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嗎?”
“咩!”
看著胖達拍著肚子心滿意足的表情,熊宇站了起來拍了兩下它的肚子,扭頭看著不遠處的羽宮和吳川,小聲叮囑道︰“明天中午,如果我沒回來,你就跑,朝著熊部落方向跑知道嗎?”
“咩。”
“好了,我該走了,你小心一點!”
熊宇說完就朝著吳川和羽宮走了過去,臉上帶著笑容說了一句︰“我們走吧!”
就在羽宮的帶領下向著覡所在的山洞走了過去,路上羽部落的人看到羽宮還會給她打招呼,順便還會詢問熊宇和吳川的身份。
熊宇最開始的時候,還會自報家門,但是詢問多了後,他就不再說話,默默的跟在羽宮身後走著。
至于吳川,甚至比他還有沉默,低著頭默不作聲的走著。
覡所在的山洞,是羽部落這麼多山洞最亮的一個,十來個點燃的火把將整個山洞照的透亮,一身腱子肉的羽玄蹲在山洞口手拿著肉串大口大口吃著,看見熊宇三人走過來後,用手摸了一下嘴上的油,拿著肉串跟他們三人一起走了進去。
“覡,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
覡的聲音從山洞里響了起來,穿著祭祀衣服的覡從山洞里剛走出來就看著羽玄手中的肉串罵了起來︰“我不是說讓你出去吃嗎?你怎麼又拿進來了?”
羽玄沒有說話,而是一口將肉串上僅有的肉塞進口中,含糊不清的回答道︰“這不是吃完了嗎?好了,趕緊開始吧!”
“你……”
覡張著嘴巴停頓了好一會後,搖了一下腦袋指著地上早就鋪好的獸皮毯子說道︰“你們三坐在那里去,我給你舉行成巫儀式!”
說著說著,他看向羽宮咳嗽了一下,溫柔的說道︰“羽宮,你是第一次參加成巫儀式,你不要緊張,如果沒有成為巫也不用傷心,只有極少一部分的一次性就能成為巫。大部分的人都和我一樣,花費數年時間才成為巫,所以放輕松知道嗎?”
“知道了,覡!”
看著羽宮乖巧的樣子,覡腦袋不受控制的回想起自己兩個兒子調皮的樣子,伸手摸了摸羽宮的腦袋,發出一聲‘如果羽宮是自己閨女,那該多好’的嘆息聲。
“去坐下吧!”
“嗯!”
羽玄看著覡那一副老父親的表情,將口中的肉艱難吞了進去後,嘴角不自覺的露出輕蔑的笑容。
帶著憐憫的目光看著覡,在心中默默感嘆著︰生兩個兒子的可憐人,怎麼可以和自己這個一兒一女的成功人士相提並論?可悲、可悲啊!
覡並不知道羽玄此刻的想法,站在獸皮毯子前身上冒起了淡白色的光芒,羽部落的火種慢慢從他左手冒了出來。
“閉上眼楮,守住心神!”
叮囑聲在熊宇的耳邊剛響了起來,意識就迅速陷入了黑暗之中。
………………
嘈雜的喧鬧聲在耳邊響了起來,熊宇抬起頭呆呆的看著眼前陌生的世界,迷茫的剛皺起眉頭,一段記憶就沖進他的腦中。
他叫約翰,是約瑟國王布魯斯領主家的農奴,他每天的任務就是趕著布魯斯領主大老爺的羊去河邊吃草,白天將二十三頭羊趕過去,晚上就帶著二十三頭羊回到羊圈,而他也會在羊圈旁的小木屋中度過漫長的夜晚。
只是今天不知道這麼回事,他將羊剛趕到河邊,一群穿著盔甲的人就拿著刀尖跑了過來,穿著光明教牧師衣服的男子捧著一本書走到他的面前,一臉虔誠的朗誦出許多他從未听過的話。
什麼光明總將驅散黑暗……
什麼來至地獄的惡魔顯出你……
什麼我以神的名義命令你……
他不知道這個高貴的牧師大老爺在說些什麼,只知道隨著他不斷的說話,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直到睡意將他完全吞噬。
“你是屬于信仰哪位神的惡魔?”
詢問聲在耳邊響了起來,約翰看著眼前捧著書的牧師大老爺,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捧著書的牧師與約翰對視了好一會後,忍不住的張嘴再次詢問到︰“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
“約翰,我叫約翰!”
“該死!我不是在問你這個肉體的名字,我再問你的本名,屬于惡魔的名字!”
惡魔?
听到牧師的話,約翰嚇得渾身顫抖了起來,他雖然今年才十五歲,沒有走出布魯斯領主的領土一步。但是他听別人說起過惡魔,那東西長著人的身子、羊的腳,頭上還有牛一樣的角,普通人只要看見惡魔幾乎都會被惡魔殺掉。
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奴,這麼可能有惡魔的名字,這……難道自己是惡魔?
可是自己壓根就沒有羊的腳、頭上也沒有和牛一樣的角,甚至自己只喜歡吃土豆,都沒吃過幾炖肉,更不可能殺人!要知道布魯斯領主可曾說過,誰敢動手殺人,那麼城堡大門上的絞刑架就會綁住誰的腦袋。
“告訴我,你的名字!”
“老爺,我叫約翰,我真的叫約翰!”
啪——
巴掌狠狠的打在約翰的臉上,牧師憤怒的將約翰踢倒,抑制不住的大聲咆哮了起來︰“該死的!為什麼!為什麼我都這麼的努力了,我依舊沒辦法成功?雷爾夫那個賤人,為什麼他成功的召喚出了惡魔,為什麼我就沒有成功?該死的賤民!”
罵著罵著,眼前的牧師愣住了,他看著約翰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對,賤民!我應該拿賤民來召喚惡魔,雷爾夫花了三枚銀幣買了一個爛賭鬼的命,我也應該花三枚銀幣、不,我要花兩枚銀幣,兩枚銀幣!我們回去,我們回去。”
“少爺,那這個奴隸呢?”
“殺了他!”牧師翻身騎上一匹白色的駿馬,冰冷的說道︰“布魯斯的一切都該死,先殺了這個奴隸,然後我再慢慢和雷爾夫那個賤人算賬!我們走!”
嚓——
看到穿盔甲的人拔出腰間的鐵劍,約翰立馬跪在地上大聲的求饒了起來,他知道眼前的人打算干什麼,也明白鐵劍砍在身上是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