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農奴居然敢躲開他手中的馬鞭,這是對布魯斯大人的挑釁,更是對他的侮辱!
他絕對不允許布魯斯領地內有這樣該死的農奴,農奴就應該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帶著羨慕、憧憬、嫉妒的目光看著他,他們家族為約瑟國王和布魯斯領主大人奮斗了整整五代人才讓他成為了騎士長。
既然這個低賤的農奴找死,那麼就不要怪他了!
噌——
保養到反光的鐵劍拔了出來,他夾了一下馬腹,朝著那該死的農奴劈砍了下去。
“雖然我不清楚,你為什麼要殺我?但是……殺人就要有被殺的準備!”
‘ 嚓’一聲脆響,騎士長拿劍的手被直接折斷,疼痛導致松開的劍在空中就被熊宇一把握住,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停頓,那每天自己親自用豬肉擦拭保養的劍就砍在騎士長的脖子上。
努力握住韁繩的手開始脫力,捂住脖子的手阻止不了咕嚕冒泡的鮮血,張著嘴巴試圖再呼吸一口布魯斯領土香甜空氣的騎士長瞪著眼楮從馬背上滾落了下去。
“騎士長!”
“騎士長!”
“咩咩咩!”
“咩咩咩!”
受驚的羊群叫聲和騎士們的驚呼聲交織在一起,熊宇握著劍感覺身體里有著使不完的勁,右邊的眼楮中也開始泛起淡淡的紅光,想要將眼前這群人全部殺死的沖動越來越強烈。
“你身上有殺戮的味道。該死!你為什麼是殺戮的人,該死,該死!”
尖叫聲在腦海中響了起來,帶著笑容的熊宇看著眼前眼前沖過來的騎士,嘴巴咧開的弧度越來越大,充滿激動的聲音也在這河旁響了起來。
“是你們先動手的!是你們先動手的!”
雙腿猛地從地上離開,跳起來的熊宇握著鐵劍從下往上直接將沖過來的騎士捅了個透心涼,順帶借助馬匹的沖擊力躲開了其他騎士的攻擊。
“查爾頓!”
“他殺了查爾頓!殺了他!”
“為騎士長和查爾頓報仇!”
怒吼聲中,熊宇扭動了一下身子,從地面迅速翻身站在馬匹的背上,左手抽出捅進騎士身體里的劍,右手握著透心涼騎士的劍,朝著那七八個騎士跳了過去。
殺人其實比殺凶獸要簡單許多!
凶獸的身體龐大、利爪鋒利、皮膚堅硬的有時就連手中的武器都沒辦法砍開,甚至還有一些特殊的凶獸還擁有類似于巫的恐怖能力。即便經驗豐富的狩獵隊只要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全軍覆沒。
但殺人就不同了!人可沒有龐大的身體、沒有鋒利的利爪、也沒有堅硬的皮膚,甚至也沒有恐怖的獠牙。刀劈在他們身上、劍捅進他們心髒、甚至就連路邊隨處可見的石頭,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奪走他們的性命。
“我的手!”
尖叫聲中,熊宇手中的劍在面露痛苦的騎士脖子上狠狠的劃上一刀,然後借助他胯下的馬匹繼續朝著第二個人跳了過去。
華麗的劍術?
對不起,熊宇不曾擁有過!
他只會最簡單的劍術,也是最有效的劍術。
砍斷四肢、割開喉嚨、捅進心髒、破開血管……
慘叫聲回蕩著河旁,鮮血布滿了草地,殘破的尸體倒在地上,熊宇通紅的右眼看著最後一位騎士,手中的劍毫不猶豫的捅了進去,結束了這位失去雙臂之人的痛苦。
“不愧是殺戮的信徒!我喜歡你的凶殘,我想你和我搶這個祭品應該是為了宣泄心中的殺意!”
“閉嘴!”
怒吼聲響了起來,熊宇松開手中的劍,雙手猛地拍了幾下自己的臉,將心中僅存的一絲理智喚醒,看了一眼正午的太陽問道︰“我要回去,告訴我,我該怎麼回去?”
“回去?”
譏諷聲在腦袋中響了起來︰“你想回去?回到靈魂之海?你的能力注定你沒辦法回到靈魂之海,殺戮的信徒只有不斷的殺戮才能取悅殺戮,繼續屠殺吧!取悅殺戮吧!嗝!”
“取悅殺戮吧!嗝!”
“繼續殺戮吧!嗝!”
不斷在耳邊響起的催促聲,讓熊宇異常的煩躁,他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太陽,又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旗幟,拿起劍抬腿朝著牧師離去的方向走了過去。
既然腦袋中的東西不願意告訴他離開的辦法,那麼將他召喚過來的那個人應該知道離開的辦法。
泥濘的道路上,熊宇順著馬蹄印快步走著,時不時看著周圍茂密的森林,防止突然蹦出來的野獸和凶獸。
可是走過了很長一段路程後,熊宇並沒有看見野獸或者凶獸的痕跡,到是路邊開始出現一些木屋讓他發出了一些感嘆!他感覺這里和自己所在的世界其實差不多,無非就是這里的人穿的東西不是獸皮,力量比自己要弱許多、搏斗技巧也差很多、馴養的猛獸兄弟也不行,甚至這里的房屋並不是非常的堅固,
要知道無論是熊部落還是灰狼部落,他們用木頭建房子的時候,都會選用粗大的樹干做牆壁,而這個世界的人居然只用木板做牆壁,這麼薄的木板一腳都可以踢斷,如果是凶獸輕輕踫一下估計就塌了,這能有什麼用?
難道這個世界沒有凶獸和野獸嗎?
這種想法剛在腦袋中冒出來,熊宇就看見遠處厚實、堅固的城牆和稀疏的人群。
這些穿著布衣麻衣的人,手上並沒有武器,甚至他們看見熊宇之後還會露出驚悚的表情,然後迅速給熊宇空出一大片的位置。即便熊宇想找一個人詢問有沒有見過牧師,他們也都在熊宇靠過去的時候,發出尖叫聲朝著不同方向逃竄了起來。
“那邊那個農奴,你拿著誰的劍?告訴我,你拿著誰的劍?”
喊叫聲從城牆方向響了起來,兩位腰間掛著劍的男子朝著熊宇快步走來,鼻孔朝天、趾高氣昂的樣子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問你話呢!聾了?我問你,你手中的劍從哪里來的?告訴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熊宇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反而詢問道︰“你有沒有看見一位牧師,他帶著好幾個人,騎著一種名叫馬的猛獸兄弟。”
“名叫馬的猛獸兄弟?”
其中一種男子笑著拍了一下手,指著熊宇笑著說道︰“農奴就是農奴,居然連馬都不認識,還說什麼名叫馬的猛獸兄弟?真的是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