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氣氛還算是和諧正常，胡離干脆順著葉言的這個話題，和甦小希說道︰“你打算加入什麼社團？”
甦小希輕輕搖了搖自己的雙馬尾︰“沒什麼特別喜歡的，又不是一定要加入社團。對了，你想加入什麼？到時候我和你進同一個。”
“再說、再說，我也沒想好。”
胡離一邊回著話，一邊悄悄觀察著湯慈的表情。
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三個同齡人,干脆就著這個話題聊了下去，主要是葉言這個狗東西很有眼色的一直在這兒插科打諢。
湯慈見小狐狸和葉言他們聊的火熱，她也沒什麼好插話的，索性就和坐在一旁的秦夜聊了起來。
兩個女人年齡相差不大，同時也都是教書育人的老師，也能算得上是有共同話題。
“秦老師這是帶的第幾屆學生了？”
湯慈微笑著問道。
秦夜依舊打量著這個成熟漂亮的女人，她還是不覺得湯慈比她漂亮，頂多就是不相上下。
“他是我帶的第二屆。”秦夜瞟了胡離這個小混蛋一眼，笑著說道。
湯慈點了點頭︰“第二屆就遇見這樣的學生,一定很頭疼吧？”
湯慈知道小狐狸是個什麼性子，懶散得要命，關鍵是偶爾還囂張跋扈、桀驁不馴。
秦夜听了這話，樂出了聲︰“其實還好，除了不去上課，也沒什麼太大的毛病。”
“高中如果不是有我看著，估計學校里也見不著他人，更別說現在他上了大學。”
湯慈也朝著聊的熱火朝天的小狐狸看去，還記得上次帶小狐狸去見錦州大學的校長，這個小混蛋直接張嘴想要擁有自由逃課的權利。
“湯老師看著年紀不大，他應該是你的第一屆學生吧？”
秦夜好奇的問道。
湯慈點了點頭︰“是啊，剛參加工作就遇見他這個學生。”
“我想湯老師那時候，才是很頭疼吧？”
秦夜設身處地的想了想，自己要是剛參加工作的時候，遇見了胡離這樣的學生，自己可能真的招架不住。
這個小混蛋有時候老練的不像是一個學生，臉皮厚的像一個久經社會的老油條。
就比如那句“是你先動的手”，臉皮不厚的人真說不出來。
湯慈桃花眼的眼角彎了彎,一臉溫婉的笑意︰“他那時候還不是這樣的，不過也挺讓我頭疼的。”
“哦？那時候他是怎麼樣的？”
秦夜好奇的問道。
這娘們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干嘛好奇這個小混蛋以前是什麼樣的。
湯慈抬著柳眉，想了想，輕聲說道︰“他那時候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一個有點孤僻、冷漠的小屁孩。”
秦夜眨了眨大眼楮，孤僻？冷漠？
這小子以前還是這樣的畫風？
秦夜沒忍住，又看了眼在那兒眉開眼笑、滔滔不絕的胡離，她覺得湯慈的那兩個形容詞和胡離，真的不搭邊。
硬說有搭邊的地方，那就是胡離那張精致的俊臉不笑的時候，確實給人一種厭世的感覺。
不過長相這玩意兒是天生的，和性格應該沒什麼關系吧？
湯慈見秦夜不相信，也沒有解釋，只是笑著說道︰“那都是以前了，現在好多了。”
“那時候我還真的挺擔心他，除了葉言,一個朋友都沒有，誰也不愛搭理。”
听見這話，秦夜倒是點了點頭︰“這個倒是,現在他也是這樣，在班上，除了葉言和他的那兩個室友，其他男生他也從來不搭理。”
湯慈抓住了重點︰“不搭理其他男生？也就是要搭理女孩子？”
秦夜咂著嘴，擱那點頭︰“不得不說，這小子的異性緣是真的好，當初軍訓的時候，他在看台上，沒參加軍訓，每次休息的時候，附近的女生都會往他身邊湊。”
湯慈倒沒有什麼不爽，小狐狸確實長了一張招蜂引蝶的臉。
就連湯慈自己都不知道，如果胡離這張臉沒有這麼驚心動魄，自己當初會不會像那樣盡心盡力的想要去幫助他。
“他呢，他是個什麼態度？”
湯慈隨口問道。
“你也知道，大一的新生，臉皮都比較薄，基本上沒人主動和他說話。當然，這小子坐在那不笑的時候，確實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秦夜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輕輕微笑。
“不過有個姑娘是例外，膽子挺大的，當時主動來給他送奶茶，一來二去，這兩人好像也就熟了，還成了朋友。”
湯慈微微點了點頭，這麼簡單就成了朋友啊，看來小狐狸變化確實是挺大的。
“如果我沒猜錯，那姑娘應該挺漂亮吧？”
湯慈和善的看了一眼小狐狸。
秦夜點頭︰“確實挺漂亮，那小姑娘的長相，挺討男孩子喜歡。”
湯慈的微笑更加和善了，這小混蛋身邊的女孩子，好像都挺漂亮。
秦夜略微虛了虛眼，觀察著湯慈的小表情。
雖然湯慈一直在笑，但秦夜這個已經年滿三十的女人，自然看出湯慈臉上的微笑，並不是那麼自然。
有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這兩人，肯定有貓膩。
這是秦夜腦子里的念頭。
這小混蛋，膽子真大。
“像湯老師這樣，還在關心已經畢業的學生的老師，已經不多了，湯老師和他關系應該很好吧？”
秦若笑著問道，略微的試探了一下。
湯慈撩了撩耳邊的碎發︰“畢竟是我帶的第一屆學生。”
秦夜頗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湯老師還真是認真負責，我對我帶的第一屆學生，都沒什麼太深的印象。都還沒有這小子給我的印象深？”
“讓老師印象深的，除了成績特別好的，就是他這樣的不老實的學生了。”
湯慈揉了揉太陽穴，顯然是想起了胡離以前不安分的時候。
“他確實不怎麼安分，”對于這一點，秦夜也很贊同，畢竟胡離和她，都在一張床上趟過了，“不過我對他印象深，是因為他父親是我父親的頂頭上司。”
當然，還有這臭小子不檢點的私生活。
湯慈眨了眨眼︰“那還是挺巧。”
“是啊，當時我父親見到他，被嚇了一跳。”
秦夜想到自己父親當時的反應，沒忍住掩嘴笑了笑。