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一台戲。
    胡離的親媽和南夢、商沐,已經把戲台子給搭好了。
    胡大少爺是肯定不想陪她們唱這台戲的,湯慈因為緊張,也陪著小狐狸躲在一邊。
    商沐少見的表現得優雅得體。
    江玖對商沐也有這一定的好感。
    優雅、大方、禮貌。
    胡大少爺瞅見妖精把自己親媽哄得眉開眼笑,撇了撇嘴,小聲對著湯慈說道︰“慈慈,你說妖精不會給我媽說我的壞話吧。”
    湯慈白了小狐狸一眼︰“你有什麼壞話值得讓沐沐說的?”
    胡大少爺默然,沒開腔。
    “還有,妖精是你叫的?你給我老老實實叫沐姐。”
    湯慈輕輕揪了揪小狐狸的耳朵。
    胡大少爺攤了攤手︰“我和她都這麼熟了,還叫沐姐不就見外了?”
    “哦?很熟嗎?”
    “不熟嗎?”
    胡大少爺眨了眨眼,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嗯,”湯慈很溫柔的微笑著,“看得出來,你倆關系挺親密的。”
    胡離一臉委屈,仿佛受了什麼不白之冤︰“熟和親密是兩回事,你別瞎想,我和妖精就是普通的工作關系。”
    “普通的工作關系?”湯慈一點都不相信,“我怎麼听說你經常和我這個閨蜜拉拉扯扯的?”
    胡離︰???
    湯慈這他媽是听誰說的?我身邊有內鬼?
    “這是誰他媽造謠?我和妖精拉拉扯扯?我連她手都沒踫過!”
    胡大少爺委屈極了,滿臉冤枉。
    他有沒有踫過妖精的手,他是真的不記得了,他只記得他給妖精按過腳。
    “真的?”
    湯慈似笑非笑地盯著小狐狸。
    “不信算了,懶得解釋。”
    胡大少爺雙手一攤,直接靠在了老板椅上。
    “小狐狸,你是真長大了?敢凶我了?”
    湯慈捏了捏小狐狸的俊臉,語氣有些不滿。
    “凶你?我連你胸都敢摸……”
    胡大少爺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湯慈的臉瞬間就紅了。
    這小混蛋!
    怎麼這麼不要臉?
    “小狐狸,你真是越來越混蛋了,還是以前的你招人喜歡……”
    湯慈紅著臉嘆了一口氣,語氣充滿了感慨。
    胡大少爺搖了搖頭︰“如果我不這麼混蛋,這輩子你都不可能是我女朋友。”
    好男人有好報,壞男人有女人抱。
    “哼,”湯慈輕哼一聲,“反正你別打沐沐的主意,你要知道,你現在是我男朋友,以後注意點分寸。”
    胡離以前听商沐說過,慈慈對待感情是一個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
    “我怎麼可能打妖精的主意?我都有你了!”
    胡離十分認真,表情十分嚴肅。
    胡大少爺說完之後,順手握住了湯慈的手,輕輕捏了捏。
    兩個人這有些曖昧的互動,雖然有電腦屏幕的遮擋,但還是被江玖給看在了眼里。
    江玖的眉毛微微跳了跳,心中疑竇叢生。
    “兒子。”
    江玖輕輕的叫了一聲。
    胡離听見聲音,立馬松開了慈慈的手,從電腦屏幕後面探出頭︰“咋了媽?”
    “你什麼作業做這麼久?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江玖微虛著眼,心中疑惑更甚。
    胡離聞言,看了眼電腦上的時間,原來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
    有賊不成?這時間怎麼過的這麼快?
    “剛做完,”胡離從老板椅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走,我請你們吃午飯。”
    說實話,胡大少爺還沒怎麼餓,但既然已經到點,那就該吃就吃。
    “媽,你想吃啥?”
    既然是請自家老媽吃飯,那肯定要問自家老媽的意見。
    “吃火鍋吧,在國外這麼多年,還挺想這一口的。”
    江玖笑著說道。
    胡離點頭,從口袋里拿上剛才商沐給自己的車鑰匙,帶著四個女人走出了水木科技。
    ……
    益城機場。
    一個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走出了機場,他身後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光頭。
    “大老板,我們這麼急著回來干嘛?”
    霍啟疑惑不解的問道。
    本來按照計劃,大老板應該還要在首都呆半個月左右,還要見一些人。
    胡庭赫摘下墨鏡,將他遞給霍啟,略微挑了挑眉︰“有些事兒。”
    沒做太多的解釋,霍啟也不再多問。
    接胡庭赫的邁巴赫就停在機場外,司機就站在車外等候。
    胡庭赫點燃了一支煙,朝著邁巴赫走了過去。
    司機殷勤的拉開了邁巴赫的副駕駛車門。
    胡庭赫並沒有急著上車,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勾了勾和胡離同樣涼薄的嘴唇。
    “車鑰匙給我,你們就別跟著我了。”
    霍啟愣了愣,急忙說道︰“大老板,港城錢家那邊一直都有些小動作,您一個人我不放心。”
    胡庭赫從司機手上接過了車鑰匙,平淡的說道︰“這里是益城,不是港城。現在也不是十多年前了。”
    霍啟不再多說什麼,十多年前那場鴻門宴,他是親歷者。
    危機四伏、險象迭生。
    當時他全程神情緊繃,汗流浹背。
    而大老板卻談笑自若、雲淡風輕。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
    當時他就覺得,大老板是真爺們兒。
    那場鴻門宴過後沒多久,大老板成了在錦省一家獨大的商場豪杰,而那個設宴者,則因為種種原因,鋃鐺入獄。
    最後被判了極刑。
    還記得赴宴之前,不知道多少人勸大老板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而大老板只是笑著說了一句,不管是楚漢之爭還是近代的那場鴻門宴,從來都是赴宴者得天下。
    後來的事,也證明了大老板的論斷。
    大丈夫生當如此!
    霍啟在胡庭赫身邊鞍前馬後十多年,無數次冒出過這樣的想法。
    霍啟知道自己拗不過大老板,他恭敬地給胡庭赫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
    “如果錢家再有小動作,就再給他們送上一份小禮物,禮數要做周全。”
    胡庭赫站在車門前,眼神微虛,對霍啟吩咐道。
    “老祖宗講得好,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我們這些後人,自然得遵守。”
    霍啟冷著一張臉,使勁的點了點頭︰“我懂,來而不往非禮也。”
    胡庭赫笑著拍了拍霍啟的大光頭︰“跟了我十多年了,我一直讓你多笑笑,別把人嚇著了。”
    霍啟咧了咧嘴,露出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笑容。
    胡庭赫嫌棄的撇了撇嘴︰“算了,你別笑了。”
    霍啟欲哭無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