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麼猴急嗎?我又不會耍賴,等到了部落之後,我再分你也不遲。”
“那時候就遲了!”
骨青瞪了一眼骨岳行後,拍了一下骨修白說道︰“我們三個出門狩獵,你們兩個都帶著獵物,我一個人沒帶獵物回去豈不是很寒酸?所以,骨修白你先走,我和他將這頭野獸尸體分一下。”
“那青叔,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
揮手趕走骨修白之後,骨青走到骨岳行的面前,眼楮再次瞪了一下他,放在胸前的手做出蛙部落危險的動作,緊接著又做出了安靜的動作。
等到骨修白走遠之後,骨青將腰間的獸皮口袋全部打開,將那兩只青蛙抓出來放在地上,小聲說道︰
“我們後面有尾巴,應該是剛剛那兩位候選巫者跟過來。”
“那兩個候選巫者?”
肩膀上的野獸尸體瞬間被扔了下來,骨岳行雙手摸向自己的腰間,一手拿著銅制匕首,一手拿著吹箭管,有些緊張的問道︰“不會吧,他們剛剛不是被嚇走了嗎?”
骨青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盯著地上蹦 的青蛙說道︰“風向變了。”
雖然沒有正面回答骨岳行的問題,但是他知道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
畢竟在淌火平原這種風向隨時都會改變的地方,風向發生改變就意味著上風口和下風口有可能發生了對調,自身的位置可能已經暴露。
特別是在狩獵時候,一旦風向發生突然的變化,本來十拿九穩的獵物都會逃脫,更不用說剛剛那頭狼。
“該死!”骨岳行罵了一句,然後看著骨青低聲罵道︰“我怎麼就沒注意到那是一頭狼?我听說狼的鼻子非常的靈,該不會那兩個小畜生是用狼鼻子跟著我們吧?”
骨青看著遠處冒出來的灰色皮毛,眼楮眯了起來,對著骨岳行說︰“現在不管是不是狼鼻子還是熊鼻子,他們已經追到我們部落門口了,這件事無論如何都必須有個交代,不管之後是你我,誰受到處罰,也不能讓他們踏入部落。”
“這個我當然知道!”
骨岳行說著,身上開始亮起青色的光芒,臉部如同青蛙一樣鼓起,一道沉悶的蛙叫聲從他嘴中響起。
骨岳行不擔心這聲蛙角會被其他人听到,畢竟這可是蛙部落內部流傳下來的秘法,只有蛙部落的圖騰戰士才能听到他的蛙叫,並且根據使用著的圖騰之力強弱,不同級別的圖騰戰士傳遞的距離也各不相同。
“你帶了多少毒箭,我毒箭還有”
呱——
嘹亮的蛙叫聲在耳邊響起,骨岳行的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
一位身高至少有一米八幾的漢子,穿著長袖獸皮上衣和獸裙,臉部時不時的鼓起。在他身後十來位和他同樣穿著的蛙部落狩獵隊隊員,有說有笑的跑了過來。
“骨圓心頭目,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不能在這里?”骨圓心瞪了一眼骨岳行,然後說道︰“部落有人發現了一頭凶獸,我準備帶人去把那頭凶獸殺了,剛出來沒多久你就說有人來了,我不過來看一下嗎?”
骨圓心說著,看著遠處那兩人兩獸,問道︰“那兩頭猛獸兄弟不簡單,那兩個是什麼人?”
“熊部落和灰狼部落的候選巫者。”
“灰狼部落?熊部落?”
骨圓心低聲念叨了一句,眼中瞬間露出殺意,問道︰“他們過來干什麼?他們兩個部落的人怎麼混到了一起?”
“這個事情,你要問骨岳行,他最先發現那兩位候選巫者的。”
骨岳行听到骨青的話,頭皮雖然有些發麻,但是還是解釋道︰“我和他們交談過,他們好像打算來我們部落討口水喝。”
“討口水?誰知道灰狼部落的人是不是過來打探我們部落的位置?”
“對對對,我覺得他們兩過來就是打探我們部落的位置。”
“頭目,要不我們直接把他們做掉吧!”
在骨圓心身後的狩獵隊隊員七嘴八舌的談論了起來,甚至有一些人都討論怎麼做狼肉好吃。
骨圓心沒有理會身後族人,而是盯著那兩頭猛獸兄弟,微眯的眼楮轉動了一下,隨後將腰間的水袋取了下來,一把塞到骨岳行的手中。
“你剛剛說他們是為了討口水喝,現在你把這一袋水送給他們。如果他們收下水後立馬離開,我就當他們是在群山之地游歷的候選巫者,如果他們不願意離開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們蛙部落不遵守群山之地的約定了。”
“頭目,你還送水過去干什麼?依我看,直接把他們兩個殺了算了。反正殺了他們兩個,誰也不會知道!”
“閉嘴!”
骨圓心厲聲打斷自己族人的話,看著胖達那肥碩的體型,說︰“你們知道熊部落的巫有什麼能力嗎?一個個什麼都不知道就想殺人?骨岳行拿著水袋過去,其他人都給我找好地方,我沒有命令之前都不要動手,不然回去之後自己去頭領那領罰。”
“知道了!”
“明白!”
狩獵隊的隊員迅速四散開來,每個人手中清一色的都捏著吹箭管,或趴在地上的灌木中、或蹲在樹上的樹枝上、亦或者直接躲在樹後,雖然相隔都有著不遠的距離,但是可以看出來他們是圍著骨圓心頭目為中心。
………………
“蛙部落的人停下來了,看來我們被發現了!”
熊宇听到吳川的話,聳了下肩膀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說道︰“發現就發現,我們又不打算偷偷摸摸闖進蛙部落。我們倆是候選巫者,又不是過來搞破壞的。無所謂啦,我現在就想喝一口水。你是不知道我現在一想到水,這嘴巴居然還能有口水出來。”
“誰說不是呢?我也想喝口水!早知道淌火平原這麼干,我就在羽部落喝飽了再出來。”
“好了,不說了。蛙部落的人過來了!”
熊宇說著,就看向那走過來的骨岳行,當看到他手中的水袋時,嘴巴忍不住的干咽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