最好素材。
第一個絕望的男人,他的情緒已經到達了臨界點。
“來吧,向神獻出祭品吧!”
唐平看到肢取的身上,突然浮現兩條通道,其中一條沒入虛空,另一道則連接在男人的身上,他知道自己這是目睹邪魔誕生的過程了。
虛空中的那條通道中,浮現混亂邪惡的能量。
一旦這股能量灌入男人的身體,他就會變成邪魔,這條街道里,和男人一樣情況的人還有許多,等他們都變成邪魔之後,就會將情況導向更糟糕的方向。
情況危急萬分。
但唐平忽然發現,他似乎也可以通過簡化蝶,在男人身上形成一條通道……
他無法通過這種通道,將人變成邪魔,但輸入一股諧能進去搗亂,似乎是可以的,而且由于距離原因,唐平的諧能是先到的。
肢取正滿懷期待的,等著男人接受神的恩賜,只有邪魔越來越多,世界才能盡早變成應有的樣子。
但就在此時,男人笑了。
不是那種邪惡的怪笑,而是開朗的笑容。
肢取滿頭問號︰“你笑什麼?”
男人撓撓頭︰“我想起了高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