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這個狗東西其實也不怎麼能喝急酒,吹一瓶他行,吹第二瓶就有些吃力了。
    葉言連歇帶停的喝完了第二瓶之後,沈漫這姑娘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楮仿佛在問,還來?
    葉言瞬間血壓拉滿,又撬開了一瓶啤酒。
    “你好意思?”
    胡離正樂滋滋的雙手枕在腦後看戲,耳邊突然響起了白錦的聲音。
    “嗯?”
    胡大少爺撇過頭,疑惑的看向了大大大的白錦。
    “你躲在後面,讓一個女孩子替你出頭?”
    白錦笑盈盈的問道。
    “喝酒這事兒,能者多勞,不分男女。”
    胡離挑了挑眉,拿起酒杯踫了一下白錦的杯子。
    白錦千嬌百媚的瞥了胡離一眼,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風情萬種。
    胡離悄悄砸了下嘴,這娘們兒,雖然年齡大了點,但真有味道。
    和白錦喝了一杯之後,胡離瞅見葉言正在撫著自己的胸口,就知道這個狗東西已經不能再吹了。
    “好了,別喝了。”
    胡離拉了拉沈漫的手,將她拉回自己的身邊坐下。
    沈漫這姑娘連吹了四瓶啤酒下去,只是臉蛋略微有些紅潤,眼神還很清醒。
    “沒事兒。”
    沈漫對著胡離笑了笑,示意自己一點問題也沒有。
    “我知道你沒事兒,我怕他有事兒。”
    胡離指了指葉言,笑得有些夸張。
    葉言打了個酒嗝,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扔下了一句︰“今天狀態不好,你等我緩一下。”
    好一個緩一下!
    胡離每次在外面喝酒,就特別喜歡這樣說。
    欠一杯。
    歇一下。
    等一會兒。
    這時,趙誠過來找胡離喝酒,看了一眼沈漫。
    說實話,剛才沈漫連吹四瓶,讓趙誠這爺們兒也吃了一驚。
    倒不是說沈漫酒量有多好,而是看上去反差有些大。
    “趙老哥,今天應該沒人給湯老師通風報信了吧?”
    和趙誠喝了一杯之後,胡離笑著問道。
    他可是答應了湯慈,不出來跟著趙誠鬼混了。
    “放心。”趙誠攬著胡離的肩膀,“今天都是自己人,湯小姐不會知道的。”
    今天趙誠叫的人不多,是因為趙誠也挺怵湯慈的。
    這爺們兒也害怕胡離再次被湯慈抓包。
    酒過三巡,氣氛逐漸到位。
    白錦在胡離的鼓動下,當仁不讓的首先唱了一首歌。
    一首處處吻,唱的端的是風情萬種。
    听的胡離虛起了眼。
    胡離覺得自己要是生在古代,一定他媽是個整日斗雞走犬、勾欄听曲的二世祖。
    白錦唱了之後,胡大少爺又催著沈漫去唱一首。
    “不唱,我跑調。”
    沈漫十分堅定的搖頭。
    “沒事兒,沒人笑你。”
    但不管胡離怎麼說,沈漫都不去唱,胡大少爺只好作罷。
    喝到後面,胡大少爺情緒到位,自己也去唱了一首。
    “那夜我喝醉了拉著你的手,胡亂的說話。”
    “只顧著自己心中壓抑的想法,狂亂的表達。”
    “我迷醉的眼楮,已看不清你表情,忘記了你當時會有怎樣的反應。”
    ……
    “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會明白你究竟有多美……”
    ……
    一首沖動的懲罰唱罷,包間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歌迷獻酒,歌迷獻酒。”
    趙誠在胡離放下話筒的一瞬間,就端著酒杯和胡離踫了一下。
    胡離自然不會拒絕,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突出一個海量。
    “你怎麼唱這首歌?”
    胡離坐下之後,沈漫在胡離的耳邊小聲說道。
    “這首歌怎麼了?”
    胡離很不解,這首歌有啥毛病?
    “這是我爸那個年紀喜歡唱的歌。”
    “哦,那你也可以叫我爸爸。”
    啪!
    沈漫美眸圓睜,一巴掌拍在了胡離的大腿上。
    胡離反應過來,喝的有些到位了,說話都口無遮攔起來了。
    “我不僅喜歡唱這首歌,還喜歡唱找個好人就嫁了吧。”
    胡離挑眉,湊在沈漫的耳邊笑道。
    “這是什麼歌?”
    沈漫沒有注意到,現在她和胡離的姿態,曖昧極了。
    胡離收回腦袋,開始輕聲哼唱︰“找個好人就嫁了吧,雖然不是我心里話,縱然情到深處誰都放不下,只因我事先有了家……”
    沈漫紅唇微張,半晌她才憋出一句︰“渣男!”
    胡離再次湊到沈漫的耳邊,輕輕的,朝著沈漫吹氣︰“開個玩笑,我可不會讓你找個好人就嫁了。”
    胡大少爺這輩子估計都學不會放手這兩個字怎麼寫。
    另一邊,靠在葉言身上的胡茵,眼神一直在胡離他倆身上打轉。
    “他女朋友不是甦小希嗎?”
    葉言听見胡茵這麼問自己,笑了笑︰“對,怎麼了?”
    “那他和這個女孩子,是怎麼回事?”
    胡茵眨了眨眼,這娘們兒自然是覺得胡離和這個沈漫,表現得有些曖昧了。
    “我們是怎麼回事兒,他們就是怎麼回事兒。”
    葉言神情不變,右手撥弄著胡茵的長發。
    “大家都只是朋友。”
    胡茵聞言,抿了抿嘴,不滿的問道︰“我們就只是朋友?”
    葉言轉過頭,食指挑著胡茵光潔的下巴︰“不是朋友還能是什麼?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不會吧?”
    胡茵有些生氣的推開了葉言的手,眼楮看向另一邊︰“對,朋友。”
    葉言這個狗東西,向來是懶得照顧女孩的情緒,听見胡茵這麼說,他還得意的笑了笑︰“對嘛,大家都是好朋友。”
    “江湖兒女,談感情傷感情。”
    胡茵的臉紅了,被氣紅的,
    良久,她才緩緩地說道︰“你和胡離難怪是好朋友,你們都是一類人。”
    一樣的,不負責任的渣男。
    葉言很嚴肅、很正經的搖了搖頭︰“我和他不一樣,我沒有責任心,他有。只不過他想要對很多人負責而已。”
    “你可能覺得我們都是渣男,但我和他本質不一樣,我是誰都不愛,所以誰都可以。”
    “而他是只要有人陪,他也不知道他愛誰。”
    葉言覺得自己分析的很透徹。
    胡茵咬了咬牙,我是該夸獎你還是該夸獎他?
    “好了,別問這麼多,沒太大意義。”葉言捏了捏胡茵的臉蛋,“我們學校有門禁,今天你應該是回不去了。”
    這個狗東西已經開始打主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