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山縣這邊還在積極謀劃,先遣隊進入的保康縣、房縣率先行動了起來。
熟悉的燒官衙、開糧倉、劫富濟貧配方,讓得知消息的隊長直搖頭。
“老馬老孫兩幫人做事太糙,害得咱們不能在徐徐行動,趙猴子,你帶人盯緊劉三虎,盡早讓其乖乖就範!”隊長吩咐道。
“明白!”趙厚治應道。
一個爛賭鬼,哪能沒有破綻,趙厚治很快就尋到了機會。
這日,如同往常一般,劉三虎將偷雞摸狗換來的錢財輸了個精光,放債的地痞偏偏又在這時找上門,嚇得劉三虎轉身就跑。
不過這次,地痞們並不打算輕輕放過劉三虎,決定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被逼入死巷,劉三虎蹲下身,準備老老實實挨上一頓悶揍。
正在這時,趙厚治帶人出現,也不廢話,直接滅了五個地痞的活口。
瞧著趙厚治就像殺雞宰羊般殺人,劉三虎哆哆嗦嗦,不敢言語。
“三虎兄,我這次救了你一命,你可欠我一個人情!”趙厚治面帶微笑道。
“是是是,我的這條命是趙哥,不,是趙爺救的,趙爺您一句話,上刀山下油鍋,我劉三虎在所不辭!”劉三虎跪在地上,顫顫巍巍道。
“你我都是老相識,我怎麼會讓你去冒險,眼下有一條發財的門道,劉三虎,你敢不敢去做?”趙厚治蹲下身,從懷中掏出一枚銀錠掂了掂。
劉三虎直勾勾盯著銀錠,喉頭滾動︰“不知趙爺要我做什麼?”
“我就愛和聰明人打交道!”趙厚治將銀子塞進劉三虎手中,說道,“現在馬上去官府告官,就說有一伙賊人在你們小山村活動,準備聯絡流民造反。”
“這……我……”劉三虎听到“造反”二字,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怎麼,你不敢去?”趙厚治冷冷問道。
“不,不是,我做!”劉三虎被趙厚治冰冷的眼神震懾。
“好好辦這件事,事成後,我另有重賞,若敢耍什麼花招,我自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趙厚治拍了拍劉三虎發抖的肩膀,向其交代了一些細節,隨後帶人離開。
待趙厚治一行人離去,劉三虎吃力地爬起身,大冬天後背竟然汗濕,瞧著腳下幾具流淌血液的尸體,剎那間,讓他後怕不已。
按照趙厚治的要求,劉三虎硬著頭皮去官府告官,听其說得有鼻子有眼,衙門差役們不得怠慢,立刻將此事上報給了縣尊。
縣尊一听本地有百姓造反,嚇得寢食難安。
縣丞提醒需趕緊上報府衙,另外不管三七二十一,要把小山村的村民全都關押,同時加強縣城的守備。
完成差事的劉三虎本想跑路,卻又被趙厚治逮住,讓其回村向村民傳消息,官府準備抓人下山,遣返還鄉。
拿了賞銀,苦著臉的劉三虎在趙厚治的威逼之下,旋即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小山村。
在劉三虎傳遞消息後不久,衙門皂吏來到小山村,不管男女老少通通抓走,劉三虎還趁亂點了火,燒毀了百姓的屋舍。
僥幸躲進山中的百姓見自己的親人被抓,村子被燒,幾近絕望。
發生在小山村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竹山縣,關于官府的謠言越來越離譜,流民心中的怒火已經難以平息。
當先遣小分隊揭竿而起,山間的流民紛紛下山前來投奔,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拉起了一支三千多人的隊伍。
陸完率領人馬北上,造成湖廣地區兵力空虛。趁此機會,起義軍的星星之火又在湖廣地界復燃。
胡二郎帶領東路軍殘部破縣城,劫監牢,迅速聚攏了二千多人的起義軍骨干。有了這一支人馬,再加上宋洲商業網留下的暗點物資,東路軍的武力頃刻提升,一時有了與明軍周旋的實力。
掌握東路軍的領導權後,胡二郎改變了東路軍以往“輕車簡從”的作風,而是采取廣撒網,滾筒式運動,避重就輕的作戰策略。
一路克荊襄之地諸縣,先遣隊領導的當地起義軍順勢歸入東路軍麾下,至十一月下旬,東路軍又恢復到了當初挺進湖廣地區時四萬人的規模,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擴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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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廣安陸州,興王府。
年僅四歲的興王世子朱厚畆妐廙\仔送踔斕v鍽的教導下,正認真學習著詩詞。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朱厚畆砥瑽{文緣乇乘械饋 br />
“很好,吾兒真是聰明過人!”朱 鍽只是誦讀了幾遍,朱厚�郩o蘢既繁乘校 餿彌斕v鍽老懷甚慰。
朱 鍽是明憲宗朱見深的第四子,成化二十三年(1487年)被封為興王,弘治五年(1492年)成婚,弘治七年(1494年)就藩。
成婚後的第八個年頭才得一子,不過長子五日後即殤,這似乎預示著興王一脈子嗣的艱難。
次子朱厚榀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